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珏秦可卿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红楼之公子逍遥精品选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暗黑沉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军事历史《红楼之公子逍遥》是作者“暗黑沉沦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,贾珏秦可卿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,主要讲述的是:“放你娘的屁!我王熙凤站得直行得正,何来淫佚之说!”王熙凤大怒。“呵,急了?你与蓉哥儿眉来眼去,此事东西两府皆知,你和宝玉不清不楚,下人谁人不晓?你还装什么?说不得早就尝过他们的滋味了吧。”贾琏冷哼。“你!”王熙凤怒极恨极,只觉心头剧痛,下一瞬,却是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,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。“呸!装得倒挺像!”贾琏见王熙凤如此,也是慌了,冷哼一......
《红楼之公子逍遥精品选集》精彩片段
“这……还是日后再说吧。”王熙凤有些犹豫,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。要治疗就需要贾珏帮她推血过宫,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,毕竟,男女授受不亲。
贾珏看了她一眼,正想继续说话,却忽然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:
“珏弟在么?”
听到这个声音,王熙凤和平儿的面色都是一变,因为发声的,却是贾琏。
贾珏看了看王熙凤,见她俏脸含霜,不由轻轻摇头,两人之间的关系,似乎变得更僵了。
他走到门口,果然见到贾琏正站在门外。
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,贾琏这才说明来意,他果然是来找王熙凤的。
贾珏询问了一下王熙凤,征得了她的同意,安排他们见了面。
为了避嫌,他却是带着两个丫鬟出去溜达了。
只是,他没想到想到的是,在他离开后,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预料。
贾琏和王熙凤没说几句,便争吵了起来,而原因,自然是贾琏向王熙凤要银子,而王熙凤不给。
“你且听好了,今儿你要是不给我银子,休怪我一纸休书休了你!”贾琏的声音中满是恼火。
“呵,休书?你可曾问过老太太,你可曾问过我王家?”王熙凤冷笑,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你我不合,干祖母何事?”贾琏冷笑,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你不成?”
“我未曾犯七出之条,你又凭何休我!”
古代休妻也是有条件的,所谓七出便是:无子,淫佚,不事舅姑,口舌,盗窃,妒忌,恶疾。”
贾琏嗤道:“你当真不知么?你所犯者,其一,无子,其二,恶疾,其三,淫佚!”
“放你娘的屁!我王熙凤站得直行得正,何来淫佚之说!”王熙凤大怒。
“呵,急了?你与蓉哥儿眉来眼去,此事东西两府皆知,你和宝玉不清不楚,下人谁人不晓?你还装什么?说不得早就尝过他们的滋味了吧。”贾琏冷哼。
“你!”王熙凤怒极恨极,只觉心头剧痛,下一瞬,却是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,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。
“呸!装得倒挺像!”贾琏见王熙凤如此,也是慌了,冷哼一声之后,快步离开了现场。
平儿连忙去扶王熙凤,却是见她身下血流如注。
她的眼神缩了缩,哭喊了起来:“奶奶,奶奶血山崩了!”
王熙凤房外,一众女眷焦急的汇聚在这里,紧张而又焦急的等待着。
她出事之后,被转移到了这里,并请了女大夫前来医治,而这个消息也飞快的传遍了整个贾府,一众女眷们都来了。
“怎会如此,怎会如此啊!”贾母以拐杖杵了杵地面,抹着眼泪叹息道。
原本和忠顺王府文斗的事已经够让她烦心的了,谁知道王熙凤竟然又出现了这样的事,这让她很是心痛,尤其是贾母对她还十分喜欢。
众女闻言都默然无语,面带哀伤,王熙凤八面玲珑,她们都很是喜欢,此时听闻了她血山崩的消息,都是心头难受,而且还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,毕竟这种病,是只有女子才会有的。
“琏哥儿人呢?”王夫人面沉似水的问道,王熙凤是她的侄女儿,如今落得如此下场,这等同于狠狠扇了她的脸。
平儿垂泪道:“二爷和奶奶争吵了之后,便离去了,我派了小厮去寻他,到此时还没音讯。”
“哼!亏他还是个爷儿们!”王夫人冷哼。
邢夫人皱了皱眉,回道:“爷儿们有爷儿们的事,总不能天天厮混在脂粉堆里。”
她这既是为贾琏辩护,又是在暗讽贾宝玉。
砰!
咔嚓!
