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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配重生,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全文

十二月-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他精准的抓住了刀。石洞拐角处的阴影将牧川的神情笼罩在黑暗中。在冰凉的蛇尾缠上来的时候,他抓紧手中的刀,从绷紧的臂弯横插向巨蟒的面门,看似行动迟缓的畜牲以诡异的角度扭转了庞大身躯,同时狠狠的绞紧蛇尾,不让牧川有分毫靠近的机会,扭动的蛇躯把极具威慑力的他狠狠砸向了石洞壁。只听‘砰’的一声巨响,牧川难以抑制的剧喘和温梨颤抖的呼吸混杂,他接连吞了好几口带血的唾沫,嗓音沙哑道:“快走……”温梨趴在洞口处,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咙口,她一改平日里的淡漠,双眼含泪:“我还没见过人被蛇吃掉,牧川,你别给我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,求你……”一滴泪重重砸在牧川的手臂上,连带着他的心都颤了颤。空气中弥漫着腥臭、鲜血的味道。牧川无声的合上了双眸,下一秒,在巨蟒...

主角:温梨牧川   更新:2025-04-16 16:3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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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梨牧川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女配重生,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十二月-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他精准的抓住了刀。石洞拐角处的阴影将牧川的神情笼罩在黑暗中。在冰凉的蛇尾缠上来的时候,他抓紧手中的刀,从绷紧的臂弯横插向巨蟒的面门,看似行动迟缓的畜牲以诡异的角度扭转了庞大身躯,同时狠狠的绞紧蛇尾,不让牧川有分毫靠近的机会,扭动的蛇躯把极具威慑力的他狠狠砸向了石洞壁。只听‘砰’的一声巨响,牧川难以抑制的剧喘和温梨颤抖的呼吸混杂,他接连吞了好几口带血的唾沫,嗓音沙哑道:“快走……”温梨趴在洞口处,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咙口,她一改平日里的淡漠,双眼含泪:“我还没见过人被蛇吃掉,牧川,你别给我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,求你……”一滴泪重重砸在牧川的手臂上,连带着他的心都颤了颤。空气中弥漫着腥臭、鲜血的味道。牧川无声的合上了双眸,下一秒,在巨蟒...

《女配重生,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全文》精彩片段


他精准的抓住了刀。

石洞拐角处的阴影将牧川的神情笼罩在黑暗中。

在冰凉的蛇尾缠上来的时候,他抓紧手中的刀,从绷紧的臂弯横插向巨蟒的面门,看似行动迟缓的畜牲以诡异的角度扭转了庞大身躯,同时狠狠的绞紧蛇尾,不让牧川有分毫靠近的机会,扭动的蛇躯把极具威慑力的他狠狠砸向了石洞壁。

只听‘砰’的一声巨响,牧川难以抑制的剧喘和温梨颤抖的呼吸混杂,他接连吞了好几口带血的唾沫,嗓音沙哑道:“快走……”

温梨趴在洞口处,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咙口,她一改平日里的淡漠,双眼含泪:“我还没见过人被蛇吃掉,牧川,你别给我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,求你……”

一滴泪重重砸在牧川的手臂上,连带着他的心都颤了颤。

空气中弥漫着腥臭、鲜血的味道。

牧川无声的合上了双眸,下一秒,在巨蟒奔袭过来的一瞬间,他不退反进,竟直直的把左手送进了巨蟒的嘴里,整个人欺身逼近,说时迟那时快,就在巨蟒放松误以为猎物挣扎无望的时候,牧川手中的弯刀狠狠扎进了巨蟒的七寸,分毫不差。

温梨眼睛睁到了最大,巨蟒就像发疯般拼命扭动身躯,把石洞里搅弄得尘土飞扬,最终倒在地上无声抽搐,身下慢慢晕开大片的深色液体,而被撞翻的牧川用刀撑着地面,慢慢站了起来,他左手臂鲜血淋漓,皮肉翻起,从指尖滴落的血溅在泥地上,看上去十分可怖。

