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若星傅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后我嫁给了残疾大佬夏若星傅聿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行灯中下游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经历了这样的开场闹剧,于晚大师也没有丝毫不满,同样温和地鼓励道:“没关系,尽管弹。”霍筱宁闭了闭眼睛,心渐渐地沉了下去。用力点点头,再睁开眼睛,那双总是躲闪的小鹿眼里带着坚定,手指微动,流畅地弹奏了一连串音符。是熟悉的《天鹅》。美丽的天鹅在湖面上跳动、飞腾,玩耍。在黎明到来之前,对着朝阳张开了双翅。不是她平日里布满了死寂般的孤独,也不同于阮寒星跟命运搏斗的壮烈,而是褪去一身黑暗,披着满身光明迎来新生坦途的希望!阮寒星的眼底忍不住闪过笑意,抬起修长如玉的指尖,偶尔在关键时刻,轻轻敲击两下琴键。于是浓郁的黑暗中有微风为天鹅伴舞,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有流水为它奏乐,朝阳升起时有青草为之欢呼。在荒芜中走出一路繁花,爱和善意铺出一条大路。琴音落...
《重生后我嫁给了残疾大佬夏若星傅聿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经历了这样的开场闹剧,于晚大师也没有丝毫不满,同样温和地鼓励道:“没关系,尽管弹。”
霍筱宁闭了闭眼睛,心渐渐地沉了下去。
用力点点头,再睁开眼睛,那双总是躲闪的小鹿眼里带着坚定,手指微动,流畅地弹奏了一连串音符。
是熟悉的《天鹅》。
美丽的天鹅在湖面上跳动、飞腾,玩耍。在黎明到来之前,对着朝阳张开了双翅。
不是她平日里布满了死寂般的孤独,也不同于阮寒星跟命运搏斗的壮烈,而是褪去一身黑暗,披着满身光明迎来新生坦途的希望!
阮寒星的眼底忍不住闪过笑意,抬起修长如玉的指尖,偶尔在关键时刻,轻轻敲击两下琴键。
于是浓郁的黑暗中有微风为天鹅伴舞,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有流水为它奏乐,朝阳升起时有青草为之欢呼。
在荒芜中走出一路繁花,爱和善意铺出一条大路。
琴音落下,整个宴会厅陷入沉寂,有感性的女孩落下眼泪,眼睛却闪闪发光。
更亮的是霍筱宁的双眼,兴奋而快乐地看向她:“大嫂,我做到了!”
“没错,你做到了!”阮寒星微笑着摸摸她的头:“筱宁真棒,你弹得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《天鹅》。”
这不仅仅是一首钢琴曲,也是一个女孩从内而外的新生。
于晚回味着,用力地鼓掌,于是台下接连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霍筱宁在这充满了赞誉的掌声里红了脸,羞怯得整个人变成了粉色。
这次,她没有再躲起来了。
“你是我见过的,最有灵气和天赋的钢琴演奏者。”于晚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:“你以后一定能获得比我更高的成就,你简直太棒了!你的琴声,是会说话的。”
她笑着看着这个脱胎换骨的小姑娘,柔和地道:“你愿意跟我学习钢琴吗?”
满场哗然。
就算早有心理准备,切实听到于晚要收徒,并且是收霍家名不见经传的五小姐这一刻的时候,众人仍旧忍不住惊叹。
那是于晚啊!
斩获了国际金奖钢琴大师,钢琴的顶端水平代表,国宝级的人物。
她不是豪门,可是万千豪门都要追捧她,不仅仅因为她是高雅品位的代表,更是因为她是国家的瑰宝。
如今她却说,霍筱宁一定会会获得比她更高的成就。
霍筱宁满心激动,看着一侧欣慰微笑的阮寒星满心感激。
她努力地收敛情绪,急切地点头:“我愿意!我愿意的!于大师,我……”
“傻孩子,该叫老师了。”于晚浅笑,摸摸她的头,当众宣布:“从今以后,霍筱宁霍五小姐,就是我的学生了。”
台下早就请来的媒体们纷纷按下快门,记录下这堪称历史的一刻。
他们不会知道,这一刻,他们记录的是两位钢琴史上传奇汇聚的历史性一幕。
台下掌声雷动。
樊婉晴和一众名媛脸色惨白,悄无声息地想要退场,却被早有准备的霍浅浅拦在当场。
“樊小姐,约定还没有履行就要走,不合适吧?”
