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安柳依依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说好当纨绔王爷,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乏了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唐风被一剑封喉,李安没有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。这招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。有了唐风的先例,这些富商豪绅,都被李安果断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。李安冷冷扫向其他没有跪下的人:“你们呢,这钱,是出还是不出?”“唰唰唰~”剩下的富商全都跪在地上:“我们出,我们出!”李安满意点头,挥了挥手。柳依依正欲把剩下的合同送过去,李安拉住了她的手:“王虎,你给他们送过去。”“好嘞!”王虎咧嘴一笑,恭敬的从柳依依手中接过合同。李安早就注意到柳依依的脸色有些发白,显然刘青当堂杀人对她一个弱女子的冲击不小。柳依依心思聪慧,瞬间明白李安的用意,感激的朝着李安深深鞠了一躬。王虎则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剩下的富商走去。行至跟前,直接将合同甩在众人脸上。“啪~”众人被打...
《说好当纨绔王爷,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小说》精彩片段
唐风被一剑封喉,李安没有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。
这招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。
有了唐风的先例,这些富商豪绅,都被李安果断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。
李安冷冷扫向其他没有跪下的人:“你们呢,这钱,是出还是不出?”
“唰唰唰~”剩下的富商全都跪在地上:“我们出,我们出!”
李安满意点头,挥了挥手。
柳依依正欲把剩下的合同送过去,李安拉住了她的手:“王虎,你给他们送过去。”
“好嘞!”
王虎咧嘴一笑,恭敬的从柳依依手中接过合同。
李安早就注意到柳依依的脸色有些发白,显然刘青当堂杀人对她一个弱女子的冲击不小。
柳依依心思聪慧,瞬间明白李安的用意,感激的朝着李安深深鞠了一躬。
王虎则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剩下的富商走去。
行至跟前,直接将合同甩在众人脸上。
“啪~”众人被打得脸颊生疼,却不敢有半句怨言,连忙捡起合同查看。
见状,王虎不耐烦的拔刀:“都给老子签快点,老子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!”
闻言,吓破胆的富商只得连连点头,也不看合同的具体内容,赶忙签字画押,然后落印。
“你叫钱林是吧?”
李安看向一人。
“禀王爷,小民正是钱林。”
钱林颤颤巍巍的回答,被李安点名,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你是清水县最大的粮商,如今清水县斗米百文,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?”
李安冷笑。
钱林瞬间绷紧身子,冷汗直流,连忙解释:“禀王爷,小民并不是想要哄抬物价发国难财,只是如今清水县粮食紧缺,沿途匪患严重。
小人将粮运到清水县,一路上要被匪徒截杀数人,能平安运到清水县的粮食少之又少啊!
因此粮价才会涨到如此之高,但小人绝对没在粮食上赚分文不义之财啊!”
钱林说得慷慨激昂,给田其都是唬得一愣一愣的,田其知道运粮往清水县的商队常遭土匪劫掠,死伤惨重。
他也想过要出兵剿匪,只不过被他上头的人给他压了下来。
就一句话:“你田其还是先关心一下清水县的灾情吧,先想办法把百姓给安置好了,再提剿匪的事!”
但不除匪患,粮食运不进来,粮价飞速猛涨,他又如何安置灾民?
田其只知道这些,但李安从刘青调查出来的线索却发现。
钱林早就与匪徒私通,他出钱让土匪劫掠其他粮商的粮,让别人的粮运不进来。
清水县只有他一家的粮,粮价多少还不是由他定。
也不是所有商人都和他们一样利益熏心,也有不少商人免费运粮来清水县施粥救灾。
只不过这些人的粮,全都半道被土匪截了,没多久他们也莫名惨死了!
久而久之,就没人敢再来趟清水县这趟浑水了。
“那本王要是派人护送你运粮呢?”
李安直视着钱林。
钱林身体颤了颤,不甘的说道:“若是王爷愿意派兵护送小人运粮,小人定将粮价恢复到灾前的价位。”
李安摇了摇头。
钱林咬牙:“小民愿意下调粮价,至最低水准!”
李安还是摇头,不等钱林开口,他继续说道:“你把粮运过来还要自己卖,那多麻烦。
本王好人做到底,你的粮本王全都收了!”
“那王爷打算按多少的价位来收?”
