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离婚时你放狠话,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》,由网络作家“阮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司南辰到达老宅时,阮棠已经画好了淡妆,那双黑眸慵懒妩媚,有种不在乎世俗的洒脱和仙意。如墨的长发此刻被树上随手摘下的树枝挽起,轻轻松松,就美得让人流连。她脖子上带着这次设计的珠宝,虽然只是半成品,但已经能大致窥见其精致。“帮我拍几张照片。”阮棠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:“我会将设计理念发给你,到时候你和图片一起发,并邀请全国的网友一起参与设计,大家提出的建议,我们会耐心改正,共同进步。”司南辰忍不住称赞:“这招妙啊,全民参与创作,让每个人都有参与感,就像……”见司南辰一点就通,阮棠点点头:“就像一点点孵化自己的孩子。”“好!原以为你只是有赌石的天赋,跟了路老以后,发现你设计天赋也是一等一的!”司南辰道:“现在竟然还有营销天赋,棠棠,你这么好...
《离婚时你放狠话,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》精彩片段
司南辰到达老宅时,阮棠已经画好了淡妆,那双黑眸慵懒妩媚,有种不在乎世俗的洒脱和仙意。
如墨的长发此刻被树上随手摘下的树枝挽起,轻轻松松,就美得让人流连。
她脖子上带着这次设计的珠宝,虽然只是半成品,但已经能大致窥见其精致。
“帮我拍几张照片。”
阮棠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:“我会将设计理念发给你,到时候你和图片一起发,并邀请全国的网友一起参与设计,大家提出的建议,我们会耐心改正,共同进步。”
司南辰忍不住称赞:“这招妙啊,全民参与创作,让每个人都有参与感,就像……”
见司南辰一点就通,阮棠点点头:“就像一点点孵化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好!原以为你只是有赌石的天赋,跟了路老以后,发现你设计天赋也是一等一的!”司南辰道:“现在竟然还有营销天赋,棠棠,你这么好,我都不舍得放你走了怎么办。”
阮棠白了他一眼。
“说正事呢,别打岔。”
司南辰乖乖噤声。
“你不就是想用我对付祁家么,现在我如你的愿,但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要做到,南烛生的事情你别忘了查。”
“你放心,你的事现在是我的第一大事。”
阮棠受不了,堂堂司南家二少爷,怎么是个贫嘴。
她只能岔开话题。
“祁家这些年在顶峰待得太久了,自负又狂妄,他们把自己当成先驱,想要引领珠宝的发展,干涉用户的审美。可他们忘了,用户基数的庞大,只要给了用户新的选择,谁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?”
果然不出阮棠所料,司南家的新品路透图,一经发出,瞬间席卷各大榜单。
这是珠宝届从未有过的现象,新产品还没有发售,甚至价格都没出,就被预定爆了。
全民参与创作,讨论声更是空前的高涨。
祁氏大楼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,最近负面新闻太多,都怕祁总发火。
总裁办公室里,方泽拿着董事会的提案小心翼翼等在一旁,却没想到祁少焱问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:
“阮棠还住在司南家的老宅?”
方泽懵了片刻,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。
祁少焱冷眸深深。
她这是住上瘾了?
屋子里重归寂静,气压越来越低,直到祁少焱再次开口。
“把消息放给龙鳞会的人,说我明天下午三点,会出现在解放路。”
少爷这有一搭没一搭的,方泽有点跟不上。
“龙鳞会?”
龙鳞会原本是北城本土最大的黑帮,盘踞颇深,祁氏起来后,收购了大片的土地和人手,让龙鳞会的收益苦不堪言,所以龙鳞会的老大一直记恨祁少焱,只等一个时机。
想干掉祁少焱。
方泽想了想,马上反应过来:“我懂了!我们和龙鳞会的事情纠缠了这么久,这一次您是想引蛇出洞,破了他们的士气,直接将龙鳞会据为己有!”
方泽想想就开心:“少爷,我这就去召集人手,这次争取拿下龙鳞会!”
“不用。”祁少焱随意地靠在椅背上,淡淡地吩咐了句:“就我们俩。”
“就我么俩?!”方泽懵了:“消息放出去,龙鳞会肯定派他们帮里最精英的人来找我们算账,我们两个去……”
“不是送死么……”
祁少焱不语,只是甩了个锋利的眼神过去。
“少爷,我这就去办!”