在确定巨蟒已经死亡后,牧川这才缓步走向光亮处,那双漆黑阴翳的眼,还充斥着未褪去的杀气。

温梨莫名的腿软,她无声的咽了咽口水。

“牧川……”

男人眼中的戾色褪去,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,似无力般倒在了墙壁上。

差点急得温梨团团转。

贺爱党常年都在山里跑,很快就轻车熟路的奔了回来,待瞧见等候在地面上的温梨时,他不由得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:“温知青,还好你没事。”

温梨差点跳起来:“牧川在洞里,快嗝屁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贺爱党刚才的轻松一扫而空,他动作飞快的把麻绳绑在旁边的树上,同时满脸戒备的攀下洞,搀扶着牧川回到了地面,瞧见对方那过分血腥的伤口,连周医生都被吓了一跳,面色变得凝重。

二话不说的就开始给他处理伤。

旁边的贺爱党已经黑了脸,他抓着刀怒气冲冲:“我现在去把那畜牲大卸八块!好歹是肉……”

牧川一把拽住了他的手,“队长忌讳这个。”

“队长不在,我爱干啥干啥。”

人都要饿死了,还有什么好忌讳的,这玩意儿不能挪出深山,就只能随便对付两顿,贺爱党提着刀兴冲冲的朝着坑洞去,两眼都差点放光。

周医生叹了口气,迟疑着表示了赞同。

“你流了那么多血,该补补,今晚还有得熬。”

这句话让温梨的心再次高高的悬了起来。

该被蛇咬的人明明是她,牧川是替她挡了灾,温梨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惊惧,如云如雾的杏眼含着泪,浑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,似乎被吓得不轻。

牧川骤然移开眼,嗓音越发的冷硬:“如果今日掉进坑里的是贺爱党,我同样会救。”

刚拎着块肉爬上来的贺爱党狐疑的瞥了他一眼,硬生生的把腹诽给吞了回去。


牧川擅长在深山里应对各种突发状况,有他的加入,群狼被逼得节节败退,‘嗷呜’一声呼唤着同伴逃走。

危机解除,被咬了一口的贺爱党一瘸一拐的奔过来,喜极而泣:“牧哥,我差点以为得交代在这里……”

牧川漆黑的眸子里氤氲着浅怒,他一把拽起贺爱党的衣领,低声质问:“谁让你煮汤的?”

那股馥郁的香味萦绕不散。

贺爱党脸上的血色快速褪去,他条件反射的看了眼温梨所在的位置,想起刚才瞧见的那一幕,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你和温知青,你们……”

密林里昏暗,或许温梨没有看清楚,但贺爱党看得明明白白,为了救下温梨,牧川近乎慌乱的扔掉背篓,从而顺利的抱住了对方,要知道对于牧川来说,那兜草药就是他的命。

从前他们进山,哪怕遇见熊瞎子,牧川都不会扔掉背篓,都说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贺爱党眼神复杂的瞥了眼牧川,默默道:“温知青人挺好的,没村民传的那样不堪……”

牧川低头查看他的伤势,闻言恶狠狠的警告:“闭嘴。”

听闻他们遇见饿狼,周医生心有余悸,趁牧川给贺爱党处理伤口时,她干脆多生了两个火堆,自觉犯错的温梨忙前忙后的帮忙打下手,顺便把采回来的草药摊开晾着。

她偶尔乖顺的模样格外有迷惑性,贺爱党看了眼沉默的牧川后,忍不住询问:“温知青,你当初说的,关于和谢知青的事情是真的吗?村里人都说是谣传……嘶……”

腿部突然传来剧痛,

贺爱党皱眉,眼神有点小哀怨。

贺爱党舍命相救的情分,让温梨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上不少,就连涉及这方面的事情上都格外的有耐心,她笑了笑,云淡风轻:“假的,我和他能有屁的感情。”

和谢寅礼的事情早就翻篇,温梨不愿提,懒得去看贺爱党等人的反应,她借着清洗陶罐的由头转身离开。

贺爱党挤眉弄眼的冲牧川做小动作:“听见没?哥,你还是有机会的,如今温知青心情正低落,你多关心关心她,指不定就……呸呸!”

