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欣赏一出精彩落幕的戏剧：“是我。”
他声音平静，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，“你们加诸于我的，我还给你们。
很公平，不是吗？”
“公平？！”
林妍尖叫起来，眼泪混合着妆容糊了一脸，“你这个疯子！
魔鬼！
你毁了我！
你毁了一切！”
她冲上前想抓住季朝俞，却被旁边面无表情的文森拦住。
看着她崩溃的样子，季朝俞脸上的那一丝玩味渐渐淡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疲惫。
他挥手让文森松开她。
林妍瘫软在地，泣不成声，开始语无伦次地承认自己做过的一切，从最初的接近，到后来的背叛，再到两头下注的贪婪。
季朝俞静静听着，直到她声音嘶哑。
他从旁边拿起一个信封，丢在她面前：“这里面是一个律师的联系方式，还有一些……能让你争取宽大处理的东西。”
林妍猛地抬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季朝俞轻轻笑了笑，那笑容里有怜悯，有嘲讽，更有种近乎病态的倦怠：“游戏结束了。
我对一个彻底输掉的棋子，没什么兴趣了。”
“毕竟我们都不干净”几天后，一段提前录制好的视频通过匿名渠道在网络上发布。
视频里，季朝俞靠在病床上，面容清瘦，但眼神异常锐利。
他冷静地复盘了整个事件监护仪上的数字无声地跳动着，然后趋于平缓，最后拉成一条直线，发出持续而单调的长音，宣告着一切的终结。
季朝俞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世界归于黑暗与寂静。
那抹停留在唇角的、难以形容的弧度，在冰冷的灯光下，像是某种凝固的印记，诉说着一场同归于尽的游戏，终于迎来了它必然的、也是唯一的结果。
灰烬，终究归于沉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