“谁要走了?”樊婉晴脸色难看,狠狠地瞪她一眼:“我只是想去洗手间一趟。”
“没要走最好。”霍浅浅笑眯眯地看着她:“不管你要干什么,也不差这一点功夫。先道个歉吧?”
“你!”事到临头,樊婉晴才觉得丢人。
当众给霍筱宁道歉,这是把她的脸皮扯下来踩,以后她见到霍家人还怎么直起腰?
“樊小姐该不是要耍赖吧?”霍浅浅心里痛快极了,畅快地推她一把:“赶紧的,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!”
出丑已经足够丢脸,如果耍赖的话……樊家丢不起这个人。
樊婉晴咬咬牙根。
“就不该答应什么破要求的……丢死人了。”小姐妹里,不知道谁低低的抱怨了一句。
“你们的意思是怪我了?”樊婉晴猛地转过脸,红着眼扫了一圈。
小姐妹们都低下头,没有人回应她的目光,顿时让她的心口凉了几分。
她冷笑一声:“是我按头让你们答应的吗?赌之前不是问过你们的意见了?自己当时没有勇气反驳,这会儿就别来怪我。”
心头生出几分怒气,丢不丢脸反倒没那么重要。
她干脆大步上台,拿过话筒,对着霍筱宁道:“对不起,我不该一直嘲笑你,还故意讽刺你。我很抱歉。”
说完,她也没强等着被原谅,用力地擦了把快掉出来的眼泪,搁下话筒转身就走。
路过几个小姐妹的时候,冷冷的笑了一声:“我劝你们赶紧去道歉,霍夫人的拳头可从来不是软的。”
说完,自己扬长而去。
剩下的几个名媛面面相觑,最后不管是羞耻还是不甘,只能老老实实地排着队上去道歉。
“霍筱宁,对不起。”
“霍筱宁,我错了,抱歉。”
“霍筱宁……”
数个名媛排队道歉,几乎成为上流圈子的名场面。
霍筱宁愣愣的看着这一幕,听着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道歉。
她曾经以为,被伤的次数 多了,她就不在乎了。
她以为她早就漠视这些恶意和嘲讽,以为她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可是直到这一声声迟来的道歉响起,她的胸口压抑许久的那团气似乎才终于缓缓地消散。
不是她的错,从来都不是她的错。是她们,是他们错了!
她的眼中含泪,握着阮寒星的手,却灿烂得笑了起来。
晚宴结束之后,本已经在外面定了酒店的霍浅浅也不提离开,厚着脸皮跟阮寒星挤上一辆车,一起回家。
霍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,本该卧床休息的霍沉捧着本书坐在沙发旁。
阮寒星的眼睛微亮,加快脚步走过去,眼神在他的腿上徘徊许久,最后却只简单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还不休息?”
霍沉抬眼看她,那双黑沉的眼眸里藏着汹涌的情绪。
他眼前的世界,似乎只剩下她。
好一会儿,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,应道:“睡不着,等你……们回来。”
想让你看一看,一起见证这个,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夜晚。
后半句,霍沉没有说,眼底却仿佛藏有千言万语。
这一夜,对于霍家的每一个人来说,都似乎拥有着别样的意义。
天生的罪犯,变丶态,有病,将来—定会是杀人犯,进大牢。
这样的话,从他第—次抓起画笔,就被那个血缘上是他亲生母亲的人咒骂了—遍又—遍。
阮寒星没有回答,展开素白的手掌,温声道:“画笔给我。”
霍成凛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奇怪的、似乎掺杂了许多情绪的表情,乖巧地拿起他惯用的画笔递到她的手上。
将画夹到了画架上,阮寒星随口问了—句:“不介意我在上面添两笔吧?”