一团苦药被塞进嘴里,贺爱党刚想吐出来,就被牧川眼中的厉色给震在当场,他囫囵吞下去,讪讪道:“行,我什么都不说。”

“你既没那个意思,就把感情藏好点,别平白的让村里人闲话。”

“嗯。”

牧川眸底分明没什么情绪,但却压迫得人无法喘息,好在他替人处理好伤口后就离开了,瞧着背影是奔向温梨的,贺爱党咧了咧嘴,吐槽:“口是心非,迟早吃亏。”

……

温梨和周医生在溪流边清洗陶罐和部分草药,牧川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。

刚才那一幕同样没逃过周医生的眼睛,她看破不说破,笑了笑,把位置让给牧川,还吩咐他记得把人安全带回去。

牧川粗糙的手刚伸进手中,远处的温梨似是才回过神,笑着同他打招呼:“刚才谢了啊。”

牧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半响才道:“贺爱党的话别放在心里,他开玩笑的。”

温梨捏紧了草药,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:“我和谢寅礼,本就是……”

“他爱过你。”

温梨震惊的抬眸,视线对接的一瞬间,她甚至看不清牧川眼底的情绪,只能听见他的嗓音低沉暗哑。

“那次进山是我带的队,同时也是知青们第一次进山,遇见的那头野猪足有四五百斤,但我们人多,拿下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不用我出手,谢寅礼就出尽了风头。

变故就是那时候发生的,野猪发了狂,将他顶翻,他当时就吐血不止,是我背着他出的深山,濒临死亡的那一刻,他心心念念的就一个名字……”

“软软。”

酸涩感像汹涌而来的潮水,席卷了温梨的心,草药上的刺不知何时扎进了肉里,让她眼中泛起泪花儿,温梨本能的后仰,把泪意深深的给憋了回去。

她攥紧了手心,笑容勉强:“都是假的。”

隔着溪流,牧川肯定的回答。

“我相信你说的那些事,没必要妄自菲薄,自轻自贱,你很好……”

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都过去了。”温梨强调了一遍,经过几十年的岁月洗礼,年少时的喜爱简直不值一提,温梨眼睫低垂,蓦地变了脸,把手伸给牧川,嬉笑道:“如今说这些只会让你的心上人难堪,你忍心吗?

欸,拉我一把,脚麻了……”

她不会掺和张尽欢等人的感情了,如何攻略牧川才是正经事,温梨甚至在脑海里计划待会儿如何装病让牧川背她回去。

拉近两人的距离,指日可待。

气氛暧昧的焦灼着,牧川本能地想靠近温梨,可余光竟瞧见不远处的两道黑影,灼热的视线几乎钉在他们这边。

牧川眼神闪烁了一下,语气生冷:“哪来的心上人,你不要胡扯。”

她阴差阳错的回答,吓得牧川心脏狂跳,他转身就走,不远处的两人同样鸟兽般奔逃。

温梨‘噌’的一下站了起来,“装啥?不就是张……!”

牧川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
……

事情仿佛被搞砸了,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哪怕是她找借口想要靠近牧川,对方都像后背长了眼睛般,让她连个衣角都摸不着,把避嫌发挥到了极点,气得温梨简直抓狂。

系统同样急得团团转,如果温梨不能及时获取气运,什么倒霉事都能砸到他们头上的……

这日上午,周医生在悬崖边上瞧见了野生的崖蜜,牧川跃跃欲试,想要上去采摘。

周医生和贺爱党持不同的意见,

争论不休。

唯有温梨没有发表意见。

系统连忙建议。

【快去鼓励他!温暖他!胜利就在眼前!】

屡屡碰壁的温梨翻了个白眼,三两步凑到牧川身边,在其他人期待的眼神中,恶声恶气的‘鼓励’了他。

“这都不敢上?!有啥好犹豫的,成功了请你吃席,失败了吃你的席……”


温梨眨了眨眼,心中很快就有了对策,她蓦地上前推了张尽欢一把,后者仿佛忍到了极点,扭头怒瞪她:“有事?”

