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了皱眉，没有拒绝。
虽然对她依旧充满戒备，但此刻的我确实需要一个盟友——哪怕这个盟友的身份可疑至极。
车子驶入深夜的街道，霓虹灯映照在车窗上，折射出斑驳的光影。
我靠在座椅上，闭着眼睛试图理清思绪，却发现越想越乱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苏晴打破沉默，语气温柔。
“不好。”
我苦笑，“你觉得我现在可能好吗？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轻声说道：“其实，我最初的任务并不是帮你恢复记忆，而是彻底抹除你对林夏的所有记忆。
但后来我发现，这样做对你来说太残忍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我睁开眼，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因为爱本身就是一种执念。”
她迎上我的目光，神情复杂，“即使失去了一切，你依然选择守护她。
这样的感情，我无法毁掉。”
我愣住了。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，缓慢却深刻地刺入我的内心。
或许，她说得对。
无论记忆如何改变，我对林夏的感情从未真正消失过。
当我们抵达程雪家楼下时，我忽然注意到窗户里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女孩的剪影，长发及腰，正站在窗帘后面注视着我们。
“等等……”我喃喃道，“那个人是谁？”
苏晴顺着我的视线望去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“糟了，”她低声说道，“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……”我站在程雪家楼下，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扇窗户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上。
她的轮廓模糊却熟悉，仿佛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。
我的心跳陡然加快，手心渗出冷汗。
“她是谁？”
我转头看向苏晴，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安。
苏晴的脸色异常凝重，嘴唇微微颤抖：“你不该看到她的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
“什么意思？
‘不该’看到？”
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，声音低沉而危险，“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！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终于开口：“那是林夏。”
这三个字如同雷鸣般炸响在我的脑海里，我整个人僵住了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我喃喃道，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，“林夏已经死了三年了，这是事实！”
“是的，她确实死了。”
苏晴点头，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读懂，“但她的灵魂并没有离开。
或者说，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