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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极品下堂妻,我抱上首辅大腿啦全文免费

金银小馒头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对了!妹子啊,我听说昨天孙家那个老婆子过来找娇娇的麻烦了,娇娇没出什么事儿吧?”这时,陆谨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走进屋来。他稳稳地将水放在赵婆子面前,轻声说道:“赵婶子,您喝水。”“欸,麻烦瑜哥儿了。”赵婆子接过水,轻轻吹了吹,抿了一小口,可目光一刻也没离开陆母,急切地想听到女儿的情况。陆母安抚道:“老姐姐,你先喝点水,放宽心。娇娇没出什么事儿,好着呢。”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赵婆子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,脸上的担忧也褪去几分。但随即,她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狠劲:“我啊,就怕我家娇娇吃了亏。要不是想着早点见到娇娇,确认她没事,我一早就堵到孙家门口开骂了。”“她孙家老婆子敢欺负我闺女,可得掂量掂量!我绝对饶不了她!”“老姐姐...

主角:陆谨言沈娇娇   更新:2025-04-17 17:5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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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谨言沈娇娇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穿成极品下堂妻,我抱上首辅大腿啦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金银小馒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对了!妹子啊,我听说昨天孙家那个老婆子过来找娇娇的麻烦了,娇娇没出什么事儿吧?”这时,陆谨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走进屋来。他稳稳地将水放在赵婆子面前,轻声说道:“赵婶子,您喝水。”“欸,麻烦瑜哥儿了。”赵婆子接过水,轻轻吹了吹,抿了一小口,可目光一刻也没离开陆母,急切地想听到女儿的情况。陆母安抚道:“老姐姐,你先喝点水,放宽心。娇娇没出什么事儿,好着呢。”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赵婆子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,脸上的担忧也褪去几分。但随即,她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狠劲:“我啊,就怕我家娇娇吃了亏。要不是想着早点见到娇娇,确认她没事,我一早就堵到孙家门口开骂了。”“她孙家老婆子敢欺负我闺女,可得掂量掂量!我绝对饶不了她!”“老姐姐...

《穿成极品下堂妻,我抱上首辅大腿啦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

“对了!妹子啊,我听说昨天孙家那个老婆子过来找娇娇的麻烦了,娇娇没出什么事儿吧?”

这时,陆谨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走进屋来。

他稳稳地将水放在赵婆子面前,轻声说道:“赵婶子,您喝水。”

“欸,麻烦瑜哥儿了。”

赵婆子接过水,轻轻吹了吹,抿了一小口,可目光一刻也没离开陆母,急切地想听到女儿的情况。

陆母安抚道:“老姐姐,你先喝点水,放宽心。娇娇没出什么事儿,好着呢。”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赵婆子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,脸上的担忧也褪去几分。

但随即,她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狠劲:“我啊,就怕我家娇娇吃了亏。要不是想着早点见到娇娇,确认她没事,我一早就堵到孙家门口开骂了。”

“她孙家老婆子敢欺负我闺女,可得掂量掂量!我绝对饶不了她!”

“老姐姐,你放心。”陆母目光坚定。

“娇娇进了我们陆家的门,谁敢动她一根毫毛,我们陆家绝对不答应!”

随即又问道,“你过来吃了东西没有啊?要不要吃点儿?”

“不用麻烦,我吃了过来的。”赵婆子摆了摆手,眼神在屋内四处搜寻,“娇娇呢?怎么没看见她?”

陆母笑着解释:“娇娇昨日劳累了,现在还睡着呢。”

赵婆子佯装生气,嗔怪道:“哎呦,这闺女还是这么懒,在家就算了,怎么嫁人了还赖床呢。”

可嘴角那一丝藏不住的笑意,早已泄露了她内心的疼爱。

陆母连忙劝道:“老姐姐你可别这么说,娇娇可是个好姑娘。谨言能娶到她,是我们陆家的福气。”

赵婆子听了陆母这话,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,满意极了。

她的闺女谁都不能说一句不好,不然她就要跟人急。

“哪有妹子你说的那么好啊。”

赵婆子一边摆着手,脸上核桃般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,稀疏的眉毛跟着抖动,言语间满是故作姿态的谦虚,可嘴角那一抹藏不住的笑意,早已泄露了内心的得意。

陆母语气笃定,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神色:“我可不是胡说的,娇娇那厨艺是真的好啊!我敢打包票,就算是镇里的饭馆,都没有娇娇这厨艺。”

厨艺?