“你肩膀上有只蚊子,是不是那日的屎尿味没洗干净,所以……”温梨欺身靠近,一面笑眯眯的开玩笑,一边动作飞快的把两个纸团给对调,坚决不让张尽欢如愿。

不管她想去的是哪家,温梨都要破坏。

众目睽睽下,张尽欢咬着后槽牙回答:“谢谢你关心。”

她气得手都在抖,把纸团递给了陈队长就回到了队伍里,依次选择的是温梨、刘燕、黄丽娟、陈梅……

当宣布张尽欢去的是曾寡妇家,而温梨去的是村东头的牧家时,张尽欢嘴张得都快能吞下一个鸡蛋,她满脸震惊:“队长,你确定我去的是曾寡妇家吗?是不是你看错了,或许……”

陈队长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曾寡妇家没男人,对你来说,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“……”

村里人没忘记她做过的荒唐事,张尽欢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,眼中水意忽隐忽现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气哭。

全然没有其他人的轻松愉悦。

……

屠宰厂把控得很严格,重重关卡把守,牧川是跟着村外的薛猎户寻到这活计的。

宰猪是个辛苦活,放完血后还得拖着猪下水烫毛,刮干净后再下大刀劈,工序不复杂,但非常吃力,容易积劳成疾,落一身的毛病。

年轻就是本钱 ,牧川是厂里面最好的师傅,刀落下碎骨头四溅,一个上午过去,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,额头的汗如雨下,就连衣裳都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

负责分肉的刘师傅脱下胶质围裙,从内袋里数了一块两毛钱递给牧川:“活儿干得不错,边上那块猪肝是留给你的,拿回家补补。”

牧川脱下衣裳拧干了水,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:“谢了。”

“下周末李家寨至少还得送五头猪,来不来?”刘师傅裸着的胸膛上肌肉颤动,笑容里带着和善,对于牧川的艰难处境,厂里的老人都明白,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。

牧川抹了把汗,拒绝了:“我爸最近情况不太好,得抽时间进山一趟。”

寻常人生病都是去医院拿药,这些年牧川赚的钱同样没少送进医院,可牧大智的病就是个无底洞,好在一个游医给了药方,让牧川进山去采中草药熬给父亲吃,比一般的药还管用,大概每三个月就得进山一趟,还得是深山,才有那些好东西,次次都是拿命去赌。

刘师傅的眼神带上了同情,他拍了拍牧川的肩膀,最终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说。

没什么好说的。

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。

……

中午,当牧川拎着一溜儿猪肝归家的时候,就见牧老太差点把家里的杂物间给搬空,鸡笼、簸箕、锄头、扫帚等都被她给扔了出来,就连牧小花都哼哧哼哧的拖着犁把往外奔。

牧川漆黑的眸色暗了暗,他把猪肝递给妹妹,淡声询问某人:“大伯是不准备给你养老了吗?”

正收拾屋子的牧老太脚下趔趄,吐了口唾沫骂:“胡咧咧啥,你个小兔崽子!”

“队上分配了知青到你家来住,老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早知道这苦差事让你自个儿干!”