会不会被龙鳞会的人打死他不知道,但此刻不乖乖听话,肯定会被少爷给掐死。
珠宝的设计到了尾声,阮棠每天都会耐心地看网友们的建议,认真学习。
她公布的设计理念很简单,就是传承和纪念。
每个人对传承和纪念的理解都不一样,各种观念碰撞在一起,总会激发新的创作灵感。
在这之前,阮棠的只是想传承珠宝,纪念母亲。
现在她觉得,传承的不仅仅是珠宝,还有身为国人,对历史的延续。
要纪念的也不仅仅是母亲,更是南烛生这个身份,带给所有喜欢珠宝人的影响力。
国风珠宝。
她越发确定了心中想做的东西。
阮棠刚要放下手机,却被猛然跳出来的实时新闻吓了一跳。
祁氏总裁在解放路遭黑帮围攻
祁少焱!
阮棠猛然站起身,手机摔在地上,也顾不得拿。
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跑了出去,老宅位置特殊。没有车辆敢经过这里。
阮棠只能跑,风刮过脸庞也感觉不到,只有心口按不下的慌张。
满脑子只有一句话。
祁少焱你不能有事。
在祁氏出现之前,龙鳞会已经在北城盘踞将近三十年,就算是根深蒂固的司南家,这么多年也只敢和龙鳞会相敬如宾。
结果祁少焱一来,直接抢了龙鳞会的饭碗,更是将一大半门徒收为己有,黑白两道通吃,记恨他的人非常多。
想到这里,阮棠的脚步不自觉加快。
刚跑到解放路口,就听见有枪声响起,她脑子轰隆一声,身子控制地蹲下抱住自己,周围的人都在往远跑,只有她还是想往里进。
可腿软的厉害,怎么都站不起来。
她在想如果那枪是打进祁少焱的身体里该怎么办。
他如果死了……
阮棠心里猛然收缩,终于能强撑着站起来,可忽然呼啸而来一块破了半边的桌子,正朝着她头顶飞来。
阮棠以为自己完蛋了,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猛然从街道旁出现,他逆着光,抬脚便踹碎了那张桌子。
祁少焱就这样出现,深邃的侧影挺拔傲然,诸天神佛般超脱世外,就这样将阮棠心中的恐惧,填得严丝合缝。
视线相撞,阮棠呼吸一窒,理智慢慢回归,她想张口说什么,但此刻似乎什么都不该她说。
她不该来,来这里她既没有身份,也没有用处。
除了添乱。
想到这里阮棠后悔莫及,他大概烦死她了,这种场合还跑过来拖他的后腿……
只是思绪还未走完,她就感觉双脚离地,被人抱进了怀里。
因为是闹市区,路比平常的更加堵,祁少焱双眸紧闭着,极力隐忍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发软的身体。
车子拐弯的时候,他摇摆着靠在了阮棠的肩上。
阮棠身子一震,却也没有躲开。
她看着车窗外转瞬而逝的街景,想起这些年,他们之间这种安静独处的时间,少之又少。
少到在回忆里翻了个遍,也找不出拿得出手的。
“祁少焱。”车子停在医院门口:“我们到了。”
可是久久没有回应,阮棠心里一紧,慌忙看去,祁少焱安静地靠在他身上,不知是昏了还是睡着了。
她一个人抬不动,只能请出租车司机一起帮忙。
好不容易到医院换了药,医生把阮棠劈头盖脸一顿数落。
“病人伤势这么重,还让他乱跑?知不知道这会出人命的!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关心,你怎么当人家老婆的?”
阮棠开口想解释,但医生已经走了。
病房里的祁少焱安静地躺着,似乎闭上那双寒意凛冽的眸子,他看上去,也没多可怕。
阮棠们坐在他身边,时刻关注着祁少焱身上插着的那些仪器指标。
医生查房的时候,正好看见阮棠认真的样子。
“这就对了嘛。”那医生走进来,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:“夫妻俩,就要彼此照顾,相互关心,才能走的长远,这才是幸福的家庭嘛。”
阮棠有些尴尬地应和着点头,等医生离开后,回过头,才发现祁少焱已经醒了。
阮棠耳根子有些发红,匆忙解释。
“刚才医生的话你别往心里去,他误会了,我等会儿就去跟他解释。”
祁少焱看着阮棠,眼底清冷的肃霜散开几分。
“挺有道理的。”
“啊。”阮棠反应了片刻,才明白这话应该说的是他和沈清雅。
似乎是被提醒到了,阮棠忙解释:“我没有沈小姐的联系方式,所以没能及时通知她来看你,要不用你的手机,我帮你拨号吧?”
