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取出残卷，却发现里面夹着张字条：“子时，白渡桥。
牢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，陆文渊听到远处钟楼传来九声闷响。
他开始有节奏地敲击铁栏杆，这是和叶知秋约定的暗号。
片刻后，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泔水桶靠近，正是经常在 “漱石斋” 门口收破烂的老周。
老周借着倾倒泔水的机会，悄悄将一把生锈的钥匙塞到铁栏杆下。
子时，巡捕房换班的梆子声响起。
陆文渊用钥匙打开牢门，顺着通风管道爬出。
管道内残留的霉味让他想起妻子生前最讨厌的潮湿气息，心中愈发坚定。
穿过几条暗巷，他终于在白渡桥见到了叶知秋。
白渡桥的雾气浓稠得能拧出水。
叶知秋倚着桥栏，旗袍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，宛如一面残破的战旗。
“宋承钧的副官张奎，每周三丑时会在‘裕丰当铺’销赃。”
她展开手帕，朱砂绘制的路线图上，当铺位置被重重圈起，“此人贪财如命，若在他验货时‘意外’掉落残卷，定会当作晋身之阶献给宋承钧。”
陆文渊正要开口，叶知秋突然按住他的嘴。
黑暗中传来皮靴踩碎石子的声响，三五个黑影举着枪包抄过来。
“从暗道走！”
背后枪声阵阵，她拽着他闪进桥底的芦苇丛，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陆文渊这才发现她后背洇开大片血迹，而追来的黑衣人袖口，隐约露出黑龙会刺青。
第二章 墨香迷局潮湿的暗道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，老鼠在墙角窸窣乱窜。
叶知秋捂住流血的后背，靠着长满青苔的砖墙滑坐在地，月光从头顶的气窗斜斜照进来，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。
“宋承钧和黑龙会勾结，他们要利用‘幽灵船队’走私文物，换取军火。”
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，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，“令夫人发现了他们的计划，所以...”陆文渊蹲下身，借着火柴的微光，看到她后颈处有道月牙形的疤痕。
记忆突然翻涌，妻子的日记里曾提到过，“墨香计划” 成员都有特殊印记，用于在黑暗中辨认彼此。
“你是‘墨香计划’的‘青雀’？”
他声音发颤，手中的火柴差点熄灭。
叶知秋露出一丝苦笑，算是默认。
她挣扎着起身，从旗袍内衬掏出个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