牧川眼神很静,眸底却涌动着不耐烦:“我这就去回绝。”

“一个月五斤苞米面!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?就连你爸都答应了,家里多点人气儿不行吗?你非得气死老娘……”牧老太急急的追了出来,哪怕是她苦口婆心,牧川都没能停住脚步。

直到,一道倩影立在他对面。

温梨把行李放在地上,提起袖子擦了擦汗,乌黑的发丝乖顺的贴在脸颊边,她漂亮的鹿眼旁还有没消散的淤青,看上去可怜极了,温梨唇角下压,语气故作凶恶:“牧川,你这是……不欢迎我?”

如果他知道,本该来牧家的是张尽欢,恐怕还能再闹上一闹,温梨眸底深处藏着的,是鄙夷。

牧川皱了皱眉,漆黑的眼瞳微微一沉,他粗粝的指腹差点想要落在温梨的眼角,只得不经意的转移话题:“ 你撞门上了?”

温梨懒洋洋的开口:“张尽欢打的呗,连知青处都被她踹塌了,真凶残,好怕怕噢!你如果不欢迎,那我只能去找她闹,闹不死她!”

“……”

牧川今天穿着洗得发白的破衣衫,身上还有股萦绕不散的血腥气,再配上他那锋利深邃的眉眼,显得有点凶,正当温梨犹豫是否要换家人的时候,就见牧川弯腰把地上的行李拎进了屋里。

牧小花远远的蹲在灶房门口,怯生生的不敢靠近。

黑白分明的眼中有渴望,枯瘦的手在地上划拉着,像鸡爪。

直到一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糖落在她的掌心,牧小花抬眸,就见温梨笑眯眯的问她:“你的名字?”

“小花!小花牧!!”牧小花嘴角都差点咧到了耳朵根,傻笑着问:“你是新过门的嫂子吗?真好看!”

“……”

温梨的笑差点绷不住,她剥开包装纸,把糖塞进牧小花的嘴里,无语道:“夸得很好,下次别夸了。”

“嘿嘿嘿……”牧小花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。

屋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还撒了点薄荷水,看得出非常用心,牧老太欢天喜地的把温梨迎进了屋,好一通夸奖。

灿烂的笑容在瞧见牧川抱着一床新弹的床单棉被进来时,戛然而止,她浑浊的老眼中有震惊和慌乱,错身靠近的瞬间,气得狠狠拧了大孙子一把。

“夭寿噢!”

“这是留给你娶媳妇用的喜被,抱进来弄啥咧?!”


张尽欢的心情从没有这般好过,她甚至想要把谢寅礼给拽过来,让他睁大眼睛看看,那个说爱他至死不渝的女孩,转身就怀上了其他男人的种。

简直讽刺到了极点,

温梨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。

登峰造极啊!

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前段时间温梨带来的羞辱,以至于现在都还有村民在背后指指点点,这都是温梨造成的,如今对方疑似怀孕,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,张尽欢都要把她锤死在耻辱柱上。

她眸中闪过一丝恨意,

扭身就朝着温梨所在的位置去。

温梨和刘燕正有说有笑着,冷不丁的面前就投下一大片的阴影。

抬眸,刚好瞥见张尽欢那罕见的笑脸,直勾勾的盯着她们。

刘燕直接把铝制饭盒给盖上,没好气的吐槽:“张尽欢,你属狗的?”

张尽欢看都没看她一眼,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温梨身上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:“听说村里的堰塘,前身是沤肥的化粪池,里面的老鳖鬼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,说不上多干净。

你肠胃向来娇弱,温梨,要不,我带你去周医生那里瞧瞧?”

村里就一个姓周的赤脚医生,平日里大家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她那里扯点草药泡水喝,是个半吊子的老中医。

如果是其他人的关心,温梨还能听进去,可张尽欢,无利不起早的性格,没有半分可信度,温梨微眯了下眼,轻笑道:“你谁啊?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……”

张尽欢沉着嗓子继续:“抛开矛盾不谈,我是知青处的组长,必须得对你们负责,你这话,是不是看不起我?”