一只酒杯摔落在地,碎成了数瓣,可这并不能消除贾赦心头的怒火。
“这个野杂种!他胆敢如此!”他又拍了拍桌子,狠狠的骂道。
刚才,当他见到鼻青脸肿的小厮时,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可当小厮声泪俱下的将贾珏的“恶行”告诉了他之后,他瞬间出离了愤怒。
贾珏这不光是在教训小厮,更是在教训他。不光是抽小厮的脸,更是抽他的脸。
原本被贾政压制,就已经让他很不爽了,现在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庶子都要踩到他头上了,这叫他如何不怒?
“老爷,这事儿你可不能忍,要是传出去,咱们长房的体面可就全没了,那些个长舌的,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呢。”一名小妾向他嗲声嗲气的说道。
“哼!我绝不罢休!”他的眼神中满是冷芒。
他觊觎李纨多时了,这两天眼看着要得手了,谁知贾珏却突然跳了出来,而且态度很坚决的要护住她,他想要得偿所愿,就必须要解决贾珏。
“老爷有何妙计?他不是正得宠呢吗?连皇上都对他另眼相看呢。”小妾问道。
“他再得宠,也不过是小辈!”贾赦冷哼。
小妾凑到他身上,腻声道:“是呢,老爷便算是拔根毫毛也比他的腰粗呢。”
贾赦得意的笑了笑,将她搂在怀里,正要作乐之时,他忽然心头一动,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他心头。
他想了想,忽然冷笑了起来:
“我瞧你还怎么蹦跶!”
……
夜晚。
此时天气炎热,倒是无法入睡,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,在院里消食纳凉。
“老太太,外头说顺天府衙遣人来通报,珍大爷的案子结了,是忠顺王府的门子干的,高大人判了他秋后问斩。”鸳鸯向贾母说道。
“只可惜了珍哥儿啊!”贾母叹了口气,神色间有些黯然。
凶手虽然是抓到了,但贾珍也死了。
鸳鸯顿了顿,又道:“据说三爷出力甚多,连陛下都对他赞不绝口呢。”
“是啊,多亏了他了。”贾母点了点头,神色间有些欣慰。这些日子以来,贾珏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。站在贾府掌舵人的角度上,她对贾珏还是很满意的。
只是,站在祖母的立场上,她在心里对贾珏还是有着一分忌惮的,他这般出色,贾宝玉以后肯定是争不过他的。
等到她们这些老一辈都百年了,贾宝玉会过上怎样的日子?
正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,她忽然觉得脚下有异,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般。
她退开了一步,却见地上的是一个香囊。
鸳鸯也瞧见了那香囊,她俯下身子,将它捡了起来,放在手上细瞧,可这一瞧却顿时轻呼了一声,俏丽的脸蛋上满是红霞。
贾母从她手中拿过看了看,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眼神中满是恼怒的光芒。
这,却是一个十锦春意香囊。
所谓十锦春意香囊,用后世的话说,是少儿不宜的东西。
贾母之所以生气,是因为她的院里进出的都是年轻的姑娘,大多数是几位小姐、贾府的媳妇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。
无论谁身上带着这样的东西,都是极为不检点的。
是丫鬟的那还好些,若是小姐的,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,传出去,贾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了。
“你去将两位太太寻来。”贾母向鸳鸯说道。
鸳鸯看了贾母一眼,见她脸上满是愠怒,连忙转身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王夫人和邢夫人到了。
贾母将十锦春意香囊丢在桌上,冷哼了一声。
邢、王二人看了那香囊一眼,齐齐都是面色一变。
“老太太,这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邢夫人连忙问道。
“就在我的院里捡的!可是你们的?”贾母问道。
邢夫人连忙摇头:
“我与赦老爷老夫老妻的,又怎会需要这等脏物。”
她的确不需要,贾赦小老婆都周转不过来呢,哪里轮得到她?
王夫人也点了点头:“大太太所言极是。”
她和贾政的关系也不好,贾政经常是睡在赵姨娘房里的。
对于这点,贾母倒是毫不意外,她冷哼了一声:“查!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知羞的藏着这样的脏物!”
