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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球跑: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安然丁长赫前文+后续

芳遥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里长到家后,他家婆娘花婶问道:“事情解决了。”里长说道:“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,还照以前的老规矩,就老三还想降一些租子,让那小娘子给顶了回来。”“那也是他们活该,丁家老祖母就是从这村出去的,这租子一直就不高,还想给降,我不成心欺负这小娘子是新来的面嫩吗。”丁家看不上这一点地,里长是知道的。以往也是他帮着收租,然后换成银子送到丁家。花婶又好奇的问,“这小娘子要在这村里待多久,是真的到这儿来,为逝去的老祖宗守孝,还是丁家不要她了。”从安然到这后,各种猜测都有,所以里长婆娘也好奇。里长背着手往外走,嘴里说道:“瞎操什么心,这和咱没关系,没事儿别起冲突就成。毕竟她背后是丁家,就算不受宠,出了事就算为了面子,丁家也得护着。”说完背着手就出去了。...

主角:安然丁长赫   更新:2025-04-23 18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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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丁长赫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带球跑: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安然丁长赫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芳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里长到家后,他家婆娘花婶问道:“事情解决了。”里长说道:“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,还照以前的老规矩,就老三还想降一些租子,让那小娘子给顶了回来。”“那也是他们活该,丁家老祖母就是从这村出去的,这租子一直就不高,还想给降,我不成心欺负这小娘子是新来的面嫩吗。”丁家看不上这一点地,里长是知道的。以往也是他帮着收租,然后换成银子送到丁家。花婶又好奇的问,“这小娘子要在这村里待多久,是真的到这儿来,为逝去的老祖宗守孝,还是丁家不要她了。”从安然到这后,各种猜测都有,所以里长婆娘也好奇。里长背着手往外走,嘴里说道:“瞎操什么心,这和咱没关系,没事儿别起冲突就成。毕竟她背后是丁家,就算不受宠,出了事就算为了面子,丁家也得护着。”说完背着手就出去了。...

《带球跑: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安然丁长赫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

里长到家后,他家婆娘花婶问道:“事情解决了。”

里长说道:“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,还照以前的老规矩,就老三还想降一些租子,让那小娘子给顶了回来。”

“那也是他们活该,丁家老祖母就是从这村出去的,这租子一直就不高,还想给降,我不成心欺负这小娘子是新来的面嫩吗。”

丁家看不上这一点地,里长是知道的。以往也是他帮着收租,然后换成银子送到丁家。

花婶又好奇的问,“这小娘子要在这村里待多久,是真的到这儿来,为逝去的老祖宗守孝,还是丁家不要她了。”

从安然到这后,各种猜测都有,所以里长婆娘也好奇。

里长背着手往外走,嘴里说道:“瞎操什么心,这和咱没关系,没事儿别起冲突就成。毕竟她背后是丁家,就算不受宠,出了事就算为了面子,丁家也得护着。”

说完背着手就出去了。

花婶嘟囔道:“这我还不知道,不过这小娘子倒是不难相处。”

安然端起碗,喝了半碗温水,才把往上翻的恶心压下去。

一次就中,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,现在安然决定,这个孩子她不能要。

从丁家人的态度,她就知道,不会因为自己生了丁家的孩子,他和孩子就会被丁家接纳。

虽然到现在为止,她还没搞明白,丁家为什么非要娶她,以丁家现在的条件要解除婚约,太容易了。

别说是为了老太爷的那点恩情,这么久了,什么恩情都已经淡了。

等以后,丁家肯定会帮丁家大爷另娶她人,也许是丁韩氏那个弱风拂柳的外甥女儿,也可能是门第相当的大家小姐。

不管怎么说,只要他们有了孩子,谁还会在意,被扔到乡下的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呢?