钱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,他知道这次肯定会血亏,只希望亏得不会太多。
“还要钱?”
李安眉头一皱。
“我出的这些护卫不要吃喝?
一路上的开销你打算让本王自费?
再说了,本王留你狗命一条,你不需要报答报答本王?”
钱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,这也太黑了吧,居然一分钱都不愿意出?
可形势比人强,他也只得咬牙同意。
“你在江南一带也是排得上名号的粮商,所以本王决定,水利工程开工之后,工人们的伙食也全由你来提供。”
李安的话,直接让钱林怒而起身。
怎么还要从自己身上薅羊毛?
就不能换一只薅?
“小民也愿为王爷的水利工程多出一份力,可小人的仓中存粮也不多了,怕是难当这重任啊!”
钱林抱拳。
“钱老板谦虚了,我知道你还有数十个私仓,你的私仓里可堆满了满满当当的粮食啊。”
钱林怒目圆瞪,欺人太甚!
刚欲义正词严的回怼回去,李安直接从身旁的护卫抽出长刀,用白布擦拭着刀刃。
“也不知道这刀利不利?
砍点什么东西来试试呢?”
李安喃喃自语。
“全凭王爷吩咐。”
钱林痛哭流涕的说出这句话。
粮的事解决了,李安看向李富。
“你老舅是户部侍郎?”
李富闻言并未太过震惊,虽然这事少有人知道,不过李安连他其他底细都摸透了,知道这个他也不意外。
他之所以能成为如今大华数一数二的盐商,正是有他那户部侍郎的老舅在暗中帮忙运作。
“户部侍郎李大人虽是小民亲戚,但相隔甚远少有联系,只是每年几封家书嘘寒问暖罢了。”
言外之意,户部侍郎是我老舅,但我们没有多少交集,我也不曾贿赂他什么的,别想从我这里套话。
不过毕竟是亲戚,要是家里有什么灾祸,他也不会视而不见的。
户部侍郎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,他不信李安一个刚上任的新王,就要和朝廷户部撕破脸皮。
“嗯。”
李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。
见状,李富松了口气,看来今天只有自己能够独善其身了。
虽然他也签了李安给的合同,但也就几十万两白银罢了,对他一个盐商来说,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。
伤不及根本。
“你觉得我今天招的投资,够修好水利工程么?”
李安又问。
李富眉头紧皱,打量着李安。
“水利工程遍布清水县,以及其下八大县,实在是太过庞大,王爷今天这些钱,怕是不足以修好水利工程。”
“哒~”李安打了个响指,“我也觉得钱不够,所以本王还需要一个大善人,在后续资金不足的时候为本王投资。”
语毕,李安一脸阴险的看着李富。
李富知道李安要坑自己,再次抱拳:“若是王爷所需,小民自然全力支持,只是小民的钱财也是有限。”
“王爷何不上书朝廷,如此利国利民的丰功伟绩,朝廷自然会全力支持王爷的!”
“用不着惊扰朝廷,有你的资助就足够了。”
“王爷,小民怕是没这么多银子。”
“本王说你有你就有,就算没有,本王也会从你身上一点点的榨出来的。”
“王爷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
王爷此举无异于在挑衅我大华律法,王爷都如此强取豪夺了,试问还有王法吗?
还有法律么?”
“可......”田其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
李安头也不抬依旧在研究地图,用毛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。
“可一旦衙门开始施粥,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会闻讯来乞粥,虽然王爷手中有万两白银,怕也是撑不过一周啊!”
“下官知道王爷心系黎民百姓,但这治标不治本,不是长久之计啊!”
“那简单,不要让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过来县衙乞粥不就行了。”
王虎随口说道。
不就是人太多,王爷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么,那少养活一些不就行了。
闻言,李安冷冷的看向了王虎,王虎顿时一颤。
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王虎连忙低下头,不敢再言语。
“既然已经施粥救灾,哪有区别对待的道理?”
李安淡然的说道。
“王爷所言甚是,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王虎连忙拍彩虹屁。
田其也是一脸崇敬的朝着李安抱拳。
王爷的风骨是好的,但现实就是很残酷,他们就是养不活这数万灾民。
得到李安的同意,田其只得派人去县城的粮商采购。
看着一袋袋天价粮被搬上马车,田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。
看到粮商们都快咧到耳后根的嘴角,田其多想提刀就剁了这群奸商!