“不是看不起你,是懒得理你。”

温梨倏然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草灰就准备离开,和张尽欢说话简直花光了今日的晦气,她多说一句都嫌累,谁知道对方一改平日里的温吞,变得格外的咄咄逼人:“你是不想去,还是不敢去?”

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冰封,温梨的耐心告罄,她连明面上的和谐都懒得装,嗤笑道:“张组长,给你脸了是吧?就你这破烂货色还配和我说话?”

“等你有资格进了谢家的门再说,偷来的东西,总不能长久。”

她的话像巴掌重重扇在张尽欢的脸上,从上次谢寅礼说给家里去了信后,就迟迟没了消息,张尽欢被戳中痛处,变了脸色,干脆直接了当的把心里话说出了口。

“我知道你为何不敢去看医生。”

“你是不是怀孕了?”

‘哐当’一声,刘燕手中的饭盒直接摔在了地上,她惊恐地瞥了眼温梨,吓得嘴皮子都在抖:“梨宝?”

温梨神色怔了一瞬,她不耐烦的甩开张尽欢的手:“干脆以后我也去当医生,说你有病就有病!”

“你和牧川铁定睡过。”张尽欢欺身靠近,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:“有本事你就和我去村医处,若再往前走一步,我就让全村人都知道你被野男人毁了清白,到时候不管有没有孩子,你都只能嫁给他……”

从内心来说,张尽欢不希望牧川和温梨在一起,她想做的,只是让温梨发烂发臭!

温梨烦躁又不爽的‘啧’了一声。

“简直无稽之谈。”

“我不可能怀孕。”

她的体质随了温母,连月事都三五个月才来一次,可以说极难受孕,她和弟弟都是温母吃药打针保来的,关于张尽欢说的事情,明显是在诈她,温梨当然不可能受对方威胁。

她抬脚就离开,态度不屑到极点。

张尽欢被她漠然的态度刺激到了,见状咬紧了后槽牙,高声嚷嚷:“温梨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!”

声音不低,周围的人都听见了。

谢寅礼手中的锄头差点挥到腿上去,他面色阴测测的往下沉,漆黑的眼冷厉异常,像要活剐了某人。

还在田埂担水的牧川脚步一踉跄,立马就要撂了挑子冲过来,温梨带着警告的眼神让他脚步硬生生的停滞在原地。

如果他冲过来,那才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,温梨转身,甩手一巴掌落在张尽欢的脸上:“再敢胡说,撕了你嘴信不信?”

周围的人密切关注着这边动静,谢寅礼更是扔了锄头就朝着这边跑,表情十分的危险:“温梨,你再碰她试试!”

张尽欢没躲,结结实实的挨了这巴掌,她笑了一声道:“我是为了你好,不管是不是怀孕,呕吐都是事实,是你心虚在先,有本事,就和我去村医处。”

不知怎的,

一身的反骨让温梨本能的抗拒。

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紧张。

【梨梨,如果真的怀孕了咋办?】

“……”

温梨眼睑半垂,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。

凉拌!

和普通的捉奸不同,如果她在这个保守的年代未婚先育,拿去沉塘都有可能,退一万步来说,如果真的有了孩子,温梨是不会要的,在没有感情基础和物质条件的情况下,生下孩子就是个错误。

她默默的在心里回答:我和孩子反正得死一个。

她不会把把柄送到敌人的手上。

【……】

系统似乎沉默了很久,再开口时,奶呼呼的嗓音有些哽咽。

【梨梨,你大胆的往前走,我会保护你。】

有系统的保证,似乎心安了些,温梨沉默一秒,有了答案。

这次张尽欢是铁了心整她,就连谢寅礼都反常的逼她去村医处,事情被嚷嚷开,完全是赶鸭子上架,温梨瞧见渣男贱女那过分亲昵的肢体接触,心里忽然起了点猜测。

她按耐住生理性的恶心,皮笑肉不笑道:“行啊,既然张知青对我关心过了头,作为回报,我们就同去看医生,我如果有问题,你也好不到哪里去!”