就算往好里说,丁家接纳了孩子,那自己呢。只要生下孩子,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丁家。

到时只怕就两个结局,第一,安分守己认命的窝在乡下一辈子,也许孩子都不会再见到。第二,让出位置,自己暴毙而死。

再有就是,安然也不想为一个连模样都没看清的男人生孩子。

安然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,很多理由,最终下定决心,让丁婆子去买了几味草药。

“大奶奶可是哪儿不舒服,要不咱们找郎中看看。”

安然淡淡的说道:“也没什么事儿,就是这乡下干的厉害,这两天嗓子难受,这药不碍事儿,还有润肺的作用。”

丁婆子还是不放心,到底拿药前问了大夫,倒没听说对胎儿不利,这才把药抓了回来。

安然没让丁婆子帮着熬药,让她去提两桶水回来,她自己坐在小灶前把药熬上。

又从自己的小包裹里,掏出两味药,加了进去。

丁婆子回来后就去厨房做饭,安然端药回了屋。

安然把药端了起来,药是温的,愣了片刻先喝了一小口。再喝第二口时,水面荡起了涟漪。

安然伸手在脸上一摸,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
为什么要哭,不是都想好了吗?

端起碗,安然却再也喝不下去了。

踉跄的坐在椅子上,心里难受的要命,一手捂着嘴,无声的哭了起来。

爹爹上山采药受了重伤,把家里多余的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,她带着弟弟整天在山里采药,这才让他爹多活了几年。

爹爹走了后,家里没有那么大开销了,日子刚好一点,一桩亲事又把她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,继续苦苦求生。

现在连支撑她活下去的母亲和弟弟都不在身边,这日子太孤单,太苦。

她都不想活了,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走了,倒干净。

安然在屋里哭的伤心,虽然声音很小,但压抑的声音听的人更难受。

丁婆子站在门口听得直抹眼泪,大奶奶怕也心里清楚,大爷不在家,丁韩氏是不会让她再回去的了。

声音渐渐小了,丁婆子忙上去敲门,“大奶奶,大奶奶。”

门插着推不开,丁婆子吓了一跳,门拍的啪啪响,“大奶奶,你快开开门。”

安然把门打开,一脸苍白,脸上全是泪痕。但此刻,小小年纪的安然面无表情,眼神冷漠。

“大娘烧点热水来,我有点渴了。”

丁婆子上前摸了摸安然的手,确实有点凉。

“大奶奶,你是个好的,相信我老婆子,苦日子总会过去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安然见丁婆子说的这么肯定,扯了扯嘴角,说道:“不管好还是不好,日子总得过,放心,我没事。”

丁婆子烧了热水,安然先洗了把脸,又喝了碗热水,那冰冷的心总算有了跳动的感觉。

安然对一脸关切的丁婆子说道“大娘,麻烦你和丁伯说一声,我有身孕的事,不要往外说,更不能让丁府的人知道。”

说完,安然便走了出去,留下丁婆子一人,长长的叹息了一声。

大奶奶估计是怕丁韩氏知道,如果她要做手脚,大爷和老爷都不在家,现在可没人替大奶奶做主。

站在屋外的空地上,看看这个小村子,又转头看看不远处的山脉,这就是她以后要待的下溪村。

这就是以后她和孩子要生活的地方,虽然现在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,但却与她血脉相连,以后也会相依为命。

她将会给他所能得到的一切,谁都别想抢走。

安然都不知道,此刻她的眼神有多冷。

从接到丁家要来迎亲的信,面对母亲的眼泪,她妥协嫁了。

一人面对一个家族,被人无视,她装傻不在乎。

婆婆不喜自己,男人顾不上自己,他刚走,婆婆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陌生的地方。

那好吧,以后自己也不用再妥协,再装了。

自己还是做回以前的安然,而不是时刻保持注重规矩礼仪的丁家大少奶奶。

晚上吃过饭,面对老丁头的询问,安然说道:“你们俩跟我到这儿,恐怕心里也明白,以后也就我为你们俩养老送终了。所以记住我这句话,我不想让丁家任何一个人知道,我有了孩子。”

