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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捂住了嘴,拼命挣扎着,举起了柴刀,那人忙扼住我的手腕,急声道:“是我!”
我这才看清他是赵堰,警觉地质问道:“你做什么?”
赵堰示意我收声,贴着院门听了听。
等脚步声远去,方皱着眉头说:“我还要问你呢!
你要杀刘阿四?”
我自然不能认,握着柴刀理直气壮地反驳:“没有啊!
怎么,我出门不能带刀吗?”
赵堰抿了抿唇:“我劝你别惹祸上身,刘阿四的表兄可是县太爷。”
我红了眼眶,带着哭腔反问道:“那又如何!
他害了这么多女子,不该死吗?!”
赵堰慌张地连连摆手:“他,他当然该死,我是怕你吃亏!
你一个弱女子,怎么跟地头蛇斗啊!
你知道他养了多少打手吗……”我没心思听他说话,抹了把眼泪,绕过他夺门而出,一路小跑回了家。
我进门就窜进了阿姐的怀里。
阿姐慌忙问我:“二丫,谁欺负你了?
姐跟他拼命去!”
她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我“哇”地哭了起来,哭着哭着发现桌上有新出锅的馍,拿了一个啃一口,接着哭。
我不甘心极了。
我要是会武功的侠女就好了,飞檐走壁,以一对十,一刀砍了刘阿四的狗头!
可我只是个卖豆腐的,平日里只会切个软乎乎的豆腐,今早还不小心给一大爷切多了,也没好意思收回来。
我就这么揣着愤恨,夜夜磨柴刀,把刀刃磨得锃光瓦亮。
结果磨到了第七天夜里,院墙外又有了动静。
9我举着刀“噌”地站了起来,阿姐则抄着剪刀冲出屋门,与我并肩站定。
我俩就这么刀尖对着院墙,眼看着一道黑影翻上墙头,双双举起刀来。
哪知来人竟是赵堰,骑在墙头上与我俩大眼瞪小眼了一瞬,扔下一布包裹,压低声音说:“记得烧了!”
说罢跳下墙头,扬长而去。
我怔然望着那布包裹,与阿姐面面相觑,大着胆子拆开了包裹布。
<白惨惨的月光下,里面赫然是一件灰色的褂子。
我用刀把褂子挑了起来,发觉上面沾满了血迹,正愣着神,就听阿姐颤颤巍巍地说:“这,这是刘阿四的衣服……”我恍然大悟,手一抖,衣服滑落在地。
当晚,我们按照赵堰的嘱咐,把衣服烧了。
火光中,那衣服被烧成了一捧灰,也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