这群大发国难财的畜生,最好别有把柄落在他手里,不然有一个算一个,他拼着官职不要了,也要砍了他们!
第二天的时候,清水县衙就多了一个施粥的官棚。
和田其预料的一样,当天晚上的时候,清水县的大街小巷就挤满了闻讯前来乞粥的灾民。
是夜,富商们照旧去红杏坊潇洒快活。
人间疾苦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。
只是那满大街小巷的灾民阻挡了富商们马车的去路。
“这群贱民,怎么还没死光?”
一个富商骂骂咧咧,旋即对着家奴怒斥一声:“把路给我清出来,不走的直接打死!”
“是!”
家奴们弓腰行礼,握着拳头就朝着灾民走去。
不一会,灾民的哭喊哀嚎声传遍了巷子,与热闹揽客的红杏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今夜,李安又来红杏坊体察民情了。
刘青去办他交代的事去了,所以他就带着王虎这个老色批一同前行。
终于能去青楼快活了,王虎一路上都是激动的搓着手。
本来心情挺好的,但当看到作威作福的家奴们后,王虎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。
王虎是个暴脾气,他紧攥着拳头看向李安。
“看我干啥,我等着吃席。”
李安淡然的说道。
和李安鬼混久了,王虎也知道李安口中的吃席是什么意思。
王虎邪魅一笑,活动着筋骨就朝着家奴们走了过去。
一个家奴正抬脚欲踹一对母女,女人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,小女孩更是已经被吓得泪流不止。
家奴见状不但没有同情,反倒是脸上升起癫狂病态的笑容。
他们已经入了奴籍,在大华属于最底层的人,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了。
只有欺负比他们还要羸弱的人,才能让他们自卑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。
妇人只得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小女孩,哪怕她也恐惧得浑身颤抖。
“敢挡我家少爷的路,去死吧,贱民!”
家奴怒喝一声,大脚落下。
“咔嚓~”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刺耳。
“啊~”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小巷。
不是女人的惨叫声,而是男人的声音。
妇人愣愣的回头看去,只见那个要殴打她的家奴已经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打滚。
她的身前多了一个粗犷雄伟的身形。
家奴们也注意到了王虎,旋即一个个,怒目圆瞪,朝着王虎蜂拥过来。
“壮士小心!”
妇人恐惧的提醒一声。
王虎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,对着妇人咧嘴一笑,竖起了大拇指。
旋即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,转身冲向了人群。
王虎犹如一头下山猛兽,每出一拳都必见血。
拳拳到肉,血花飞溅。
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家奴们,此刻犹如猛虎面前的羔羊一般,瞬间失去了战斗力,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毫无还手之力。
李安就站在一旁满意的欣赏着这暴力美学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,王虎这开打之前先装波逼是跟谁学的?
还特么咧嘴一笑竖个大拇指,以为自己很帅?
实则有够土的!
李安似乎忘记了,刚出京城时,他也来过一出英雄救美。
救下要被恶徒侵占的美人之后,他也是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,装逼的来了一句:“都交给我!”
结果到头来,逼装完了,也不是他出手,直接大手一挥,三千护卫冲了上去,还没开打就给恶徒吓尿了!
他这支队伍里的土跟逗比,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于他!
没一会,那群凶神恶煞的家奴便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。
富商面目阴沉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,冷冽的目光直逼王虎:“大胆贱民,你可知我是谁?”
闻言,王虎鄙夷的看了富商一眼,大拇指指向李安,狂妄的说道:“老子管你是谁,你再牛逼,能有我家王......我家公子牛逼?”
开玩笑,咱也是有背景的人!
富商被转移注意力,脸色阴沉的看着李安,“我乃是盐商李富之子,李青!”
“我管你奶是谁,再哔哔一句,信不信老子用双手成就你的梦想,当场让你变真瞎子!”
李安轻蔑一笑。
李青愣在原地,嘴角抽搐,这人没读过书?
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?
他口中的乃,不是奶奶的意思啊?
还有瞎子是什么玩意?
用双手成就梦想?
这波跨服聊天,李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“胡言乱语,小子,别怪本公子没有警告过你,打狗还得看主人,今天你的人打了我的家奴,你们都得死!”