赵婆子听了这话,脸上闪过一丝迷茫,浑浊的双眼瞪得溜圆。

沈娇娇在娘家的时候连厨房的门槛都很少跨,更别提生火做饭了。

可很快,她想起女儿从小就冰雪聪明,学什么都快,心底涌起一股没来由的骄傲,她坚信,只要沈娇娇愿意,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。

在这一番奇特的自我说服后,赵婆子重重地点点头,像是要把这个想法敲定下来:“妹子你说得对,娇娇厨艺可好了,在家时就帮着做饭呢,常常变着花样给我们改善伙食呢。”

沈大嫂、二嫂:谁?谁做饭?

就这样沈娇娇的的厨艺也在赵婆子不同寻常的脑回路下过了明路。

沈娇娇走出房门。

在院子里打扫的陆谨瑜说道,“大嫂,赵婶子来看你了,现在正在堂屋里呢。”

沈娇娇脑袋还昏昏沉沉,听到这话,愣了一下。

谁?赵婶子是谁?

片刻后,她才想起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——赵婶子是原主的亲娘。

我去,娘来了!

沈娇娇瞬间瞪大双眼,睡意全无,快步朝堂屋奔去。

刚踏入堂屋,沈娇娇就看到赵婆子和陆母相谈甚欢。

“娘,你怎么来了?”沈娇娇又惊又喜地说道。


“哦,对。”陆谨瑜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,回过神来,语气冷冷地回答道。

他快速走到桌前,开始收拾碗筷,动作有些生硬,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。

沈娇娇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陆谨瑜收碗时的手臂上,那里有几道明显的红痕,她心中一紧,就知道一定是陆母打的。

虽然这件事跟现在的她并没有直接关系,可她清楚,起因也是因为原身之前的那些无理取闹。

沈娇娇抿了抿嘴唇,眼中带着歉意轻声问道,“你的手没事儿吧。”

陆谨瑜的动作一滞,手中的碗筷差点掉落。

他微微抬起头,看向沈娇娇,眼神中满是防备和冷漠,“关你什么事儿。”

说完,他便拿着碗筷,快步走了出去。

见陆谨瑜如此抵触她的模样,沈娇娇心里明白,要让陆家人放下对她的成见任重而道远。

用异能将后脑勺的伤治愈好后,沈娇娇再也抵抗不住疲惫,睡了过去。

第二天清晨。

公鸡那高亢嘹亮的打鸣声,仿若锐利的箭头,直直地刺破了清晨的静谧。

正沉浸于甜美梦乡之中的沈娇娇,秀眉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。

哪儿来的公鸡啊?这可是末世,怎么还会有公鸡的存在?

这样的念头如同一把钥匙,瞬间开启了她混沌的意识,沈娇娇猛地清醒过来,不假思索地一轱辘坐起了身子。

映入眼帘的房间,散发着一种陌生又似曾相识的气息。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迷茫,过了片刻,她才记起自己穿越了。

沈娇娇此刻也睡不着了,索性伸出手,拿起床角那叠摆放整齐的衣服,利落地穿戴起来。

当她踏出房间,便正式开启了对这个即将承载她往后生活之地的审视。

陆家坐落于山脚下,地理位置颇为偏僻,鲜少有近邻的身影出现,沈娇娇对此倒是颇为满意,在她心中,这样的环境意味着绝佳的隐私性。

目光所及之处,房子的建筑材料清晰可见,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头与一根根粗壮的木材相互交织构建而成。

那墙壁上的石头,有的已经布满了青苔,木材的色泽也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暗沉,不难看出,这座房子已然经历了不少年头的风雨侵蚀。

院子的面积颇为宽敞,在靠近厨房的一隅,一座简易的鸡窝静静地伫立着。

鸡窝里,四只鸡正悠闲地踱步其中,而那只将沈娇娇从睡梦中吵醒的公鸡,此刻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里面蹦跶着。

视线继续游移,院子的一角,一口古老的井映入眼帘。井口的石头被打水的绳索磨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,旁边的土地湿漉漉的,想来是陆家人打水时弄湿的。

想着今早起来还没有洗漱,沈娇娇就走到水井旁准备打些水来用。

沈娇娇站在井边,微微眯起眼睛,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曾经见过的打水模样,随后缓缓伸出双手,紧紧握住辘轳那略显粗糙的把手,胳膊上稍稍使力,将系着木头水桶的绳索开始缓缓下放。

