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那番话,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,还是算了罢!”
一句玩笑话,裴妄之却冷了脸色。
他端起酒杯,抬头一饮而尽。
余光略过我,又很快收回,说:
“别胡说了,阿浔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。”
好一个妹妹。
我怔怔地望着裴妄之,眼眶逐渐泛起酸意。
众人皆知他有个藏着掖着的心上人。
每次去酒楼时,都会在好友的调侃声中,打包一份女子爱吃的点心。
射猎时打下的上品白狐,任凭多少世家小姐想要皮毛都婉言谢绝。
腰间绣工拙劣、磨损褪色的香囊也从未摘下。
连孟浔都曾说过:
“裴妄之疯了,一个丑得要死的香囊还当个宝,不过是被李家小儿子摸了一下,要不是拦着他恨不得冲去李府兴师问罪,啧,心上人送的就是不一样。”
他们不知道的是,所谓的心上人就是我。
那些点心都从孟府后门送进我手中。
狐裘如今正搁在我房中贵妃塌上。
香囊也出自我手,被裴妄之视若珍宝。
我朝虽民风开放,男女同席已是常事,但婚前男女也不可私相授受。
身为贵女的我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呢?
可裴妄之太好了,好到让我明知道有辱门楣,也愿意同他暗通款曲。
只因他说孟首辅的嫡女一定要嫁给功成名就的好男儿,会在金榜题名时昭告世人,风光迎娶。
我对此深信不疑,直到刚才听见他的话。
玩玩罢了…做不得数…
“小汐?”
恍惚间,哥哥忽然唤我:
“看裴家哥哥做什么?”
我忙收回视线,假装低头饮茶。
在座众人打趣道:
“还是妄之最讨姑娘芳心啊,小汐眼睛都看直了。”
“不仅讨芳心还伤人心呀,小汐刚刚没听见,你裴哥哥私底下有个相好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