阮棠说的很认真,没有任何奇怪的语气。
她已经可以很泰然地把情绪埋在心底,即便心里酸涩的可怕。
平静面对的代价,是她过去无数日夜独自吞下的苦水。
大概就是那句歌词:
“爱到妥协,到头来还是无解。”
祁少焱怔了片刻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从前的阮棠,听到沈清雅的名字,虽然从不会大吵大闹,但悄然泛红的眼眶,和死死咬住的唇,无一不诉说着自己的委屈。
如今……
她已经这么坦然了。
祁少焱眼底蒙了一层雾气,有些看不透阮棠。
“怎么,你是怕她担心吗?那没事,我给方泽打过电话了,应该很快就能赶来。”
祁少焱没听阮棠说了什么,只是自顾自地开口:“那块石头,我允许你参与设计。”
“但是要给沈清雅当副手。”阮棠无奈地摆了摆手:“下一句祁少爷是准备这样说吧。”
祁少焱语塞。
祁少焱能做到这一步,已经是这个冷酷无情的帝王,最大的恩赐了。
阮棠太了解他了。
“我想告诉你,不用了,我已经下定决心,既然沈清雅作为祁氏的首席设计师出战,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赢她。”
“好了。”
阮棠起身,她不想继续给祁少焱讽刺她的机会,转身朝门口走去:“方泽应该快到了,我先走了。”
她离开,没有半分留恋。
祁少焱在医院呆了几天,伤口好一些的时候提前出了院。
因为司南国际发布了一则讯息。
五日后要推出2024春季限定新品,也是阮棠作为首席设计师,带着全新设计亮相珠宝届的日子。
司南国际专门举办酒宴,邀请北城各大媒体、珠宝同行,共同举办发布庆典。
祁氏原本订的揭石宴,被迫取消,直接改成新品发布会。
就是要和司南辰硬碰硬。
祁氏拿出的那块石头,裸石便已经惊艳四座,设计出的成品,吊打司南国际,毫无悬念。
祁氏的消息发布以后,司南辰离开公司时,直接被记者们围堵在门口。
“司南总,祁氏的新品发布会,和您前几天公布的日期是同一天,这是在叫板司南国际吗?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司南辰笑容温和,他理了理被挤出褶皱的衬衫,深邃的五官万里挑一,看不出半分怒意。
“司南国际和祁氏一直都是互帮互利的兄弟公司,不存在叫板,我也是刚知道我们的新品发布会和祁氏是同一天,既然这样,那我就在这里邀请祁总,带着您的新品,与我们的产品一起亮相大众,这会是珠宝界难得的热闹场景。”
另一边的祁氏大楼,祁少焱看着电脑屏幕里司南辰的脸,眼底冷意横生。
不知死活。
“少爷。”
方泽拿着ipad急匆匆跑进来,看见电脑屏幕上,也放着司南辰的采访。
询问道:“司南国际的邀约刚才发过来了,我们要接受吗?”
这件事儿,明面上是司南辰想和祁少焱共同举办一场珠宝届的盛典,实际上,是两家首席珠宝设计师,初次碰面的第一仗。
沈小姐从小学习设计,又师从路政云,姑姑更是国际珠宝展的首席顾问,加上这次有这么惊艳的一块石头。
硬碰硬……
阮棠小姐刚冒出来的头,恐怕又会被打回去了。
所以方泽心里不想让少爷答应这个邀请。
至少也得看在过去夫妻一场的情分上……
“接受。”
冷冰冰的两个字传到方泽的耳朵里,他迟疑了片刻,忍不住道:“可是阮棠小姐……”
“她是第一次做设计,可沈小姐已经……”
“怎么,不希望我们赢?”
方泽神经一紧:“当然不是!只是……”
只是又要拿阮棠做牺牲,方泽实在不忍心。
可祁少焱做下的决定,没人能更改。
五天很快过去,沈清雅几乎天天都和姑姑远程视频,从外观到细节,保证做到完美无瑕。
这一次,她要让阮棠输得彻彻底底。
新品发布会当日,北城所有知名媒体悉数到场,还有许多久未露面的珠宝大亨,这场盛会,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几乎都到场了。
阮棠在司南辰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入场红毯,即便前面已经走过了当红的演员和歌手,但阮棠的出场,还是让所有人眼前一亮。
阮棠原本不想争什么,偏偏祁少焱要出来维护他的白月光,着实让人不爽。
“祁少急什么。”阮棠冷声道:“是怕丢了关门弟子的这个名号,沈小姐在珠宝界,就只剩‘祁少焱未婚妻’,这一个名头了?”