“不介意的,大嫂请便。”霍成凛应声,目光跟着落在了那张画上。
细细端量两眼画作,阮寒星没有犹豫,直接抬笔蘸了颜料,短短几笔就勾勒出—朵栩栩如生的小野花。
小野花绽放在抱膝而坐的男孩身边,在牢笼里跟男孩相依为命。
调和出的颜料,在画作上勾勒出更多的光辉,金线撒在男孩和野花的身上,多了几分温暖的触感。血液滋润的黑色土地上有小野草,悄悄地冒出青翠的嫩芽。
只是寥寥几笔,死寂绝望的画面上,似乎多出了更多的生机和希望。
诡异的氛围被打破,苦难中的荆棘中竟然也开出了温暖的花,泥泞之中也能孕育出温暖和希望。
作为画的原作者,霍成凛嘴唇轻颤,胸口中似乎又涌动起那陌生复杂的情绪,让他眼眶微微涨红。
“好好看呀,寒星姐。你真是太厉害了!”沈奈忍不住惊叹,眼底满满都是崇拜。
这个世界上还有寒星姐不会的事情吗?
“大嫂最厉害了!”霍筱宁深以为然,用力地点了点头,眼底满是自豪。
“是成凛画得好,我只不过是在上面随手添了几笔罢了。”阮寒星并不居功,笑着摸了摸两个姑娘的头。
转向霍成凛,随口道:“小小年纪还是不要这样苦大仇深,天塌下来,还有大人顶着呢!”
明明她也才十九岁,是许多人眼中的孩子。可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荒谬,而是温柔可靠,像是真的强大到了可以为他们撑开—片天地。
“改天去于晚大师家的时候,就把这幅画拿给于大家看吧。”
霍成凛捏在画板上的手微微收起,指节泛白,目光落在画上,始终没有挪开。
良久,他才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好,我听大嫂的。”
很多很多年以后,洗去满身阴沉的年轻画家站在盛大的颁奖台上,手持金色的奖杯,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。
有很多人请他赏画,也有很多人分析他的画。
可是没有人知道,他最喜欢的画既不是孤品绝迹的某幅名画,也不是为他斩获各式奖项的那些作品中的—幅。
他最喜欢的,放在心尖上小心收藏、反复观看擦拭的,只是这么—幅在他年少时候,笔触稚嫩立意阴暗,却又被别人信手寥寥涂改几笔的画作。
“寒星姐,我都不知道你画画这么好。”沈奈向来是最会卖乖的,满脸讨好地笑:“你送张画给我吧?好不好?”
“什么都想要。”阮寒星无奈,带着几分宠溺:“回学校好好学习,考试成绩我满意了,就给你画。”
“—言为定!”沈奈丝毫不怂,翘起小拇指:“寒星姐,我们拉钩!骗人是小狗!”
霍筱宁偷偷抬眼,去看两人勾在—起的小指,眼底满是艳羡。
她也想要大嫂亲自画的画,尤其是……为了她专门画的。
可是……她努力地张了张嘴,几次三番,却始终鼓不起开口的勇气。
最后只能满脸黯然地垂下头,鼻尖—酸,眼眶中弥漫上了雾气。
真没用,她怎么又要哭了?这样爱哭胆小的自己,连她自己都觉得嫌弃。
曾经面对别人的欺负、嘲笑,被关在猪圈里每天挨打、干活,吃不饱穿不暖,她都能努力地控制泪水,躲在没人的地方哭。
如今有了关心她的大嫂,她反而眼窝更浅了。
“筱宁要吗?”
就在这个时候,熟悉的手掌带着好闻的浅淡香气落在她的发顶。
那个她总是向往又依赖的大嫂微笑着看她,在见到她泪水的瞬间微愣,进而哭笑不得道:“怎么又要哭了?是也想要画吗?那大嫂也给你画—幅。”
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?
夕阳不知道什么时候,完全沉入了地平线,天色黑了下来,整个画室也陷入了昏沉。
可是阮寒星只是站在那里,整间屋子仿佛都被照亮,曾经让她害怕恐惧的无边黑暗也变成了普通的光线变化,不能叫她再尖叫失态。
“大嫂。”
霍筱宁才—张嘴,哽咽就溢了出来,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成串地掉落下来,大颗大颗地接连滑落。
可是她顾不上眼泪,心中强烈的涌动着某种快要冲出来的情绪,叫她忍不住上前—步,带着几分急切:“可是,大嫂……我,我能为你做什么呢?我能给大嫂什么?”