李青阴沉着脸警告一句。
“呵呵~”不等李安开口,王虎先是轻蔑一笑。
“想要我死,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,老子杀过的贼人,都够写一本家谱了!”
语毕,王虎一脸凶相。
王虎浑身气息爆发,李青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。
他也意识到王虎是个狠人,只得阴沉着脸撂下一句狠话:“你们给本少等着。”
语毕,李青带着家奴们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“多谢壮士救命之恩。”
被救下的妇人,对着王虎磕头致谢。
“要谢就谢我家公子。”
王虎还是很懂规矩的,功劳都是领导的。
闻言,妇人再次带着少女,朝着李安磕头。
李安表情不喜不悲,缓缓说道:“如此乱事,不出三月,清水县将不会再出现。”
语毕,他带着王虎转身,大大咧咧的说道:“干得不错,今天的花酒我请了!”
“公子大气!”
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,妇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安。
耳边传来少女疑惑的声音:“娘亲,喝花酒是什么?”
“小孩子别问,那不是正经人该干的事!”
少女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安的背影,这两个大哥哥不是正经人?
“阿嚏~”李安打了个喷嚏,旋即怒视着王虎:“你丫骂我?”
王虎怔在原地,一米八几的壮汉手指着鼻子一脸委屈不解。
无妄之灾,无妄之灾啊!
红杏坊,清水县最大的一家妓院。
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,红杏坊的楼阁上已经是挂起了红灯笼。
涂抹着胭脂水粉的娇俏女子,已经在门口、阁楼上招手揽客:“大爷,进来玩嘛。”
和穷酸的县衙比起来,这里就要豪华奢靡得多了。
而且这红杏坊的生意可不差,车水马龙,进出之人全都是锦衣华服富贵之人。
街道两侧还有不同的场景。
蓬头垢面的百姓,举着破烂的碗,跪着向进入青楼的富商豪绅们行乞、“老爷,行行好,赏口饭吃吧?”
面对这些乞丐,富商们无一不露出鄙夷的神情,命令家奴拳打脚踢暴力驱赶。
挨了一顿毒打,乞丐们又带着满身伤退回了街角。
但当下一个富商出现时,他们还是又迎了上去:“老爷,求求你赏口饭吃吧。”
或许会挨一顿毒打,但没饭吃,真的是会死的!
从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看了跪在地上的乞丐们一眼,旋即取出钱袋子。
拿出几枚铜板,随手撒在地上。
见状,乞丐们发了疯似的,全都蜂拥而上,争夺着地上的铜板。
拳打脚踢,拉扯撕咬,不少人的拳头上已经见了血。
而撒钱的中年人则是满脸变态的笑容,眼神就像是看一群渣滓。
这人并不是心善,而是以作践他人取乐。
“呸,一群下贱的东西。”
富商朝着乞丐们的头上吐了一口吐沫。
他挥了挥手,家奴们便对着争抢百姓拳打脚踢,开了一条路,男人便大摇大摆走进红杏坊,左拥右抱搂着娇俏的美人儿嬉戏打闹。
“看来不管什么地方,穷苦的永远都是百姓,有钱人还是一抓一大把啊。”
李安脸色冰寒露出阴险的笑容,清水县不是真的一穷二白就好。
他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在朝自己招手了。
“走,本王带你体察民情去。”
李安说着就大步朝着红杏坊走去,“今晚的消费,全由李公子买单。”
刘青白了李安一眼,好一个体察民情!
看了看街角两侧的百姓,刘青欲言又止,快步跟上。
李安面容俊朗,刚一到青楼门口,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就迎了过来,“大爷,快快里面请。”
李安也不客气,左拥右抱,嗅着俏佳人们身上的芬芳。
倒是刘青,女子们围上来的时候,他一个凶狠的眼神给人瞪得站在了原地。
吓得青楼的小姐姐们,一个个愣在原地,尴尬得不行。
“不用管他,他喜欢男的。”
李安回头说道。
小姐姐们怪异的看向刘青,刘青依然黑着个脸,并未解释。
美人们调转方向朝着李安蜂拥而去,簇拥着李安进入红杏坊。
红杏坊内,除了淫嬉的声音不断传来,还有悠扬动人的琴声。
这是个好地方。
青楼女子见李安身着华丽气质不凡,便把他带到楼上一个雅间。
雅间居高临下,大厅一览无余。
小厮端上酒食,几个身着暴露,更显娇艳女子进入雅间。
娇软的身躯卧在李安怀中,摘下一粒葡萄,衔在红唇间。
葡萄有些甜,是李安喜欢的味道。
刘青抱着胳膊站在李安身侧,脸色越来越黑。
不一会李安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些许,露出结实的胸膛。
“公子应该是个读书人吧?”