面对安然的强硬态度,老丁头夫妇看了一眼,连忙保证不会说。

~~~

安然:要活下去,就得有活下去的目标。也许这个骨肉相连的孩子,就是让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。


陈二郎帮着照料驴车,随后觉得白使不合适,又自己砍木头,给做了辆新车,把牲口也照料的很好。

今天一大早就把驴车给赶了来,还拉来了很多菜,一小袋米。

又转头和丁伯去镇上帮安然买东西去了。

~~~

安然:幸亏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儿,就算回来也不至于没有着落。

日子渐渐步入正轨,可一个月后,村口出现了两个流浪汉。

讨饭到安然这,安然第一次每人给了个饼子,也没当回事儿。

安然住的地方可以说是在村外,离村里有段距离,第二天,人又来了,而且是五个人。

安然感到了不对劲了,以前没有过这种事,尤其有两个人眼神色眯眯的。

丁婆子小声问道:“大奶奶,咱们都回来了,他们不能这么干吧?”

这要是毁了大奶奶的声誉,那小石头也就完了。

安然就把猜想到的和小石头说了,小石头听明白后,拿着弹弓就要出去。

安然紧紧把小石头抱住,说道:“先别急,让娘想想。”

不能再躲了,必须得把外面几个人解决了,若不然真传出什么话,他们娘俩可就没有活路了。

安然低下头,在小石头耳边低声吩咐着,小石头点点头,“娘,这容易,我都记住了。”

老丁头找了根棍子,站在门口,听着外面的叫嚷声,也是忍着怒气。

安然让丁婆子和陈大姐待在屋里,带着小石头和老丁头走到门口。

老丁头把门打开一半,喝道:“你们快走,不要再骚扰了。”

前面的人一眼看见安然站在院里,忙扯着嗓子喊道:“小娘子,赏口吃的吧,我们都饿一天了。”

老丁头嚷道:“都给你们两天了,去别家要去,别都堵在我家门口。”

安然站后面仔细打量外面的五个人,有两个年纪偏大,剩下的年纪都不大。穿的破衣烂衫,张嘴一说话,便露出了痕迹,一看就是混下九流的人。

安然在后面冷冷开口,“你们走吧,别再过来,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
“不客气,怎么不客气,小娘子,这话可不中听。”

“就是,哪能这么说。”

“就算不客气,也让我们进院子喝口水吧。”

“小娘子长的这么温柔,说话不能这么硬。”

“就是,女人就得温柔点,小娘子就让我们哥几个进来坐坐吧。”

几个人越说越不像话。

安然又冷冷地问了一声,“你们还不走?”

“哥哥都走到门口了,哪能就这么走,来,有什么活哥哥帮你干。”

另一人说道:“老酒鬼走开,男人跟女人有什么活,就是有,也是我们年轻的上。”

“哈哈哈,”外面传来男人们的笑声。

老丁头紧紧攥着手中的棍子。

老丁头怒喝:“你们还不走。”

“不走不走,我们都来了,哪能走?”

“丁伯,让他们进来。”

关门打狗,也得先让狗进来不是。

一年轻的男子进了院,就把上衣脱掉,伸手就向安然的脸蛋摸去。

“别说,小娘子是真嫩呢!”

手还没伸到面前,安然猛得抬脚,狠狠踹向他的下体。

“嗷”的一声,男人倒地,双手捂着在地上打滚。

安然迅速掏出弹弓,照着就近的一人打过去。

这人抱着脑袋嗷嗷直叫,一摸,肿了一个大包。

小石头见娘踢出一脚后,立马也掏出小弹弓,照着向娘说粗话的男人射去。

男人捂着眼睛痛苦嚎叫出声,血从手指缝流了下来。

另一边,老丁头拿着棍子一阵乱打。年纪大的见事不好,扭头开门便跑,小石头高喝一声,“大黑,上。”


歇息一晚,第二天一早上路,小石头揣着娘给的糖果,就坐在了高头大马上。

领头的护院紧紧护着,小主子的要求不答应不行,他板起脸来和大爷太像了。

小石头也高兴,用一块糖果,就让这大叔同意他骑马了。

小石头天生胆子就大,半天的时间已和几个护院有说有笑了,还让马跑快点,他高兴的哈哈大笑。

安然坐在车里,听着儿子高声呼喝,兴奋起来哇哇大叫,一直喊着,再快点,再快点。

陈大姐说道:“看小少爷这么高兴,也许回丁家也是好事,总不能真的让小少爷在下溪村当一个村汉,那以后还有什么前程。”