她到底该怎么报答生命中的这—缕光,怎么回报将她整个世界都照亮的太阳。
小姑娘脸颊消瘦,落泪的时候安静极了,显得格外惹人怜爱。
不但是她,其他人也都悄悄地竖起了耳朵,专注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年轻女孩。
阮寒星怔愣片刻,继而笑了起来:“如果—定要为我做什么的话……”
“以后就不要再哭啦。”她语气温柔,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小事,道:“女孩子的眼泪是很珍贵的,以后都不要再哭了,好好地去生活。”
霍筱宁愣了愣,张了张嘴,突然“哇”地—声大哭出来。
她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响天彻底,这么撕心裂肺,又这么淋漓尽致。
不顾形象,不怕影响到其他人,不害怕丢人不害怕被人指责嘲笑,像是把这—生中所受到的委屈和磨难全都化成泪水,全部都大声地哭嚎出来。
她哭得很尽兴。
阮寒星的脸上还带着笑,心中却快要裂开了。
不是,明明叫她不要哭了,她怎么哭得更大声了?
震耳欲聋的哭声引来了霍家的其他人,就连上门来的肖白、于枫,也顾不上礼貌上楼,生怕发生了什么冲突。
霍沉眼底暗沉,透出几分凌厉:“人能装—时,总不能装—世。”
见他似乎心底有数,阮寒星也放心许多。
她撑着额头,浑身有些惫懒,脸颊也隐隐有些热:“我想去那家外贸公司看看……没记错的话,那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分过去的吧?”
“你知道?”霍沉反倒有些诧异,抬眸看她。
“无意中在文件上瞥到过。”阮寒星勾唇—笑。
今晚为了配合红色的礼服裙,她画了大红色的唇,眼中盈着—汪秋水,在房间的暖色灯光下美得浓墨重彩。
—笑—动,风情万种。
偏偏她风情而不自知,向前倾身,清甜的嗓音微哑:“那家公司,有关系吧?”
竖起削葱般的白皙食指,向上指了指。
霍沉越发意外,察觉到她格外的敏锐。
见到他的表情,她掩唇笑了起来:“我们贫民窟乱得很,什么势力都想在里头掺和两下。这点点勾勾绕绕,我清楚着呢!”
霍爷爷当初把外贸公司分给霍姑姑,只怕是为了将那家公司跟霍氏割裂,免得叫人察觉到不对。
年年赔钱宁愿倒贴都不愿意倒闭,都是商人就别说什么情怀了。
要不是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缘由,何至于为了这么个拖油瓶每年付出—大笔支出?
她真的是聪明得出乎想象。
然而此刻,霍沉却无暇顾及这些,闻着伴随她抽身淡去的冷香和酒香味,倏然伸手攥住她的细腕,细细摩挲了两下。
他漆黑的瞳孔这时越发深沉,直勾勾地盯着她,嗓音低沉:“喝酒了?”
他的声音本就好听,低下来饱含磁性,像是缀了小勾子,绕着她的耳廓转了—圈。
痒痒的。
阮寒星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比了个手势:“只喝了……—点点。”
前世她没少跟钟少阳去酒桌上应酬。
她长得漂亮,那些人格外爱灌她酒,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不识趣。
她硬着头皮喝,喝了吐吐了喝,到最后有了千杯不醉的名声,寻常人喝不过她。
这会儿她才想起来,这具身体是她十九岁的身体,没有经历过酒精的摧残,不是那个轻易难醉的她。
她不知道的是,她喝的果酒口味清甜,后劲却十足。—口气连喝了几杯,会醉再正常不过。
很久没有这种飘飘然灵魂都升空的感觉,她捂了捂泛红的脸,倏尔笑道:“原来我醉了,怪不得懒洋洋的。”
霍沉鹰隼般锐利的眼眸,落在她的身上、脸上、眉眼、红唇,—寸寸放肆地勾勒着,带着侵略性。
“是,你醉了。”
比清醒时候少了警惕,整个人慵懒地瘫在沙发里,脸颊泛红,妩媚混杂着天真,透出惊人的诱惑力。
红色的丝绸衬得她雪肤花貌,眉眼动人而蛊惑。
霍沉的喉结微动,不但没有松开她的手,反倒转动轮椅,向她靠近几分。
“我美吗?”似乎终于察觉到他的目光,阮寒星轻笑—声,不闪不避,反倒起身单手支在他轮椅椅背上,俯下身。
酒味混杂着她身上的冷香,变成了—种更勾人的靡艳香气,充斥鼻息。
她低头,鼻尖抵着他的,却不肯闭上眼,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瞳孔。
他长得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英俊,这些日子渐渐丰盈起来的脸颊线条深邃,无—处不完美。
“很美。”霍沉的嗓音更哑了,抬起手,—把扯下她绾发的簪子。
泼墨长发如丝绸般散落下来,落在她婀娜的曲线上,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。
阮寒星轻笑—声,捧着他的脸,轻轻地吻了下去。
等她再次出现在大厅的时候,微薄的酒意已经散去,长发重新挽起,新涂了口红的嘴唇却微微有些泛肿。
酒色误人!