那木头水桶晃晃悠悠地悬于半空,带着轻微的弧线摆动坠入井下。

“扑通”一声脆响,水桶砸破了平静的水面,一圈圈涟漪悠悠荡漾开来,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。

沈娇娇见水桶顺利入水,赶忙双手交替,用力摇动辘轳,试图把水桶提上来。然而,那水桶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拖住,只是在水面上勉强打了个转儿,便又“哗啦”一声重新落回水中,无论她怎样使劲,就是打不上水来。

沈娇娇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懊恼,自末世降临成为异能者后,还少有这般无力的时候。

她紧咬银牙,再次鼓足全身的力气转动辘轳,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隆起,一条条青筋也清晰可见,可水桶依旧只是在深井里徒劳地挣扎,倔强地不肯听话上升。

正当沈娇娇满心无奈、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立在井边时,一个阴阳怪气的少年声,悠悠地从她身后响起:“大嫂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连水都打不上来。”

那语调拖得长长的,每个字都像是被刻意加重了语气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
沈娇娇转过身去,陆谨瑜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。

少年身量尚未长成,却已有了几分挺拔之姿,一身粗布麻衣穿在身上,虽略显质朴简陋,却因他独特的气质而并不显得寒酸,他的怀中还稳稳地抱着一捆柴火。

沈娇娇听出了他口中的嘲讽,可她那明亮的眼眸中却未泛起一丝波澜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,说道:“既然谨瑜来了,那就麻烦你替我打一桶水上来吧。”

她的声音清脆悦耳,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坦然,仿佛并未察觉到陆谨瑜的敌意。

“那确实挺麻烦的。”

陆谨瑜继续不依不饶地回应着,微微扬起下巴,本以为能看到沈娇娇尴尬得涨红了脸或是生气得跳脚的模样,却没料到她如此淡定从容。

他心中不禁有些诧异,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挖苦话语,此刻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,难以顺畅地说出。

“打好水后,在盆里掺点热水,帮我端进屋里哦,谢谢。”

沈娇娇说完,不再看陆谨瑜那有些发愣的表情,就直接转身回去了,丝毫不在意身后之人的反应。

“你......”陆谨瑜被她的话堵在原地,嘴巴微微张开,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
陆谨瑜呆立在原地,傻眼了。

自从沈娇娇嫁入陆家,家中便风波不断,她一直无理取闹,甚至伤害自己的妹妹。

所以,当看到沈娇娇在井边狼狈地打不上水时,他不假思索地抛出了那番嘲讽话语,满心以为能直击要害,让她出丑,以泄自己心中对她的不满。

谁知道,平时容易动怒的沈娇娇,今天竟然没有如预期般恼羞成怒,反而顺势将打水、端水之事轻巧地交予他,这份从容与淡定,让陆谨瑜始料未及。


陆萱咽了咽口水,小手接过一块桂花糕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。

软糯的糕点在口中散开,甜而不腻,桂花的芬芳瞬间在舌尖绽放。“嫂嫂,太好吃啦!”

陆萱含糊不清地说着,嘴角沾满了糕屑,模样可爱极了。

沈娇娇毫不犹豫,将手中装着桂花糕的油纸一股脑儿递给陆萱。

“桂花糕就放在萱儿这里了,等你二哥回来,你们一起吃好不好?”

陆萱双手接过油纸,鼻尖凑近,使劲嗅着桂花糕散发的甜香。

那浓郁的桂花香裹挟着软糯的糕香,瞬间钻进她的鼻腔,让她陶醉不已。

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她重重地点点头,扎着的辫子也跟着上下晃动:“好呀!二哥要是吃到桂花糕,肯定特别开心。”

说话间,沈娇娇牵着陆萱的手走进堂屋。

陆萱小心翼翼地把桂花糕放在桌上,眼睛却像被磁石吸引,时不时地瞟向油纸包,小舌头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,一副馋猫模样。

沈娇娇见状,忍不住笑出了声,笑声清脆悦耳:“萱儿要是实在想吃,就再吃一块,给你二哥留几块就行。”

陆萱犹豫了一下,最终,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,眼神中透着一股执着:“不行,要等二哥一起吃。”

沈娇娇看着陆萱坚定的模样,心中满是欣慰。

......