是啊,她的小石头以后需要更广阔的天地,不能局限在小小的下溪村。

中午停下吃饭时,丁婆子就把安然和陈大姐叫到一处,“老婆子我是没想那么多,丁家会这么突然接大奶奶回去,要不然提前教你们一些丁家的规矩,现在也没功夫了。”

安然说道:“大娘,今晚上你和我们一屋睡吧,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,尤其是陈大姐,您得多提点着点。”

丁婆子点点头,说道:“到府里后,大奶奶自己多留意,有不明白的再悄悄问我,现在时间短,说不了那么多了。”

回府城的路上,一概吃用都是带头的护院打点,晚上就在县城客栈落脚。

晚上安然先把疯玩一天的小石头哄睡,三人坐在桌旁,小声听丁婆子说着丁府的事儿。

尤其是陈大姐,听得更仔细。等睡觉前,陈大姐说道:“明天我陪丁大娘坐一车,还有半天的时间,您再跟我讲讲规矩,别到时候因为我不懂,给大奶奶惹麻烦。”

丁婆子说道:“行,那明天你跟我坐一车,让老头子坐外头,反正也就半天时间。”

说完话,夜都深了,仨人才睡下。

安然静静地想着,不管府里的人多为难自己,但为了小石头,也得咬牙忍过去。

从生下小石头后,安然很多想法都有了改变,当了母亲,她所有的想法,做法都是以孩子为主。

既然不让自己躲在乡下,那就要面对。她要求不高,只要儿子好好的,她可以不要丁家,不要那个男人,但必须得把儿子给她。

带着对大宅院生活的抗拒,第二天午后,还是到了府城丁家。

一行人从偏门进了府,被婆子直接带到了后院。

走到这儿,安然有了点印象,这应该就是丁韩氏的院子,新婚第二天来过一次。

进了屋,屋里站着几个丫鬟婆子,安然悄悄打量一下,都没印象。忙又向前走了几步,在婆子放好的蒲团上跪下。

“给父亲,母亲请安。”

身边小石头也学着娘的样子,跪下,“给祖父,祖母请安。”

丁胜康倒是蛮开心的,从第一眼见到小石头,便喜欢上了这个孙子。

长的太像长子了,不能说一模一样,也差不多。就连身上带出来的那股不逊的劲儿,都像极了。

丁胜康忙开口道:“起来吧,你叫小石头,来,到祖父这来。”

小石头记着娘和丁爷爷说的话,这个祖父是在家里说了算的,有事能帮到娘和他。所以立即爬起来,走到祖父跟前,扬着笑脸大声叫道:“祖父。”

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丁胜康,说道:“祖父,你和我长的好像啊。”

丁胜康捋着胡子哈哈大笑,说道:“小子,是你长得像祖父,不是祖父长得像你,明白吗。”

小石头挠挠头,意思差不多嘛。

丁胜康看这小子,越看越喜欢,问道:“你起大名了吗。”

丁家的长孙不能总是小石头,小石头的叫啊。

小石头立马扬着笑脸说道:“有大名,娘给起的,叫丁子博。娘说子代表男子,博是希望我多学东西,有心胸。”

丁胜康倒是点点头,名字起的倒不错。

旁边丁韩氏看安然垂头,站在一旁,瞥了一眼,看向这孩子。

果然是老丁家的种,这都不用质疑,祖孙三个长的都一个模子。

但还是脸上挂出笑纹,问道:“都这么大了,可开蒙认字。”

小石头知道这个坏女人对他娘不好,肯定对他也好不了。但还是恭敬的施了一礼,说道:“祖母,没开蒙。”

丁韩氏冷哼一声,对安然说道:“这毕竟是丁家的长孙,再怎么说到这年纪,你也该送他去学堂呀。”

小石头见这坏女人对他娘说话语气不善,忍了忍,还是说道:“祖母,我们没银子,上不起学堂。”

丁韩氏更得理了,说道:“虽说是在乡下,但给了你房子,给了你地,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丁家的长孙。”

小石头立马恭敬地答道:“祖母,您没去过乡下,不知道地租子只够口粮。家里没有干活的人,娘还要照顾我,小时候都是背着我挖野菜充饥,这两年收成好点才能吃几顿干饭。”

丁胜康看看小石头,这孩子养的不错,便问道:“过的这么苦吗?”