“有眼光,我就是个一身正气的文化人!”
“读书人都会作诗的,公子不妨赋诗一首?”
古代的青楼可比现代的会所高档多了,在这里的头牌们,不光要长得好看身材火辣,还得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。
所以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们,才喜欢来这种风雅场所。
喝喝小酒,吟吟诗,听听曲。
哪像现代,谈好价钱,脱!
美人有求,李安自然不会含糊。
扫视了一眼楼下的富商豪绅们,眼神就像是盯上猎物的饿狼一般。
“那我给你们来一首蚕妇。”
“蚕妇?”
“昨日入城市,归来泪满巾。
遍身罗绮者,不是养蚕人。”
美人们瞬间愣住,诗是好诗,但在这青楼之中,似乎有些不应景。
也有几人不是这种想法,李安的诗让她们感触良多。
她们本是良家女子,老实本分,奈何实在是活不下去了,才会堕入红尘,假言欢笑陪酒作乐。
“呵呵~”一个美人尴尬的笑了笑,举起酒杯朝着李安送去:“公子好文采。”
“刘青你也别闲着,楼下这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,把他们的脸都记住了!”
李安道。
楼下的富商们突然绷直身子如芒在背,感觉被什么人给盯上了?
......天色渐晚,李安不打算留宿,唤来小厮结账走人。
“公子,你一共消费了十两银子!”
“十两?”
李安皱眉,他手里就一两银子,外加十几枚铜板。
“记账。”
李安大手一挥,豪气的说道。
小厮面露冰寒,“公子,我们红杏坊,概不记账!”
说着,小厮挥了挥手,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了过来。
站了小半晌的刘青,终于是动了,护在李安身前,一个眼神就吓得打手们不敢靠近。
小厮察觉李安和刘青不好惹,抱了抱拳:“公子稍等,我去请示妈妈一声。”
不一会,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过来:“谁敢在我红杏坊闹事?”
老鸨看向李安,常年混迹声色场所,她练就一身识人的本事,只是一眼就看出李安是个富贵之人。
这样的人,不至于拿不出十两银子来。
“听说公子要记账?”
“今天出门急,钱没带够。”
李安笑着,眼中充满威胁。
能记账是好事,不能记账他会让刘青回去找人。
十两银子没有,他拿得出手的,也就三千护卫。
扫黄打非,人人有责!
老鸨脸色微变,这人想白嫖!
“敢问公子是哪家的少爷?”
老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。
李安看了老鸨一眼,直接起身:“钱就记在田县令的账上。”
说罢,李安抬步就走。
几个打手挡住李安去路。
“让路!”
老鸨沉声开口。
她推测李安和田县令关系匪浅,这个面子,她给了!
从红杏坊出来,李安神清气爽:“白嫖就是爽!”
刘青无语的白了李安一眼,他是李安身边的死士,李安小的时候就伴在李安身侧了。
以前李安很有学识才华,心系黎民百姓。
但天妒英才,李安自幼多病,虽习武强身,但却没能改变什么,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。
大家都以为李安不行了,结果李安奇迹的活了过来,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,但就是跟变了个人一样......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九皇子李安?
田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欠了青楼十两银子,此刻他还站在县衙门口来回踱步。
李安迟迟未归,他怕李安遇到什么意外,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。
他都想带着府兵出去寻人了。
好在终于是在道路尽头看到了李安的身影。
“王爷,你可算回来了,你再不回来,下官可就要带人去寻了。”
“慌啥,我这么大个活人,还能走丢了?”