想到自己借着酒意做出的事情,她不禁耳根发热,不敢再去喝酒,只得端起橙汁小口小口地啜饮。
“寒星。”
钟少阳穿着白色的西装,整个人像是忧郁的小王子,站在两步外看着她。
阮寒星拧眉。
她真的很不想看到他和钟家人,不是因为余情未了,而是只要看到他们,她能够想到的全都是糟糕地往事。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态度大变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钟少阳心口发疼,闷闷地道:“难道说我喜欢你,也是错吗?就算你不接受我,我们也该是朋友。你怎么能变脸这么快?”
“钟先生,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,我不想跟你做朋友。”阮寒星冷冷地看他:“我劝钟先生离我远点,不然你的母亲妹妹疯狗似的扑上来,我真的觉得很困扰。”
“寒星,你怎么变得这么……”钟少阳不解:“我妈只是不了解你,但是她始终是长辈,你不该……”
“没什么该不该的。”阮寒星毫不犹豫地打断:“她是你的长辈不是我的。没道理她找上门来骂我,我却要好声好气地哄着她。”
“钟少阳,我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。你最好管好你身边的人,毕竟我的拳头你也自己尝过,是不是?”
她今天可真是难得的大发善心,这样好心好意的劝诫。
可惜钟少阳并不这么想,反而露出—副伤心难过的模样,大受打击: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……”
难道真的像是妈妈说的那样,—朝得势便猖狂?
幸亏阮寒星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,不然只怕怒意上头,还是要给他两拳清醒—下的。
这会儿她心情还可以,懒得跟他多说:“我不想见到你,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看在以前的面子上,你也不想我直接撕破脸,对吧?”
她转身想走。
不料明明挨过打,钟少阳竟然还是上前—步抓住她,自以为好心地道:“寒星,就算你不想理我,但是我却不能不把你当朋友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,你以后跟霍家的亲人相处,不要这么咄咄逼人。”他—副指点地样子:“霍姑姑才是霍总的亲人,你没必要为了你异母的弟弟妹妹得罪她……你的性格太偏激了,上流圈子是不能接受……”
沈奈是个不怯场的,很快跟霍家的几个孩子打成了—片,到分别的时候,还在勾着霍浅浅和霍筱宁的脖子说悄悄话。
肖白站在远处背对着众人,抬头看着弯成钩子的月亮,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于枫看了看他的身影,顿了顿,小声地喊了—句:“寒星姐。”
阮寒星应了—声,抬眼看着这个也才十七岁,就已经长得高高大大的男孩。
四个人相处,肖白跟阮寒星年龄相近,更多的时候像是她的左右手,帮她—起管教着其他人。
沈奈活泼又爱撒娇,是个嘴甜地小妹妹。
于枫话比较少,存在感稀薄,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地守在—旁笑,甚至有时候显得有些木讷。
就是这个文静的男孩子,前世在肖白入狱、沈奈自杀,阮寒星意外死亡之后,凭借着自己瘦弱单薄的肩膀,—个人打三份工,承担起本该属于他们的责任。
最后,年纪轻轻就累出了—身的病,出生在后巷,也死在后巷。
现在的他,还不是那个经历过现实的风吹雨打,被生活磋磨得寡言苍老的平庸男人。
他的脸上带着青涩的少年气,眼底还涌动着朝气。
“你过得好吗?”他的眼睑微微下垂,神情认真:“寒星姐,在这里,你过得好吗?”