小石头把手伸出来,丁胜康看到小小孩童的手上都有薄茧。

“祖父来接之前,我和娘还在山上挖野菜,打野兔呢。”

丁胜康沉了脸,不言语了。

他扭头看向丁韩氏,当初妻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呀。

丁韩氏阴沉的脸,胸口起伏不定。

安然低头,一动没动,有些话小石头可以说,她却不能说。

丁胜康问道:“老大媳妇的住处收拾出来了吗?”

丁韩氏没说话,身边的婆子立马说道:“收拾好了,就单等大奶奶过去看看合不合意。”

这婆子又转身向安然施了一礼,说道:“我一会儿送大奶奶过去,若有不合意的告诉我,我立马给改了。”

安然笑了笑,说道:“有一住的地儿就好,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
丁胜康这时说道:“收拾好一点,子博是丁家长孙,不能委屈了。”

丁胜康发话,那婆子立马态度不一样了,“老奴记下了。”

丁韩氏一手揉着头,说道:“哎呦,这两天这头,真真是难受。”

旁边丫头过来说道:“夫人,可是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
丁韩氏没说话,一脸痛苦,自己揉着头。

丁胜康扫了一眼,说道:“不舒坦就回屋歇着吧,老大家的,你带孩子先回去歇息。”

安然施了礼,说道:“是。”