李安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,“累了,带我休息去吧。”
田其张了张口,李安新官上任,他还有很多事要和李安汇报啊。
但李安都这么说了,田其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,送李安回房。
翌日。
李安睡到日上三竿,早饭时才起床。
早饭就一碗白米饭,和一碗白灼青菜,还不如昨夜青楼的伙食好。
李安也没多说什么,端起碗筷大口干饭。
填饱肚子,李安叫来田其,“如今城中灾民众多,田县令打算如何安置这些灾民?”
“禀王爷,下官已经将清水县的灾情上书朝廷,想必要不了多久朝廷的赈粮就能送来了。”
李安打量了田其一眼,朝中确实有关于清水县灾情的消息,但并未说明清水县的灾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。
十户九空,万人乞食!
“田县令,你在京中得罪人了?”
李安问。
若不是田其得罪了京城中的官老爷们,那就是他故意瞒报灾情。
闻言,田其愣在原地,他似乎想到什么了。
良久,田其的眼角滚下两行热泪,“看来清水县的百姓们,是等不到朝廷的赈粮了!”
李安打量着田其,见他不似在演戏。
“罢了,求人不如求己,我李安身为南疆王,赈灾不靠朝廷!”
李安随意的摆了摆手。
田其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安,不靠朝廷,那靠谁?
“王爷,县衙府库已经没有半粒粮,更没有一个铜板啊!”
没钱,这灾该怎么赈?
“不就是钱嘛,简单。”
李安淡然一笑,“本王手里没有别的,就三千护卫拿得出手!”
田其愣在原地,不明白李安何意。
“县里有赌坊么?”
田其:“???”
暗自叹了口气,王爷前一秒还在和自己商量赈灾的事,怎么又扯到赌坊去了?
田其不敢质疑李安,只得将赌坊的所在告诉了李安。
李安也不废话,带上三百护卫离开县衙。
......赌坊门口,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看守着。
李安和刘青缓缓走来。
“就是这了。”
说罢,李安带着刘青进入赌坊。
赌坊内热火朝天,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昨夜的红杏坊。
看着赌桌上大把大把的银两,李安笑开了花。
“玩两把。”
李安看向刘青。
刘青一脸无语,今天不是来办正事么?
不等刘青出言提醒,李安已经坐在了赌桌上。
把跟田其借的嫖资全押在赌桌上,跟着旁边的赌徒一起呐喊:“小,小,小!”
“开,四五六大!”
在赌场庄荷的呐喊声中,李安桌子上的银两被人扒拉走。
“哦豁,一把输精光。”
李安看向刘青:“老刘,身上有钱没,我再玩两把。”
“公子觉得我身上能有钱?”
刘青无语的看着李安。
李安的家都被抄了,他们这些随行的护卫也跟着遭殃,身上又能有多少钱?
“你咋比我还穷?”
李安吐槽一句,旋即他看向庄荷:“伙计,借我点银两。”
赌场除了赌博,自然也放高利贷,见李安身着华贵,当即就有个账房伙计拿着算盘和借据走了过来。
“公子要借多少?”
“一百两!”
闻言,账房伙计上下打量着李安,一百两可不是笔小数目,他得好好看看李安还不还得起这笔钱。
伙计的视线停留在李安腰间的一枚玉佩上,这可是好东西啊。
见状,账房伙计当即给李安写了一张借据,画押后,一百两白银被端到李安桌前。
有钱了,李安再次大手一挥:“全押了!”
见李安出手如此阔绰,其他赌徒以为李安是有备而来,全都跟着李安押注。
“三四四,大!”
“靠,又输个精光!”
一个赌徒骂骂咧咧,恶狠狠的看了李安一眼。
李安依然一脸淡然:“再借我一百两。”
不多时,李安面前多了十张一百两的借据。
他已经欠赌坊一千两白银了,无一例外,全都输在了赌桌上。
庄荷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安,骰子在他手里,他想开什么就开什么。
十赌九骗,想赢赌场的钱?
嫩点!
“伙计,借钱!”
李安再次喊了一声。
账房伙计再次出现,这次他只带了个算盘,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。
“公子,你今天手气不佳,还是不要继续玩下去了。”
李安看了眼两个打手,淡然一笑,起身。
打手拦住了李安的去路。
“公子,要离开可以,先把帐结一下。”
说罢,他敲打着手里的算盘:“公子一共借了一千两白银,我的利息是......”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。
“然后公子需要先支付三百两的利息,才能离开!”
