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新菜。
你刚低头扒了两口饭,再抬头,桌上四个碗大的葱油饼已经消失踪影。
他注意到你的视线,一挥手,又上了两个,茹娘还贴心地介绍,这是她家祖传的手艺,老爷很爱吃。
原来他是以为你也想吃。
饭后一碗碗药端上楼,中药西药,针筒输液。
他睁眼的精力都没有,茹娘伺候汤药,他要你读书给他听。
“你是城里长大的,识字吧?”
这年头只有公子小姐才上得了学,可你发现他帮里跑腿的小弟都扯得出两句不知所云的谚语。
原来是从他这学的。
你念着书,他闭着眼,不知有没有睡着,罐里炖煮的汤药咕嘟咕嘟,让整个屋充满清苦又静谧的味道。
山野匪气和文质彬彬违和又不违和地在他身上结合着。
不过你最喜欢的还是他的表。
03外边平静了点,你被允许走出洋房。
他兄弟安宁看不惯你,给你使绊子,得意洋洋地等着看你非死即残。
混帮派无非是逞凶斗狠,欺软怕硬,比他狠才叫他服。
你反手让他栽了个大趔趄,他不敢再造次,要是闹到白爷那去叫所有人知道他搁这偷摸欺负大嫂,他大哥会给他开瓤。
安宁告诉你白爷这是遗传病,又常年不上心身体,一拖再拖,终于把自己拖垮。
你和茹娘采购了些新鲜食材,你发现市民对白九帮众很友好,相反对路过的士兵都警惕冷淡。
“李雄成手里握着第十五集团军,路过每座城都要搜刮民脂民膏充作军备,上交不了规定数额军需的人,第二天集体枪决。”
茹娘冷冷地说,“都是为了扩充他的兵,他现下搁这装怂装孙子,等缓过劲来,北上占了北三省,他对谁点头哈腰过,以后都要挨个算账。”
这年头,一个一辈子跟着帮派、城都没出过的老妇也能有如此见识吗?
她瞧出你的疑惑,笑着说,“老爷常念叨这些,老奴只记了一二。”
04你们遭遇了李雄成。
猛虎汉子一看见你,两眼放光。
周旋片刻,茹娘暗地叫你先走,李雄成还想挽留你,谈吐颇有绅士风度。
这人害羞起来,与他粗条的外形相比倒颇具反差感,但他说着说着突然来抓你的手时,你霎那后退了。
你身边明里暗里都有白爷的人护着,头也不回地走人,他也不好做什么,总不能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