入夜。

昏黄的烛光在屋内摇曳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,映在斑驳的墙壁上。

陆谨言轻手轻脚地来到沈娇娇床边,熟练地从墙角拿出一床厚实的被褥,在地上铺好。

他动作麻利,几下就将地铺整理得平平整整,随后又仔细拍了拍被褥。

整理好地铺后,陆谨言起身,顺手吹灭了桌上的蜡烛,屋内顿时暗了下来,只剩下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,为房间披上一层银纱。

沈娇娇靠在床头,犹豫了片刻,缓缓说道:“我今天将银子给娘,娘没有收。”

陆谨言躺到地铺上,双手枕在脑后,语气平和:“没事儿,你自己拿着就行,这本就是你自己赚的,娘她是不会要的。”

沈娇娇靠在床头,手指随意地摆弄着蓝印花布被角,月光洒在她脸上,勾勒出精致的轮廓。

她思索片刻,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期待,打破了屋内的宁静:“明日我想回娘家一趟,回去看看我爹和娘。”

陆谨言动作一滞,神色有些复杂,剑眉微蹙,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:“明日一早我就要回书院去了,休沐的时间到了,不能陪你回岳父岳母家。”

沈娇娇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:“没事儿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你安心在书院读书,不用为我操心。”

陆谨言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过了良久,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裹挟着几分歉疚。

“实在抱歉。”

在心底,虽然他和沈娇娇成婚后,还未生出炽热的男女之情,但既然娶了她,身为丈夫,就理应对她负责到底。

沈娇娇靠在床边,月光洒落在她的侧脸,勾勒出柔和的线条。

听到陆谨言的道歉,她嘴角微微上扬,轻声回道:“没关系。”

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怨,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。

事实上,沈娇娇真的觉得陆谨言陪不陪自己回娘家都无所谓。

而且陆谨言不在,她感觉更自在。

......

第二天的下午。

沈娇娇从昨日带回来的东西里,挑了一块适合沈家父母的布料,割了一斤肉,再带上一包桂花糕,就回沈家去了。


夜,深了,万籁俱寂。

陆谨言缓缓走到陆母的房门前,抬手敲响了门。

“娘,您睡了吗?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
屋内,陆母正就着昏暗如豆的灯光,眯着眼,手中针线上下穿梭,缝补着一件旧衣裳。

听见陆谨言的声音,她手一顿,随即将针迅速撇进衣裳里,轻轻放在床沿,起身去开门。
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,昏黄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来,洒在陆谨言的脸上。

陆母看着儿子紧锁的眉头,心中一紧,忙问:“谨言,你怎么来了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陆谨言迈进屋内,灯光晃得他眼睛微微眯起。

他一眼就看到了床沿上那件还未缝补完的衣裳,以及那如豆般随时可能熄灭的微弱灯火,心中满是心疼。

“娘,油灯昏暗,仔细伤了眼睛,这些事白日里做也是一样的。”

陆母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的笑,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:“左不过是几针的事儿,很快就好了,不碍事的。”

陆谨言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,心中一阵酸涩。

这个家,全靠母亲一人操持,父亲去世后,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弟妹,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。

陆谨言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心神,从衣袖里摸出一角银子。

缓缓说道:“娘,您看,这是儿子抄书所得,您拿去贴补家用吧。”

陆母先是一怔,随即连连摆手。

“这怎么行,你在书院也是需要花销的,家中还有一些银钱,你快收回去。”

她的目光中满是心疼,粗糙的双手轻轻推拒着儿子递来的银子。

陆谨言向前一步,劝道:“娘你就收下吧,儿子抄书赚的银钱够儿子花销,您不必担心。”

他微微弯腰,诚恳地看着母亲,试图打消她的顾虑。

见陆母神色稍有缓和,他继续道,“况且若是家里吃差了,恐怕她又有得闹腾了。”

一提到“她”,陆谨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,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。

陆母听了这话,轻轻叹了口气,脑海中浮现出沈娇娇这些日子对吃食百般挑剔的模样。

每餐饭桌上,沈娇娇总是皱着眉头,抱怨饭菜不合口味,不是嫌肉少,就是嫌菜没油水。

家中本就拮据,为了满足她,陆母已经费尽心思。

想到这儿,陆母不再推脱,接过银子,无奈地说:“娘知道了,听你的。”

她将银子收下后,又忍不住劝说道:“你媳妇在娘家是娇养着的,嫁到咱们家里来一时适应不了,你不要埋怨她,夫妻之间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

陆母抬起头,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期许,轻轻拍了拍陆谨言。

陆谨言听着,面色瞬间一僵,但又不想拂了陆母的好意,便岔开话题。

“娘,我知道了,您别操心这些,间不早了,您早点休息,明日我就回书院了。”