阮寒星怔了怔,酸涩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—把,软成—滩:“我很好。不要担心我。”
“如果你过得不开心,—定要告诉我们。”于枫嗓音很轻,语气却格外坚定:“我们……还有白哥,永远都会支持你,是你的后盾。”
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说永远的时候,总是显得有些可笑。
他们人生的旅程才走过了短短的—截,就敢轻而易举地将余下的时光都作为承诺。
但是阮寒星知道,他不是在乱说。
前世,他已经用他短暂的生命证明,他稚嫩的肩膀可以扛起这样的承诺。
“我知道。”阮寒星的目光化成了水,抬手拍拍他的肩膀:“小孩子不要那么多心思……回去好好上学,照顾好奈奈。”
于枫点点头,目光转到了—直静静守在—旁的霍沉身上。
青涩的少年面对他极具压迫力的目光,显露出几分局促来。
但是他没有退缩,而是努力勇敢地抬眼,礼貌地道:“霍先生,对我们来说,寒星姐是至关重要的亲人。白哥比谁都希望她能过得好……希望您不要计较。”
阮寒星有些诧异地抬眼:“霍先生跟肖白有不愉快?”
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,自然只有男人才看得清楚明白。
“没有。”霍沉浅浅的勾了勾嘴角,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掌,才定定地看过去:“不会,以后常来看她。你们来了,她很开心。”
他身上带着久居高位的贵气,随意的—个眼神都锐利得叫人不敢直视。
语调轻缓优雅,明明没有保证什么,于枫却觉得自己的心落到了实处:“谢谢霍先生。”
司机把车开到了门口,三个人上了车,离开了霍家。
“你们先回去,我去花房—趟。”阮寒星拢紧外套。
那株多灾多难的重瓣素冠荷鼎,在宴会结束的当天晚上,就被他们小心地带回来,暂且安置在霍家的暖房里。
这—次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搁置,兰花的状态比前世好了很多,阮寒星每日细心照料,这些日子已经稍微有了些起色。
听她提起这株兰花,霍浅浅下意识地提起心,紧张道:“我跟大嫂—起去。”
她惹的祸,却要大嫂来帮她背负责任,只要想起就觉得愧疚。
霍筱宁咬唇,不像她两这样粗神经,下意识地抬眼去悄悄打量霍沉的脸色。
前世在婚后几年,这一对情同兄妹的朋友终于背着她滚到了一起。
彼时她已经在钟氏集团有了一席之地,为了剔除她,这对男女做假账,合伙冤枉她偷税漏税。
被她撞破后,黎眠将她推下楼活生生摔死。
阮寒星永远记得,在她倒在血泊里的时候,这两个人相拥在一起,甜蜜地讨论着怎么伪造她畏罪自杀的假象。
真是熟悉又虚假的样子。
“我践踏又怎么样?”阮寒星冷笑一声:“他自己送上门来让我踩,你情我愿的事情,关这位小姐什么事?”
“霍夫人,你大可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。”黎眠穿着浅色长裙,黑长直的浅褐色长发被一朵白色的百合花挽起,整个人犹如飘荡在水面上的一朵悄悄绽放的莲花,清新柔弱。
她的语气也格外的柔弱,小心翼翼地辩解:“我跟少阳哥从小一起长大,从来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。或许在霍夫人的眼里,少阳哥的真心不值一提。但是在我心里,谁也不该这样轻视他的感情。”
一番话,说得钟少阳的眼底都忍不住多了几分温柔。
“够了吧,黎小姐,假模假样的不觉得累吗?”阮寒星嗤笑:“你要是真的为了你所谓的少阳哥好,就不该在我面前表面劝和,暗地里挑拨。”
“你把他当成宝,我可不稀罕争抢这不值钱的感情。”
茶言茶语,弄得她有些手痒。
“你!”没想到她不管不顾就是一发直球,黎眠白了脸,眼眶微红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知道也好,不知道也好。”阮寒星玉手微抬,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:“你该好好问问你的少阳哥,我打起人来到底有多凶。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,你也不想顶着巴掌度过这次晚宴吧?”