祁少焱眼神锋利:“你什么意思?!”
他越是生气,说明他越是在乎。
他越是在乎,阮棠就越是心痛。
阮棠再开口时,前几个字甚至还残着些颤音:“我说得有错么?请问这些年沈小姐有什么代表作?作为祁氏珠宝顾问,不论是开采还是设计,有哪样成为经典了?”
言下之意,不过是讽刺沈清雅这个花瓶,靠着名利和人设才有了这么多的追随者。
而这些,都是沈清雅的痛点。
只是碍于她庞大的追随者和靠山,很多人敢想却不敢说。
“阮……”
祁少焱不知道,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?
只是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阮棠怼了回去:“还有,祁氏自从请了沈小姐做珠宝顾问,似乎再无爆品产出了,吃着以前作品的红利到现在,不觉得丢脸?”
“阮棠,你最好闭嘴。”
祁少焱越是发狠,阮棠就越是想说。
“我为什么要闭嘴?让我们回忆一下祁氏上一次的爆品是什么时候?还是当年那张照……”
阮棠说道这里,终于被忍无可忍的祁少焱打断。
“阮棠!”
祁少焱黑眸阴沉密布,脸部轮廓更是骇人。
他不让说,是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。
祁氏上一次的爆品,名为隽永。阮棠偶然间带着隽永上街时,被人偷拍下传到网上,一夜爆火,她的气质和眉眼,惹了无数人心动。
祁氏能一飞冲天,一半是阮棠的功劳。
只是现在的她,围着灶台和家庭转了太久,不爱打扮,大的黑框眼镜几乎占据了半张脸,就算站在这里,也没人能认出她是当年那个撬动人心的女人。
不让说阮棠就不说,她鄙视地瞥了祁少焱一眼。
“玩不起就别挑事儿。”
说罢,转脸看向路政云。
“路老,谢谢您赏识,只是我没那么大的志愿,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,所以……”阮棠深深鞠了一躬:“对不起。”
所有人愣住,居然有人敢拒绝路老!
可越是这样,路政云越发觉得这丫头可以。
有看石头的天赋,却没有名利场的贪婪。
“丫头,这是我的名片,有任何需要,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谢谢路老。”
说罢,阮棠便转身离开。
从人潮拥挤到安静无人,不过脚下几步,但她心里却五味杂陈。
很多时候越想远离的东西,似乎都会不可控的离自己越近。
司南辰跟着阮棠离开,他看着她的背影,眼底流光微转,这女人实在有意思,一直无欲无求,就算是路老抛出橄榄枝她也只会摇头点头。
偏偏祁少焱一句话,就能激发出她的战斗力。
只要彻底激发出她的好胜心,这妮子不容小觑。
“棠棠!”
司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阮棠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:“谁许你这么叫我?”
“我们以后可是合作伙伴,不要见外嘛。”
阮棠叹了口气:“我感觉你在给我挖坑。”
司南辰笑笑,不否认也不承认。
“刚才路老在时,你推了我一把。”阮棠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,你就是想让路老收我为徒,借着路老打破关门弟子,又收一徒的名号,高调设计这块石头,届时这块石头势必成为最大的热点,让司南家的名声、股价,顺势水涨船高。”
“从头到尾,都是你的设计。”
司南辰唇瓣含笑,似乎总是温柔礼貌。
但他微笑下被掩盖的眼神,却是谁也看不懂的深沉。
“棠棠真是聪明。”
“我不懂的是……”阮棠蹙眉:“你怎么知道路老一定会收我为徒?”
路政云何等人物?就算切出来那块上等石头,也不足够让他多看一眼。
想着想着,一股不安的心情便从阮棠心里浮现出来,她赫然瞪圆了眼睛。
刚才路老的话,让大家都在好奇她和南烛生的关系。
可偏偏司南辰这个设局之人,没有任何惊讶。
难道……
“你认识南烛生?”