邢夫人和王夫人对视了一眼,齐齐点了点头。
她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叫上了自己手下的几个婆子,让她们挨个去查今天到过贾母院里的媳妇、小姐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,一旦发现有可疑之处便立刻拿住。
于是,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,与王夫人的陪房吴兴家的,各自带了一队丫鬟婆子,在贾府之中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搜索行动。
林黛玉,史湘云,探春,迎春,惜春,甚至王熙凤都被查了一遍,弄得好一阵鸡飞狗跳。
不过他们倒是一无所获。
而最终,她们会师在了李纨的院里。
这时,李纨刚从贾珏的院里回来,见到这些人闯了进来,不禁吓了一跳。待得听说她们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来搜查时,也并没有多想,让她们搜了。
她没有做亏心事,自然不怕她们搜查。
一众丫鬟婆子在房里翻找一阵,都是一无所获。
就在众人要退去的时候,去往李纨卧室的王善保家的却是忽然惊呼了起来:
“快来人啊!”
众人都是一惊,齐齐进了屋子。
却见李纨的床铺被揭开,被褥下却是压着两样东西。
一封书信和一个同心如意。
有识字的丫鬟展开书信,顿时脸色一变。
王善保家的见状连忙问道: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丫鬟犹豫不决。
“快念!”王善保家的喝道。
丫鬟迟疑了一下,还是念道:
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每每念及你我缠绵之景,我便夜不能寐,思你若狂……”
众人一听齐齐大惊,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李纨,这书信上竟然全是这种男女相思的露骨情话。
李纨满脸苍白,她慌忙摇头:“这不是我的,这信不是我的!”
众人闻言都没有说话,此时,她们又听那丫鬟念道:
“特以春意香囊、同心如意相赠,万望欢喜。此外,近日偶得词一首,且试听:
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这首诗词一出口,一众丫鬟婆子都沉默了,虽然书信没有署名,但谁都知道,写这封信的人是谁。
而李纨也是无力的靠在墙上,泪珠儿成串掉落,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心头喃喃道:
都是我的错儿,连累了你。
荣国府,贾母院。
“好,好啊!如此颜色,更兼知书达理,当是众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。”贾母看着眼前的秦可卿,笑得极为开心,她对于秦可卿很满意。
今天是秦可卿和贾蓉成亲的第二天,她在拜见完公婆之后,又来拜见贾母,王夫人,邢夫人等一众尊长。
贾母见状便也将一众姑娘们都唤了过来,彼此认识一番。
此时她的小院里众美齐聚,王熙凤,李纨,林黛玉,薛宝钗,史湘云,探春,迎春,惜春等姑娘都在。
因为贾珏的介入,这个红楼世界产生了些许的变化,除了文化之外,有些事情也发生了细微的偏差,比如秦可卿和贾蓉的婚礼就延后了,林黛玉和薛宝钗都进了贾府,方才举行。
“老太太谬赞了。”秦可卿闻言微微颔首,脸色微红。
话音落下,一人咯咯笑道:“这话儿可不错呢,我常听人说,秦氏不光姿容绝色,这为人也是八面玲珑,日后管了事,想来定是能让东府好生兴旺呢。”
说话之人外貌极美,一双丹凤三角眼、两弯柳叶吊梢眉,身量苗条,体格妖娆,要放在后世,可真是天使脸庞,魔鬼身材了,她便是王夫人的侄女儿,金陵十二钗之一的凤辣子,王熙凤。
秦可卿连忙摇头:“我哪里比得了婶婶,阖家上下,都在夸婶婶的好呢。”
按照辈分,贾琏,贾宝玉,贾珏,是贾蓉的叔叔,所以,她称呼王熙凤为婶婶。
王熙凤捂嘴笑了起来:“你可莫要捧我了,就府里那帮刁婆子,她们会说我好?”
她为人厉害,手中权势也大,下人见到她,当真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。
“好,好,都好。”贾母在一旁笑吟吟的说道。
“依我瞧来,你们可谓是春兰秋菊,不分轩轾的。”此时,一个声音响起。
只见他鼻如悬胆,睛若秋波,面若中秋之月,色如春晓之花。
正是贾家的宝贝疙瘩,衔玉而生的贾宝玉。
此时他看着秦可卿的眼睛里,满是欣赏和沉醉之色,对于漂亮妹子,他从来没有什么抵抗力。
“宝二叔谬赞了。”秦可卿向贾宝玉微微施礼,但心里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人。
她和贾母王夫人等人又交谈了几句,终究还是安奈不住心头的冲动,故作淡然的问道:
“琏二叔和宝二叔都已见了,怎未曾见着珏三叔和环四叔?”