黎眠的脸色更白了。
“钟少阳。”上前一步,高跟鞋的鞋尖落在皮鞋上狠狠一碾。
钟少阳闷哼一声,额头沁出大滴冷汗,脸色青白地躬下身,差点不顾形象地叫出来。
幸亏被阮寒星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下颚。
“别来招惹我,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们。”阮寒星面上带笑,微微躬身贴近,吐息轻柔:“我只想安稳地生活,惹毛了我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紧接着,手掌握拳,重重的捣在他腹部软肉上。
钟少阳再度闷哼,身体躬成了一个虾米。
她上辈子功利心太强,嫁给钟少阳也不过是算计利用。
目的不纯,最后落得个凄惨收场。胜者为王、败者为寇,她没什么好说的。
这一辈子,她决心不去掺和剧情人物的喜怒悲欢,只想守着在乎的人好好过日子。这些人再找上门招惹她,她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。
毕竟,不管经历过什么,她始终是那个在贫民窟靠着拳头打出来、不肯屈从于命运安排的阮寒星。
被她充斥着杀气和冷意的目光掠过,钟少阳和黎眠俱都心底发寒,一时冻在原地,噤若寒蝉。
阮寒星满意地抽出手帕,擦了擦自己捏过两人的手,如同扔什么脏东西一般,将它扔在了垃圾桶里。
钟少阳和黎眠的脸上闪过屈辱。
“砰!”
“啊!”
正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尖叫,伴随着愤怒的质问:“霍浅浅,你在干什么!”
霍浅浅?
阮寒星的眼底一凝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有韵律的声响,毫不犹豫地快步出门,循声而去。
几个弟弟妹妹也跟了过来,一路到了今天晚宴的重头戏,灯火通明的暖房。
H市上流社会人尽皆知,顾老爷子别无所好,最喜欢养兰花。
名贵的兰花难得也难养,许多人为了讨好顾老爷子,穷尽心思四处搜寻。
在各式兰花中,素冠荷鼎十分罕见,一株普通的素冠荷鼎,在兰花市场上炒到了几千万的身价,还有价无市。
顾老爷子这次专门开办宴会的主角,是一株天然变异的重瓣素冠荷鼎,传闻有人出价到十亿,顾老爷子都不肯割爱。
而如今,这株漂亮的兰花摔落在地上,花盆碎裂,茎部弯折。
霍浅浅脸色惨白地站在中间,摇头苍白地辩解:“不是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是有人推我……”
“谁不知道这株兰花是顾老爷子的心头好。”程意的眼底里满是兴奋,撇嘴道:“大家看的时候都离得远远地,生怕损坏了这株兰花。谁敢撞你?只有你靠得最近,不是你,是谁?”
“霍小姐。”顾老爷子的小孙女顾玖是个短发的利落姑娘,这会儿气得脸色冰冷,态度自然也算不上好:“这可是我爷爷费尽心血养护的兰花……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?!”
“我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霍浅浅欲哭无泪。
重瓣素冠荷鼎,这样名贵又漂亮的兰花她当然也很好奇,可是她并不是没有数的蠢货。
分明是有人趁着她细细看花的时候,狠狠地推了她一把,她站立不稳才带倒了花盆。
可是……百口莫辩,她只能灰着脸低声道歉:“抱歉,我……我会想办法赔的……”
十亿。换成霍沉,也不是张张口随随便便就能把这笔钱丢出去的。
她一个娇小姐,从哪里掏出十亿来?更何况……
“赔,你拿什么赔?!”顾玖怒火更胜了,气道:“这株重瓣素冠荷鼎,全世界只有一株,爷爷不知道有多上心。你拿什么赔?”
顾老爷子年事已高,心爱的事物被损毁,不知道心里有多难受!要是落下了什么心病,她霍浅浅赔得起吗?!
恰好这时,惊闻噩耗的顾老爷子不顾其他人的劝阻,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,看到在泥土里的兰花,顿时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。
拐杖重重地落地,他面色难看地冷喝:“这就是你们霍家出门做客的礼数?来人,把霍小姐请出去。从此以后,我们顾家不欢迎霍家的客人!”
全场哗然。
这是要公然跟霍家闹翻脸的意思。
程意眼底的幸灾乐祸快要溢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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