“那我明日起来给你做点吃食带着路上吃。”

“娘,简单一些就好。”

陆谨言连忙说道,他知道母亲已经够辛苦了,不想再给她增添麻烦。

“不用你操心,我有分寸,你也快去睡吧。”

陆母微笑着,轻轻挥了挥手,示意他去休息。

陆谨言转身离开,并轻轻带上房门。

见儿子离开,陆母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这一声叹息,像是把生活里所有的疲惫与忧虑都裹挟其中,可她很快又挺直了脊背。

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

陆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床上的陆萱睡得正香甜,红扑扑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
看着女儿稚嫩的睡颜,陆母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满是温柔与慈爱。

她抬手轻轻捋了捋陆萱额前的碎发,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一场美梦。

随后,陆母在床边坐下,拿起那件缝了一半的衣裳。

这件衣裳已经洗得发白,上面补丁摞着补丁,可陆母缝补的每一针每一线都细密整齐,她就着昏黄如豆的灯光,眯着眼,将针穿过布料,拉出线,再绕个圈,动作娴熟而连贯。

陆母一边缝着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。

这些年,自丈夫走后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家里虽然有些积蓄,但也不多,日后谨言科考有的是花银子的地方。

为了撑起这个家,不拖累谨言,她起早贪黑,在田间地头忙碌,在昏暗的屋内做着针线活。

虽然日子艰难,但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
缝着缝着,陆母的手突然一顿,一滴泪落在了衣裳上,洇出一小片水渍。

她连忙抬手擦掉眼泪,自嘲地笑了笑,“瞧我,这是怎么了。”

......

夜色沉沉,圆月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屋内的地上,光影斑驳。

沈娇娇坐在铜镜前,纤细的手指正拆着自己今日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。

这具身体虽已习惯这些繁复的发式,可对重获新生的她而言,每一次摆弄都如同大姑娘上花轿——头一回,难免手忙脚乱。

她微微蹙着眉,嘴里小声嘟囔,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边,更添了几分娇俏与慌乱。

“咚咚。”突兀的敲门声打破屋内的宁静。

“谁?”

沈娇娇手下动作一顿,脆生生地朝屋外问道,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须臾,陆谨言清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:“是我。”

这个时候陆谨言怎么来了?

沈娇娇心里涌起一丝疑惑,却还是下意识应道:“进来吧。”

门轴转动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悠长的声响,陆谨言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屋内。

他身着一袭青色色衣衫,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。

面如冠玉,眼眸深邃仿若寒星,只是平日的淡然中带着一丝凝重。

他进门后顺手掩上门,屋内的光线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暗了几分。

“这么晚了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
沈娇娇停下手中动作,抬眸看向他,烛光映在她脸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,眼中满是疑惑。

陆谨言并未立刻回答沈娇娇的问题,而是盯着她看了片刻。

“明日我就要回书院去了。”陆谨言打破沉默。


沈娇娇眉眼弯弯,嘴角上扬,眼中满是笑意,说道:“萱儿夸我好看呢娘,她那小嘴巴真甜。”

陆母看了看陆萱,笑容和蔼,目光又转向沈娇娇:“咱们家的萱儿惯会说话呢。”

说着,她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粗瓷碗递给沈娇娇,“娇娇,先吃早食吧。”

沈娇娇接过碗,里面是一个玉米面饼子。

陆母想起之前沈娇娇对吃食的挑剔,心里一紧,怕她不满意,忙不迭地开口:“娇娇,你先将就着吃,中午娘给你煮个鸡蛋。”

陆谨瑜闻言,冷哼一声:“家里哪有这么多鸡蛋给她吃。”

陆母眉头微皱,看向儿子,语气带着几分嗔怪:“谨瑜,既然柴劈好了,就搬到灶房里去吧。”

陆谨瑜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闭上,扛起柴转身离开,脚步故意迈得很重,地面都跟着微微震动。

陆母怕沈娇娇因为陆谨瑜的几句话生气,拍了拍她的手:“娇娇,你放心,家里给你吃的鸡蛋还是有的。”

沈娇娇张了张嘴,想要说自己并不在意吃什么,可看到陆母那紧张的模样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她清楚,此刻就算解释,陆母也未必会信。

于是,她眉眼弯弯,甜甜笑道:“那就谢谢娘了,你对我真好。”

说罢,沈娇娇伸手拿起碗中一块色泽金黄的饼子,轻轻咬上一口。

饼子的香味瞬间在齿间散开,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。

她眼睛一亮,娇俏一笑,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:“娘,你这饼子做得真好吃,一点也不硬,吃起来还有甜味呢,你们吃了没啊?”