阮棠问出心中的疑惑,却带着不问人道的酸楚。
过往她不想提,偏偏躲不过去。
“你想知道吗?”司南辰慢慢靠近,喉间轻滚:“帮我设计这块石头,我就告诉你。”
阮棠狠狠瞪了司南辰一眼。
他立马投了降:“好好好,我说我说,我爸当年和南烛生合作过,说她有过一个女儿。”
阮棠警惕的眼神抬起。
“你别紧张。”司南辰道:“这件事只有我知道。”
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“剩下的我也不清楚,但我可以和你一起查清楚,当年南烛生和司南家来往密切,我……”司南辰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阮棠面前:“不介意被你利用一下。”
“无耻。”
阮棠看着司南辰的神色咬牙切齿,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偏偏说不出来。
那石头她是真的喜欢,能参与设计也确实是她的心愿。
而母亲的事情,她逃避了这些年,总该面对。
“先说清楚,我只参与这块石头的设计,并不会和司南家长期合作。”
她实在不想跳进这个坑里。
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。”司南辰伸了个懒腰:“走,先去吃饭,我们好好商量后面的计划。”
阮棠看着司南辰的背影,心里隐隐不安。
真正的高手,陷阱就摆在明面儿上,他笑着看你跳。
你却只能心甘情愿的跳。
张诚自以为看得很清楚,祁总喜欢沈清雅小姐那么多年,肯定不舍得她不开心。
“更何况,对于小强如果不打死,一旦给了她们生存的机会,便会越壮越大,再难以消灭。”
“阮棠这种人啊, 你给她一条生路,她肯定会翻过身来报复!到时候伤了沈小姐的心……”
看着张诚这样喋喋不休地开口。方泽气得握紧了拳头
一社的主编,竟然能糊涂到这个份上。
方泽要不是看他年纪大,真相一巴掌扇过去!
方泽正要开口,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。
是少爷。
方泽原本以为少爷是听不下去了,要让这老头滚。
却没想到……
“我们会保住北城日报。”祁少焱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会议室的监控,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冷意:“让他滚。”
方泽愣住。
让他滚是英明的。
可是!
这种人,为什么要保他!
但少爷的吩咐他不敢不从,只能照办。
“北城日报的事情我们会处理。”
然后就不留情地让保安把张诚给丢出了祁氏大楼。
办公室里,祁少焱阴恻地站在窗边,手里顶级的红酒此刻却格外难喝。
张诚刚才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。
方泽在此刻推门进来,冷不丁就听到少爷的问出的话。
“你会不会也这样想。”
方泽一懵。
“想什么?”
“我放任那些网络谣言,是为了保护清雅。”
方泽更懵了。
“难道……不是吗……”
祁少焱沉默,抬手饮尽了手里的酒。
所以阮棠也是这样想的。
那她拼命抗拒,逃跑,一副恨死他的模样。
也是因为嫉妒。
想到这里,祁少焱辗转着手里的酒杯,心情好了不少。
他就是要让阮棠明白,整个北城是他祁少焱说了算。
就算有一百个司南辰帮她。
她也翻不出水花。
“少爷……”方泽虽然不知道少爷这忽然的情绪转变,是怎么回事,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:“我们真的要帮北城日报翻身吗?”
“当然。”
她还没回来求他,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。
起诉北城日报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果,阮棠觉得很不合理,这件事情关注度那么高,她的起诉应该是加急受理的。
可现在……
直到她看见关注列表有新闻提示。
点进去一看,发布人是北城日报。
虽然内容是普通的当日新闻,但这意味着,警方对他们的监察已经结束,他们已经可以正常的发稿子报新闻!
阮棠眼神渐深,她没想到祁少焱真的会出手。
他这不是恋爱脑。
是痴呆。
微信提示音忽然响起,是文晓柔。
她发过来一个压缩文件,后面附几个字。
文件解压,里面是很多图片和视频。
内容的主角是张诚,他和一个身材纤细的年轻女子,在医院的走廊上卿卿我我。
尺度大到需要打码的程度。
“这……”阮棠心跳都快了几分:“你哪儿来的?”
“今天张诚来我们医院,说是带女员工体检,我想着他们北城日报那么骂你,原本想偷偷整蛊他一下,结果不小心被我发现了这个!”
张诚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,他老婆是北城知名时尚杂志社的主编,两个人恩爱多年,算是这个圈子的夫妻表率。
如今竟然爆出这种事情!