李安乐了,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利息都滚到三百两了。
“我把女儿卖给你们,十两银子,只要十两银子。”
男人近乎癫狂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顺着看去,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,拽着一个妙龄少女跪在赌场伙计跟前。
这人俨然是个输到失了智的赌徒。
“爹,我求求你了,你不要卖我。”
少女声泪俱下的祈求着男人。
男人红着眼看向少女:“闺女,你信爹,爹马上就能翻本,然后就把你赎回来。”
伙计走上去捏着少女的下巴打量几眼,少女的姿色绝佳。
伙计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拿十两银子给他。”
“多谢了,多谢了。”
男人一个劲的磕头感谢。
签了卖身契,男人拿着钱冲上了赌桌。
和李安一样,男人一把将钱全都押在赌桌上。
但和李安的淡定从容不同,男人紧张得满头大汗,眼睛通红,魔怔般的喊着:“大,大,大!”
“一一二,小!”
伴随着庄荷的吆喝声,男人瞬间脸色煞白,瘫坐在地。
输了,全输了,自己的家产,房子、田地、老婆,现在就连唯一的闺女也都输给赌坊了。
男人的眼中遍布血丝,回头他看向闺女,一下子冲了过去:“把闺女还给我!”
“敢在我们赌坊闹事,找死!”
几个打手瞬间围了过来,拳脚犹如雨点一般落在男人身上。
男人被打得头破血流,出气多进气少,但他还是把手伸向少女。
“求你们不要打我爹了,我求求你们了。”
少女哭得撕心裂肺,想要冲过去,却被几个壮汉死死抓住。
本以为男人还有最后一丝良知,但他一开口,李安彻底沉下了脸。
“你们把女儿还给我,我把她送去红杏坊,她姿色好,能卖好几十两!
我能翻本的,你们相信我,我真的能翻本的!”
第二天中午,百姓们依然下意识的端着碗去粥棚碰运气,只是粥棚已经空空如也。
“大哥,怎么办?
要不咱还是去挖渠吧,我真的不想再挨饿了。”
“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,大家跟我一起去跪在县衙门口,王爷一定会赏我们粥的。”
有人带头,立马就有人追随。
不一会,县衙门口就跪满了乌泱泱的百姓。
百姓们哭天喊地:“王爷,求你发发善心,赏我们口饭吃吧。”
“求求你了王爷。”
“活不下去了啊......”百姓们哭了半天,嗓子都哭哑了。
但县衙的门口,依然死死紧闭着,连个衙役的身影都看不到。
“大哥,县衙今天是不是不当班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?
再跪一会。”
“可是大哥,我波棱盖疼。”
“呸,你哪不疼?
和你老婆睡觉的时候你还天天腰疼呢!”
“大哥,你咋知道的?”
“你管我怎么知道的?
继续嚎,拿出你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!”
“大哥,你是不是记错了,我老娘没死啊?”
“就你事多,那你拿出我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。”
“哦,嘿嘿。”
“你笑个屁?
你找死是不是?”
“大哥,我错了,你别打。”
就这样,县衙门口哭天喊地的百姓们,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。
县衙内,田其焦急的走了过来:“王爷,外面打起来了,我们要不开门吧,不然可能就要死人了!”
“没事,让他们打去,别打扰我的正事。”
李安一点都不在乎,继续守在火盆旁。
田其抬头看着天空,头顶烈日炎炎,他都想脱下几件衣服了,怎么王爷大白天的生火?
王爷脑子有问题?
“差不多了,依依,帮我灭火。”
闻言,柳依依连忙抄起一盆水,将火盆浇灭。
取出没有完全燃尽的木炭放在太阳下烘烤,没多久水分被蒸发干。
李安将木炭碾成粉末,用手指搓了搓又观察了一下,这个木炭合格了。
“王爷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田其跟个好奇宝宝一样。
“道上的事,少打听。”
李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田其缩了缩脖子,这王爷哪都好,就是脑子有点抽......将木炭粉收集好,李安看向田其:“这几天县衙不升堂,你也别闲着,去给我弄点硝石。”
“硝石是什么?”
“白的,跟白毛一样,那玩意形成的石头。”
“哦哦。”
田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几步,他又回头看着李安:“硝石去哪里找?”