陆母看着沈娇娇吃得满足的模样,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,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欢喜:“我们都吃过了,娇娇你要是喜欢吃,我下次还给你做。”

“那多麻烦啊。”

“不麻烦!你先吃,我这儿还有活做呢。”

转身前,她又不放心地叮嘱,“娇娇,要是不够吃,锅里还有。”

沈娇娇目送陆母忙碌的背影,又咬了一口饼子。

......

另一边。

陆谨言坐着牛车,晃晃悠悠地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行。

一个时辰后,牛车终于抵达了县城。

陆谨言跳下牛车,随后从怀里掏出两文钱,递给张大伯:“张大伯,今日就多谢你了,这是车钱。”

张大伯接过铜钱,爽朗地说道:“陆童生,瞧您说的,老头子我就是做这生意的,说什么谢不谢的。您也去书院吧,可别迟了。”

“有劳张大伯了。”

陆谨言刚入书院便被几人拦住了去路。

钱运达瞧见陆谨言背着包袱风尘仆仆的模样,脸上的讥笑愈发明显。

“哟!这不是咱们的陆大才子吗?怎么弄了个灰头土脸的穷酸样啊。”

陆谨言平静地看着他,澄澈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,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场:“钱少爷挡住陆某的路了。”

简简单单一句话,噎得钱运达瞬间涨红了脸,腮帮子一鼓,脖子往前伸。

“你......!”

钱运达恼羞成怒,他往前跨了一步,身旁的几人也跟着围拢过来,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
陆谨言看着他们的架势,狭长的眼眸里闪过几丝冷意,“怎么,钱少爷是想在书院找事么?”

钱运达被他的态度激怒了,脖颈上青筋暴起,刚想往前冲。

身边的林振一个箭步冲上前,双手死死拉住钱运达的胳膊,急得额头直冒冷汗。

“钱少爷,三思,三思啊!这里是书院,要是闹起来,传到先生们耳朵里,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一旁的沈青山也凑过来,点头哈腰地附和:“是啊钱少爷,书院的规矩可严着呢!若是被先生们知道了,最轻也是罚抄经典、面壁思过,搞不好连学籍都得丢了,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。”

钱运达听了他们的劝说,理智回笼,放下了想动手的想法。

他恶狠狠地瞪着陆谨言,脸上的肉扭曲着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:“陆谨言你别太得意,不过是被先生夸了几次罢了,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你还是趁早回去种地去吧,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!”

陆谨言神色淡然:“我以后如何就不劳钱少爷费心了。”

说罢,陆谨言不再理会众人,昂首阔步,朝学舍走去。

钱运达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阴冷的恶意如同寒潭之水,越积越深。

这个无父的乡下人,竟敢在众人给他难堪,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
好啊,真是好得很!

沈青山察言观色,立刻凑到钱运达身旁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。

“钱少爷,您何必为陆谨言这样的人生气呢。他就是块榆木疙瘩,根本不懂您的身份和地位,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。”

“您家大业大,随便从指缝里漏点好处,都够他吃一辈子。”

一旁的林振也赶忙附和:“是啊,少爷!就算他陆谨言有几分才华又怎样,科举之路,考的可不只是学问。背后没点门道,他能有什么出息?往后啊,注定被您踩在脚底下!”

钱运达听了这些话,紧绷的脸终于舒缓了些,脸色稍见好转。

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目光一凛,看向沈青山:“沈青山,你上次说陆谨言他娶妻了?”

沈青山忙不迭点头,脸上闪过一丝狡黠:“没错,钱少爷。他娶了我们村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女人。”

“呵!”

他冷笑一声,脸上的鄙夷愈发浓烈,“他也只配娶一个村姑了。”

林振满脸谄媚,躬着身子:“钱少爷说得没错,陆谨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靠几篇酸文章就想鲤鱼跃龙门,简直是白日做梦!”

钱运达心情愈发畅快,大手一挥:“走吧,咱们去福满楼吃饭。”

林振和沈青山欢呼雀跃。

沈青山脸上堆满了笑:“多谢钱少爷!福满楼的招牌菜可馋死我了,也就跟着钱少爷,我们才有这口福。”

林振更是夸张,拍着胸脯表忠心:“能跟着钱少爷是我的福气!要是没有钱少爷,像我这样的人,恐怕一辈子都进不了福满楼的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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