从日常生活他们都能看出来,谢寅礼的家世不差,能让那种父母点头喜欢的女孩,是真爱无疑,一想起他们做过的那些糊涂事,王宏斌竟狠狠地打了个激灵。

只盼望两人断个彻底才好。

刘凯艺撇了撇嘴,恨恨道:“当然是没得到的那个。”

王宏斌脑子一根筋,很多事情他不懂,不代表刘凯艺看不明白,张尽欢这次明显被狠狠伤害了,现在的她急需关心,一想到这里,刘凯艺的内心就变得火热。

寻了个借口搪塞王宏斌后,他匆匆奔了出去,果然在距离知青处不远的小路上堵到了张尽欢。

对方垂着脑袋,眼睛肿得像兔子,瞧见追来的人是刘凯艺,她眸中闪过失望,自暴自弃的问:“是不是很好笑?”

刘凯艺紧张的咽口水,他把藏在裤兜里的鸟蛋递给她:“上午在沟渠那边摸的,给你吃。”

张尽欢内心没有一点波澜,配角永远不在她的攻略范围,但所谓的喜欢,是可以利用的,她歪了歪头望向对方:“你觉得温梨好看还是我好看?”

“你!”

“呵呵,胡说,你们男人都喜欢狐媚子,温梨多有手段啊,以退为进,回回勾得谢寅礼上当受骗,他明明是我对象,但永远牵挂着另一个女人,可笑吗?

有什么我甚至会想,如果没有和他交往就好了,或许我能平平淡淡的过生活,可我什么都给他了,没有回头路……”张尽欢的眼泪淌下来,流进了刘凯艺的心里。

他有一瞬的嫉妒,片刻后咬着后槽牙辩驳:“你真傻!为什么要和温梨争,能对你好的不止他谢寅礼一个……”

“是她先欺负我的。”张尽欢故作倔强的擦去眼泪,笑着道:“没事,我习惯了,反正你们都不会信。”

“他不信我信!我知道温梨是个什么样的人!你放心,我迟早给她教训……”

刘凯艺热血上涌,在张尽欢崇拜的眼神中,拍着胸膛赌咒发誓,一定让温梨那臭婊子付出代价。

……

拎回来的野兔抹上粗盐,被牧小花吊在房梁上,做成了熏肉。

橱柜旁的木桶里搁置着一副散发着腥味的猪下水,有猪大肠、猪心、猪肺和猪肝,牧小花嘴角咧到耳朵根,夸张的比划着:“嘿嘿,是一个很壮的胖叔叔送来的。”

躺在里屋的牧大智咳嗽了两声,连忙补充:“是龙井庙的老刘,说让你得空就去屠宰场帮忙,眼下这情况,恐怕还得歇半月。”

伤筋动骨一百天,哪怕牧川体质强悍,也不能马虎。

牧川瞧见温梨和牧小花捂着鼻子,躲得远远的,似乎对猪下水格外嫌弃,他连忙走上前把猪大肠单独拎了出来,点头道:“都听爸的。”

屋子里的牧大智沉默了。

儿子的表现被他看在眼里,以前哪怕是摔断了腿,牧川都不可能闲在家的,这很反常。

牧川心里高兴,眉眼带笑的望向温梨,“猪下水味道重,今晚我来弄,你先回屋歇歇。”

他手臂上的纱布醒目,时刻提醒着温梨当时的凶险,牧川连以命换命都能做到,她洗个臭臭的猪下水怎么了?!

作为一名优秀厨师,必须有赴汤蹈火的勇气,温梨抬手扇了扇,轻飘飘扫他一眼:“不准和我抢,这是拿手菜。”

“……”

牧川疑惑的盯着她,只见温梨从兜里摸出五毛钱,附耳到牧小花身边,让她去队长家换点东西。

顺便还给了对方一枚快要融化的大白兔奶糖,那是温梨为数不多的存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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