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您觉得您是谁?”
林晚棠看向窗外云海,语气平和:“我是个逃出来的女人。
现在,我终于自由了。”
“那……还会有人走进你心里吗?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,没有回答。
但她知道——她的心已经学会了独处。
与此同时,A市某间小学的教室里。
“沈老师,我们今天画的是‘最想感谢的人’,你画了谁呀?”
沈亦寒在画纸上,用彩笔画了一片火烧云,还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轮廓,站在山顶,逆着光。
他写下名字:“林晚棠”孩子问他:“她是你最爱的人吗?”
他揉了揉孩子的头:“她是我这辈子,最对不起的人。”
“你想再见她吗?”
“想,但更想她别再见到现在的我。”
他不再是沈总,不再住在高楼林立的金融圈里。
他住在山脚下,一所小学后的小木屋里。
每天教书、写字、给花浇水。
有时候他会望着天边的云,幻想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在看着这片天空。
林晚棠站在东京塔顶,看着一封刚刚寄出的明信片。
上面写着:“你曾是我无法割舍的过往,但也是我成为今天这个自己的起点。
愿你再遇爱时,不再低头。”
她没有署名。
只在角落画了一个小小的向日葵。
她没有回头,他没有追上。
可他们彼此都清楚:那个名为“爱”的词,在他们之间,已经不再是枷锁,而是成为各自走向新生的微光。
又是一年初夏,A市举办了一场主题为“城市记忆”的摄影展。
林晚棠正好出席一个商务洽谈,无意中路过展厅。
她原本只是随意走走,直到看到那张照片——是一片火烧云下的小学教室,几个孩子在涂画,一个男人坐在长椅上低头看画纸,周围花草繁盛。
他没看镜头,但那身影她太熟悉了。
沈亦寒。
照片标题很简单:“那年夏天,我的老师画了一朵云。”
她站在原地许久,没人打扰她,直到一个年长的义工走来:“您是林小姐吗?
这张照片,是一位叫沈老师的孩子投稿的,他说……老师曾经说过,希望你能看到。”
林晚棠微微一怔。
她没问是哪个孩子,也没问他现在在哪。
她只静静看着那张照片,然后转身离开。
出展厅时,她忽然想起自己也画过一朵云。
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,母亲还健在,带她去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