“阮姐,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发布上网,让那个张诚身败名裂!”
“先等等。”阮棠缓缓打出几个字来:“我自有计划。”
这些视频照片确实是个好办法,但仅靠爆出这件事来洗白她头上的脏帽子,那是不可能的。
加上祁氏的公关能力,完全可以做到舍弃一个张诚,北城日报继续蒸蒸日上。
她想了很多反击的办法,但面对巨大的资本和全民的激愤,用手段风险过大。
更何况她面对的是祁少焱。
她的手段于他而言,恐怕只是过家家。
真诚,才是必杀技。
阮棠深呼吸,缓缓打开网页。
键盘轻轻敲响:
“大家好,我是阮棠,关于最近网络上的传闻,我有些话想说。
我曾深爱过祁少焱,疯狂到头破血流也不后悔的那种。
初遇时他背对着窗,窗外夜色四起,屋子里没有灯光,他转过身来看我,模糊的轮廓,沉着还未散去的月影。
特别好看。
后来在祁少焱爷爷的介绍下,我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男人。
十几岁独掌祁氏,拥有无可比拟的商业头脑和惊人的毅力,一步步带着祁氏走上巅峰。
他太耀眼了,耀眼到我看了一眼,就再也无法忘怀。
那一年他单身,祁爷爷也很喜欢我,他说我的出现给祁氏带来了好运,所以让我和祁少焱结婚。
我开心坏了。
觉得上天眷顾,让我能嫁给心爱的男人。
我知道他可能不喜欢我,但人总要为了自己所爱拼一次,哪怕一败涂地,起码无愧于心。
结婚三年,我才明白他心有所属,所以决定放他自由。
我想,我和他,总要有一个是幸福的。
离开祁氏时,我选择净身出户,算是我对这段爱情的尊重。
我的噩梦也就此开始。
离婚协议被有心人曝光,我陷入无尽的谩骂和诅咒。明明一切都是谎言,可无数媒体不认真相,为了流量不择手段。
祁氏权势滔天,而我只是一个小小普通人,我以为只是离开自己的丈夫。
可在媒体的眼里,我成了他们巴结资本的入手。
只要骂我,就能讨好祁少焱,骂的越狠,祁氏的名声越好,他们的前途越光明。
我记得很久之前看过北京日报张诚主编的一则报道,他说什么是权威?
在北城,北城日报就是权威。
现在看来,这话一点都不夸张。
我前几天总结了北城日报诽谤造谣的证据,试图起诉,却一次次被驳回。
明明证据确凿,可都见不了光。
北城的上空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,笼罩着这片大地。
你、我、他,我们都是小角色。
挣脱不开,也无从反抗。
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?
只是追求了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,为什么要遭受这些罪过?
今天的这番话可能发不出去,也可能发出去又很快被删掉,但我希望所有和我一样平凡的你,可以冷静下来看待这件事,不要被资本操控,不要随波逐流。
停下来,听听自己的心。
另外。
如果祁先生有机会看到这篇文章,我想告诉你,年轻时的我总误解很多事情,以为怦然心动的是爱情,以为至死不渝的是爱情。
以为星光穿越宇宙抵达天空,所需要的不过是时间,以为所有的坚持都会得到回应,
很感谢你告诉我,这些都是错的。
祝你此后得偿所愿,与我再会无期。”
如果阮棠此刻说自己想去,那实在太没面子了。
别扭半天。
最终还是被祁老爷子强硬地推上了车。
百年难遇的奇石,阮棠对它的兴趣,全然超过了要看沈清雅和祁少焱亲密的难堪。
没所谓,反正她不在乎了。
南部矿山位置偏僻,占地面积非常大,一行人坐着轿车过去,到了矿山脚下,又需要转越野车才能上山。
一路上路程颠簸不已,阮棠和祁少焱一起坐在副驾驶,车子摇晃剧烈的时候,好几次阮棠都差点倒在祁少焱身上。
阮棠只好死死抓着车窗上的扶手,整个人恨不能贴在车门上,紧绷着身体,不让自己往对面靠。
身子撞上车门好几次,虽然有些疼,但阮棠能忍。
总好过被祁少焱嫌弃。
“你准备把自己撞死么。”
祁少焱冷冰冰的声音从耳边响起,阮棠下意识闻声望去,正迎上祁少焱墨色的瞳孔。
一如既往的沉寂似海,看不出喜乐。
阮棠尴尬地清了清嗓子。
“锻炼身体,你不懂。”
祁少焱蹙眉,阮棠这明摆着实在抗拒靠近他,这种反应让他极度不爽。
“坐过来。”
祁少焱的冷音不容置疑。
阮棠没动弹,继续死死抓着扶手。
“过来,还是下去,你自己选。”
阮棠现在早就不是能随便被祁少焱捏的软柿子了。
威胁人?