“茅坑里找,茅坑里找不到就去粪堆里挖硝土。”
“啊?”
田其感觉李安在耍自己。
李安也没闲着,换上一身衣服带着柳依依、刘青和王虎就出门了。
脏活累活让田其去弄,他要带着柳依依他们去找硫磺,顺便四处逛逛。
......两天后,又有数万百姓不得不主动去挖水渠。
这两天百姓们一直跪在县衙门口哭爹喊娘,但县衙正门就跟放小长假了一样,从始至终看不到人。
知道撒泼耍赖没用,百姓们只得举着碗,继续在大街上要饭。
清水县似乎又回到了李安初到时的景象。
“大爷,行行好,给口吃的吧。”
一个百姓有气无力的吆喝着。
突然,两个黑影罩住了他。
百姓激动的抬起头来,说话也多了几分力气:“大爷,赏口......吃,吃,吃......的......”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护卫,百姓说话都结巴了,看着两人一脸阴险的笑容,显然来者不善。
只见一个护卫将手伸到背后,掏出了什么东西。
百姓吓得连忙抱头:“不要打我啊。”
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,面前多了一纸文书。
“少年郎,找工作不?”
王虎咧嘴一笑,笑容有些渗人。
“啊?”
百姓一愣。
“什么工作?”
“国企铁饭碗,包吃包住包分配,一日百文那种的哟。”
王虎用李安教他的话忽悠。
“具体内容都在文书上了。”
百姓看着文书,大眼瞪小眼:“那个,军爷,我不识字。”
“不识字啊,不识字好。”
王虎笑得更加阴险了,一把抓住百姓的手,对着另一个护卫说道:“老六,画押!”
就这样百姓莫名其妙的就在文书上画押了,然后就被丢上了一辆马车。
马车上还有不少跟他一样,一脸莫名其妙的百姓。
他们现在都还在想,刚才莫名其妙画押了什么,不能是卖身契吧?
就这样,一车车不明所以的百姓被送往了水利工程各个施工点。
刚一落地,一个馒头和一把锄头就被塞到手里了。
“都给我抓紧干,王爷有令,水利工程必须两个半月完工,下半年能不能按时播种,能不能吃上饭就看这水利工程了。”
清水县。
田其跟着李安在暗处一个小巷中,看着到处忙着抓人的护卫,李安满脸阴险的笑容,田其却是面露忧愁之色。
“王爷,我们这样强行把人送去工地,怕是会落实乱兴徭役之名啊!”
“谁敢说我兴徭役的?
本王锤爆他的狗头。”
李安满脸不在乎,“谁家徭役发百文工钱,一日三餐供吃供住?
谁家徭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
还没有监工体罚。”
“可嘴长在别人身上,这话啊,传着传着就变味了。”
田其提醒一句。
“没事,咱手里不是还有劳动合同么?”
李安笑着打量着手中的文书。
不就是百姓们莫名其妙画押的文书么?
这时,王虎跑了过来邀功:“王爷,我又抓了三百劳工!”
“呸,会不会说话呢?
什么叫抓劳工?
我们这是帮助迷茫无业青年分配工作,是在做好事。”
“是是是,王爷说的是。”
王虎咧嘴一笑,抓着后脑勺,但就是不走。
李安白了王虎一眼,“行,你辛苦了,今晚的花酒我请了。”
“嘿嘿~”王虎咧嘴一笑,“王爷大气。”
李安再次白了王虎一眼,反正他们喝花酒的钱都记在了田县令的头上,自己不吃亏。
别说是请王虎喝花酒了,请三千护卫一起喝,他也不会心疼!
这叫格局!
“还不快继续抓劳工去,除了孩子,好手好脚、无病无灾的,全都给我丢去工地,小样我还治不了这群刁民了!”
李安骂骂咧咧的踹了王虎屁股一脚。
田其无语的看了李安一眼,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在抓劳工么?
五天后,清水县终于安静了。
微风吹过,大老远就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。
街道两侧的房屋全都紧闭着,大半天看不到半个人影。
只有县衙里面,不时传出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。
一个儒士打扮的男子缓步进城,看着街道上的景象,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。
“皇上派我来探查南疆王在清水县的所作所为,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,清水县的人呢?”
儒士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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