福利院的每个角落——白舒总是笑得很开心。
即使在游戏中摔倒了,她也会傻傻地笑。
高澈偶尔会调侃她:“你真笨。”
但她依然笑嘻嘻的。
那纯粹的笑容,令高澈感到温暖又陌生——他从未在福利院的孩子们身上见过这种笑容。
渐渐的,高澈开始期待白舒的到来,但不知为什么,每次白舒父母来接她时,他总是下意识地低下头,只在她们离开后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。
2.夕阳将教学楼镀上光辉,走廊尽头的教室浸在暖橘色的光雾里。
高澈倚着斑驳的窗框,看光晕在指尖聚散离合。
蓝白校服被风鼓起时,像只随时要挣脱桎梏的稚鸟。
课桌突然震颤,白舒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一角,纤细的腿晃来晃去,惊散了栖息在窗台的薄光。
白舒那带着柠檬香波的气息,让他在某个瞬间想起福利院的那年,她发间别着的粉色兔耳发卡。
白舒总爱穿那双缀着银铃的短袜,此刻叮当声搅乱了教室的寂静,扰动了他的心绪。
“白舒,能不能注意点形象?”
高澈看着她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,忍不住皱眉说道。
他用课本挡住斜射的余晖,声音比落在纸页的光斑更轻。
少女忽然倾身逼近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:“嫌我丢人?”
她指尖戳着高澈志愿表上未干的墨迹,南大的红印在暮色中灼灼发亮,“那某人倒是说说,本校学霸怎么偏偏爱和吊车尾混在一起?”
高澈喉结滚动,钢笔在草稿纸上洇出墨团。
那些被白舒藏在玩笑里的期待,像她总爱塞给他的曲奇,甜得让人心口发胀。
他知道此刻该说些违心的狠话,可视线却黏在她显得憔悴的脸上——那是她为了和他一起考入南大而努力学习的痕迹。
从高三开始,她每天都在拼命努力,回家后总把自己关在卧室没日没夜地复习。
刚开始,白舒的父母看到她如此努力,满心欣慰,毕竟没有哪个家长不希望孩子成绩好。
但渐渐地,白舒日渐消瘦,整天变得无精打采的,脸色也愈发憔悴,白舒父母又开始心疼了。
他们劝她:“考不好没关系,能上个大学就好。”
确实,白舒家境优渥,作为独生女,未来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能过得很轻松。
学习对她来说不是唯一的选择,南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