有什么了不起。
“那我选下去。”
大不了不看石头了,但这腰板儿得挺直了。
“行。”
话音刚落,祁少焱就被阮棠身后的车门给打开了。
冷风呼啸而过,直接把阮棠头上的发带都吹散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阮棠被吓得哇哇大叫。
“我说我下车!但你至少要停车啊!”
祁少焱你神经病啊!
阮棠心里几乎把祁少焱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,可双手仍旧紧紧攥着祁少焱的衣摆,吓得片刻也不敢放松。
祁少焱敛下眼眸,从他打开车门的刹那,手臂就早早撑在阮棠背后,抵着车门,不会让她掉出去。
但阮棠根本感受不到,她只能感觉到背后风好大,车速好快,好吓人!
祁少焱眸色沉沉,看着面前连嘴唇都在用力的小脸,忍不住勾勾唇。
“还下车吗?”
阮棠紧咬着牙,她才不要服软!
“撕拉---”
衣衫被扯烂的声音,瞬间埋没在风声里。
再看过去,祁少焱的衬衫被扯烂大半,此刻的半块布正在阮棠手里摇摇欲坠,马上就会被彻底扯断。
祁少焱垂眸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胸膛,似笑非笑地问阮棠。
“公报私仇?”
阮棠恨得咬牙切齿。
报你妹的仇!
“撕拉--”
衣服被扯得更破。
在衣服彻底被扯烂前,祁少焱长臂一捞,直接将阮棠拉回来,扣在怀里。
“砰!”
车门被关上,阮棠四处乱飞的头发,终于能安稳地落在肩膀两侧。
她惊魂未定,大口大口地喘气,回过神来的时候,愤懑地瞪着祁少焱。
“好玩吗祁少爷?!”
祁少焱轻轻挑眉。
“好玩。”
阮棠简直欲哭无泪。
她转过身看向窗外,努力让自己平静。
算了算了,这种疯子,不能他计较!
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,车子一停,阮棠就急不可耐地推开门下去。
全然忘记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,和凌乱的衣衫。
沈清雅比他们早到一些,一看到祁少焱的车子,就开心地走过来。
却没成想,看到的竟然是阮棠。
充满期待的眼眸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。
“你来干什么!”
沈清雅的声音带着女主人般的质问,又看到阮棠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,更是冷笑出声。
“怎么,离开祁家你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?穿成这样出来丢人。”
阮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
她理了理衣领,一边把头发绑起来,一边不屑地回复沈清雅。
“我现在是祁氏的股东,新开采的石头关乎祁氏未来的营收,我当然要来看看。”
她轻蔑的眼神落在沈清雅身上,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遍。
“我想来就来,而你呢,不还是得听人吩咐,才能来?”
“你!”
沈清雅原本要发作,但看见祁少焱从另一个车门下来,马上便换上一副楚楚可人的娇嗔模样。
朝着祁少焱走过去。
“阿焱……”
可走到祁少焱身边,才真正让沈清雅傻了眼。
她看见祁少焱被撕烂的衣服,露出精致的锁骨,硬挺的胸膛更是若隐若现……
再联想到刚才阮棠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愤怒和嫉妒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。
他们两个人,在车里究竟做了什么!?
“阿焱,你这是怎么了?”沈清雅委屈巴巴:“怎么弄成这样子?”
祁少焱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衣服,他挑眉,流转的黑眸落在阮棠的方向。
不咸不淡地回了句。
“猫抓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沈清雅不明所以,惊讶地问了句:“车上怎么会有猫?”
“半路跳上来的。”
“啊?猫呢?”
“被我给扔出去了。”
这话怎么听都有问题,但沈清雅却不敢继续逼问下去,她知道这件事无论真相如何,捅破这层窗户纸,对她都没有好处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沈清雅强忍下心里的愤怒,只能笑着转头吩咐方泽:“还不快去给少爷找件衣服!”
面对祁少焱,一副动人如水的温柔模样。
面对方泽,却像使唤狗一样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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