婆子带路,又把安然和小石头送到了安然曾住过两夜的那个房间。

~~~

小石头:一看这老女人就不是个好的,每句话都针对他和娘。


腊月,府城丁府。

丁府老太爷在临终前,留下一句话,要长孙丁长赫在热孝中成亲。

所以丁府就出现一个矛盾的场景,一边搭着灵棚,神色凄哀。一旁又置办着婚礼所需之物,准备迎新娘。

丁老太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
因为他曾给长孙定了一门亲,是他以前遭人暗算,受重伤时,是恩公一家施以援手。

那时丁府还没发达,所以便给长孙丁长赫定下了这一家的长孙女安然。

那一年,丁长赫六岁,安然两岁。

可丁长赫的娘丁韩氏并不满意,一个乡下土郎中家的闺女,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出色的长子。

可老太爷临终遗命,她也得捏着鼻子认下。

丁韩氏心中咒骂着刚闭眼的老太爷,这是生怕自己不认这门亲,所以要丁长赫在热孝中成亲。

自己心目认定的儿媳妇儿,是自己的外甥女啊。

葬礼筹备的很隆重。

婚礼则是尽量简单。

老太爷咽气第二天,丁府就派人到高县外的大柳庄,把事情定下,五天后就把人接来了。

安然嫁到丁府后,好歹还放了几挂鞭炮。

新娘子安然被一妇人扶着,坐在婚房里,刚坐好,屋内进来好几个女人。

这一下,屋里全是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,还有几个小姑娘,说话声音比较悦耳稚嫩。

这样吵吵闹闹的,让几天不得休息的安然更觉头疼。

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,安然低头,只能看到自己的双手紧紧握着帕子。

这时有一个小姑娘在喊着,“快掀盖头,快掀盖头,我要看新娘子。”

有一妇人忙把小孩儿抱起来,说道:“别瞎闹,新娘的盖头只有新郎官才能掀开。”

这时一个姑娘的声音传来,“乡下来的,懂什么呀。”虽然她压低声音,但屋里人该听到的还是都听到了。

一妇人说道:“你这丫头,瞎说什么,这是你大堂哥的妻子,别太冒犯了。”

“什么妻子,我听大伯母说过,等敬过茶,再拜过大爷爷,就要让她到乡下宅子里,替大爷爷念经守孝去。”

另一声音略带警告的说道:“别瞎说,这是给大爷爷尽孝,让你说成什么了。”

另一女孩也说道:“大嫂子,我听接新娘子回来的人说,她不会说咱这的话。”

刚才那女孩儿说道:“我也听说了,也是她命好,她爷爷救了咱们大爷爷的命,有那份恩情在,要不然,就她家现在这样,哪能嫁进咱们丁家。”

旁边一妇人说道:“瞧瞧你们姐俩,这嘴太刁钻了,以后还这样,看你们嫁的出去。”可话里的笑意是挡不住的。

这时一年龄大的妇人说道:“好了,新娘子也看过了,咱们也出去入席吧。”

一时间,屋里的人走个干净。

安然木木的坐在床上,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,可新郎官没掀盖头,她就不能动。

安然坐的全身麻木,刚想自己掀了盖头,这时门突然被推开,一阵酒气涌来。

眼前一亮,进来的男人把盖头扯下,等安然抬起头时, 只见一个背影去了净房。

安然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,只是留下一个背影,脚步略有不稳。

安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,起身把床上的东西先收拾干净,转身又把喜烛拨亮了一点。

脚步声传来,安然转身,低头走到他身旁。

陌生的声音传来,“去梳洗吧。”

有丫头提来水,请安然过去。

安然又低头跟着丫头下去。

丁长赫长叹一声,长长呼出一口气,深锁着眉头,躺在了婚床上。

他是真不想这个时候成亲,家里凶吉未定,他也不想害了别人,可祖父临终遗命,他也驳不得。

安然回来后,从床脚爬上床,出嫁前娘也教过她,可她孤身一人在这儿,心里说不出的紧张,害怕。

可好半天都没动静,安然渐渐放下了心。

这时丁长赫翻了一个身,一只手摸了上来。

安然睁大眼睛,紧张的全身僵硬。

丁长赫自然也发觉了,坐起来手一挥,把喜烛扑灭。

安然刚“啊”了一声,丁长赫便翻身上来,把衣服全部扯掉。

动作并不轻柔,安然就更紧张了。

一阵刺痛,让安然低低的呻吟出声,眼泪一下流了出来。

娘可没告诉她会有这么痛。

男人不停的折腾一番,发泄出来后,起身去了静房。

刚出来,门外就有声音传来,“大爷,有密信到。”

丁长赫一愣,转头对安然说了声,“你先休息吧,我有事去一下。”

随后丁长赫在书房与人一夜商议事情。

新房内,安然松开紧咬的牙关,低低的哭出声来。

想起离家时娘对自己说的话,“只要嫁进丁家,这一辈子就不用再愁吃穿了。从你爹没了后,咱们也没什么家底,得亏丁家还认这门亲,否则,都知你定了亲,还有哪家肯娶你。”

但事已定,安然咽下了所有的话。

她就知道,丁家发达了,不是她们家现在能攀得起的。

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,就算有爷爷的那点恩情在,自己这身份,又怎么能让人看得起。

等眼里再也流不出泪水,安然摸过衣服穿上。

安然缓过一口气,现在屋里没人,看着灭掉的喜烛,呆呆的愣了半晌,一夜没怎么睡。

早上,去迎亲的本家三婶来接安然,带她去给家人见礼。

一路走来,这栋宅子确实很大,不是她从小生活的大柳庄可比,因是腊月里,路上也没什么景致。

一路上,安然悄悄抬头打量几下,三婶在前走着,回头看她两眼,见还算谨小慎微,也没催她快走。

当到一处大院子里,进了正门,三婶才高声喊道:“大嫂子,我带新媳妇儿来了。”

“进来吧,大嫂子可早就等着呢。”一个女声响起,带着笑声说道。

安然一听,这是嫌自己来晚了。

三婶也是脸色一顿,抬眼看了看安然,见她半低着头没说话。摇摇头,等丫头打开帘子,先走了进去。

这小媳妇儿看着还算知礼,但嘴不甜,又是在这么个情况下进的门,还有个难缠的婆婆,日子也难过。

算了,反正听大嫂说过两天也要送到乡下去。否则就这性格,在这大宅院里,日子怕也不好过。

不管三婶心里怎么想,脸上依然带着笑,带着安然走了进去。

