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翻开记录本，很快找到了想要的东西，每周五的废料出库单，签收人都是周志明。
“刘叔，这单子不对吧？”我指着数字，“上个月废料产量少了三十捆，但这上面只记录了二十捆。”
老刘一下子精神了：“这怎么回事，我不知道啊”
“刘叔，我不为难你，”我合上本子，“但要是厂里查起来…”
老刘的汗一下子下来了：“秀儿，这事真不怪我！是周志明说李厂长让他来拿的！我就没仔细看。”
我点点头“刘叔，今天我来过的事，别告诉别人。”
走出仓库，我迎面撞上了张建军。
“这么早？”他看了看仓库，又看了看我，“你去仓库做什么？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没吭声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我抬头看他，“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件事，如果有人要倒卖厂里的布料，会卖到哪里去？”
张建军挑了挑眉：“退伍前我抓过不少倒爷，这事我在行。”
3
过了两天，张建军来工具间找我：“你说的这个人就是周志明吧，他每周六早上，都会把布料送到旧货市场后面的院子。”
“有证据吗？”
张建军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：“我战友是派出所的，找人跟了周志明。”
照片上，周志明正从纺织厂的三轮车上卸布料，旁边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数钱。
“张哥，谢谢你！”我把照片塞进口袋，“你还能帮我个忙吗？”
第二天天还没亮，我就到了厂门口。张建军已经等在那里，身边还站着个穿制服的警察。
“这是我的战友，王友志。”张建军介绍。
王友志点点头：“情况建军都跟我说了，“这次我们要人赃并获。”
我们躲在仓库对面的树丛里。
五点四十分，仓库的侧门开了条缝，周志明鬼鬼祟祟地钻出来，抱着几捆布料，装上了三轮车。
到了旧货市场，周志明没去后院，反而拐进了一条小巷。巷子尽头有个小门，他敲了三下，走了进去。
“不对劲，”王友志皱眉，“这不是他平常交易的地方。”
我们悄悄跟了过去，听见周志明的声音：“李叔，最近厂里查得严，就这些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