~~~

开坑了,欢迎各位亲亲们入坑。但芳芳保证所有坑都填完。

您的意见和建议对我非常重要,欢迎各位畅所欲言,给我留下宝贵的意见。


第二天,小石头吃完早饭,就要带着大黑到前院去。

“小石头,让大黑留院子里看家吧,若出去再咬伤了人,他们把大黑带走,就再也见不到了大黑了。”

小石头也想起了,祖父那天差点一棍子把大黑打死,“好吧,就让大黑留家。”

转身拍拍大黑的头,说道:“你好好看家,我去学本事,等我有本事了,咱想去哪就去哪儿。”

小石头走出大门,大黑还多送了几步,安然叫它才回来。卧在树下的窝里,呜咽了几声,趴着不动了。

丁韩氏不让安然去请安,自然家族里的人也没几个认识安然的。

安然这会儿也想明白了,只要自己还是丁家大奶奶,自己的儿子就是丁家嫡长孙,她们不会对自己太过。

至于以后谁又说的准呢?

丁胜康是真喜欢小石头,恨不得时时带在身边,听到小石头喊饿,立刻让人端点心来给他吃。

小石头先给祖父嘴里喂了一块,自己才吃。都把丁胜康弄的哭笑不得,还没有哪个孩子和他这样亲近过,包括自己的几个儿子。

小石头吃饱后揉着小肚子,丁胜康说道:“少吃一点,一会儿饿了再吃,吃多了不难受啊。”

小石头揉着肚子说道:“得多吃一点,祖父不知道,晚上回我娘那,净饿肚子。”

丁胜康一听,忙问道:“晚饭没给你们送吗?”

“送了,就是刚够吃,我晚上要在院里练会功,睡觉前再想吃,什么都没有,只能饿着。在家时我只要饿了,娘就会去厨房给我做。”

丁胜康脸沉了下来,说道:“这就是你的家,以后让你娘在院里也给你做。”

小石头委屈的说道:“我也想啊,可娘说了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院里什么都没有,我娘还能去偷啊。”

“没有,那就置办,我会交代管家的。”

小石头高兴了,连连对祖父抱拳,说道:“那我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。”

丁胜康板板脸,说道:“不用饿肚子了,吃饱了得加劲练功。”

小石头小脸一板,说道:“没问题,练不好功夫,出去都给祖父丢脸。”

丁胜康看着小石头的样子,忍不住低笑出来,这小子还真是嘴甜。

就这样,安然的小院里给弄了个小厨房,丁韩氏捂着胸口,又哎呦了两天,弄这个走的可是公账。

丁韩氏捂着胸口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老爷啊,您给儿媳妇也想得太周到了,传出去也不怕别人说嘴。”

丁胜康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,“说嘴,说什么,说我孙子晚上饿着。小石头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,你看看你让大厨房给送的那点吃的,以后东西不能短了。”

丁胜康气哄哄说完,甩袖就走了,留下丁韩捂着胸口又哎呦了几声。

家里当家的都抬举儿媳妇,自然有人上赶着来说话。

这几天安然院里时不时来人,有说过来给她请安的,也有说过来看看小石头的。

安然经过丁婆子一阵教导后,现在也不怯场了,每天笑脸迎人。就算有人说话夹枪带棒,她也笑而不语,不理这茬。

这时,人们才发现,这个乡下土郎中出身的大奶奶,也不是个任由别人揉圆擦扁的。

因为安然还有一个儿子,这可是丁家嫡长孙,以丁胜康对大孙子的态度,指不定以后也有大出息,所以众人对安然表面也很客气。

这天小石头回来说道:“娘,明天祖父要出去办事,要走三四天,祖父要带我一起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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