珏三叔自然是贾珏,而环四叔则是贾政和小妾赵姨娘的孩子,探春的弟弟,贾环。
事实上,她只是想问贾珏,带上贾环,只是不想太过突兀罢了。
听她这么问,贾母,王夫人,邢夫人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各自不同的神色。
贾母神色微变,王夫人一脸淡然,邢夫人脸上则满是讥嘲。
顺带一提,贾母有两个儿子,长子贾赦,次子贾政,贾赦虽然袭了爵,但却是个不学无术,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,所以管家权一直在二房,也就是贾政和王夫人手中。
因此,长房和二房之间是有着深刻的矛盾的,作为长房太太的邢夫人自然和王夫人不对付。
“环哥儿读书去了,至于贾珏……”王夫人看了秦可卿一眼,顿了一顿方才淡淡开口,“他为人木讷,不喜出门,倒也不必强求。”
秦可卿闻言心头一跳,贾珏为人木讷吗?
从他们之间的接触来看,他非但不木讷,相反非常机警和聪慧。
而且,同样是庶出子,王夫人叫贾环尚且唤一声“环哥儿”,叫贾珏却是直呼其名,其中意味,不问自明。
此时,站在王夫人身后的一人说道:“嗐,好叫诸位太太小姐知晓,那贾珏昨儿彻夜未归,也不知干什么下作勾当去了,仔细花子拐了去。”
说话的,正是王夫人的陪房,周瑞家的。
秦可卿闻言心头一跳,用略带诧异的目光看向了说话之人,她身为一个下人,竟然如此编排公子爷!
可让她更加震惊的是,全场竟然没有任何人指责这一点。
这让她心头很不是滋味,贾珏的处境竟这般艰难。
“竟有此事?他并未通传于我。”王夫人淡淡说道,声音依然平静,“那等他回来了,好好罚他一回。”
周瑞家的立刻应了下来,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,心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,要如何整治贾珏了,只扇了那小丫鬟一个耳光,似乎有些轻了。
倒是邢夫人笑道:“爷儿们贪玩也是常有之事,教训几句便也罢了,珏哥儿原也是可怜之人。
原本一脸淡然的王夫人,听到这话脸色却是微微一变,邢夫人口中所谓的“可怜之人”,指的是:没人知道贾珏的生母是谁,换而言之,他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而在民间,这等同于“野种”。
贾珏是野种,王夫人作为贾珏名义上的母亲又是什么?
但凡是能让王夫人恶心不爽的事,她绝对不会放过。
王夫人扫了她一眼,声音微冷:“大太太此言不妥,有错当罚乃训诫之道,我身为政老爷发妻,当教其处事之理。”
这一句话说的邢夫人面色陡变,其中最关键的部分是“发妻”二字。
所谓发妻,乃是结发之妻的意思,是男子第一次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。
邢夫人并非贾赦原配,而是续弦之妻。
王夫人的意思也很简单:我的身份是原配正妻,你这续弦的,有什么资格和我叽歪?
短短的几句话,两人已是经历过了一轮交锋,场中众人皆尽默然。
王熙凤那明媚的眼眸在贾母的面上转了一圈,见她神色不愉,立刻笑着打起了圆场:
“罚有罚的理儿,不罚也有不罚的说道,依我瞧来,倒不如等珏哥儿回来了,细问缘由,若是行那不当之举,便狠狠罚他一回,若只是贪玩误了时辰,便轻拿轻放,饶过他一遭。”
听她这么说,王夫人和邢夫人也都不再说话。只是,王夫人的脸色恢复了淡然,而邢夫人却依旧面含不忿,两者之间,高下立判。
贾母显然也不愿意多谈贾珏,立刻转移了话题。
就在众人以为此事揭过之时,一个婆子却是突然来报:
“老太太,珏三爷求见。”
荣国府,王熙凤小院。
从贾母小院出来之后,贾珏就被王熙凤带来了她的院中,说是要请他吃酒,以表谢意。
贾珏也应了下来,正好,他也有话和她说。
“珏兄弟,这杯酒敬你,感谢你的救命之恩。”两人坐定之后,王熙凤朝他举杯。
“凤姐姐客气了。”贾珏笑了笑,与她碰了一杯。
王熙凤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白皙的脸蛋上腾起一抹红晕来,瞧着更加美艳三分。
她看了贾珏一眼,娇声道:“你总是姐姐的叫着,那我便也托个大,往后便认下你这个弟弟了。”
“那倒是好,往后我在家里也算是有了靠山,只要提起姐姐之名,便没人敢欺我了。”贾珏笑道。
“那是自然,谁要是敢欺你,我绝不与他罢休!”王熙凤重重点头,美艳的脸蛋上带着一抹煞气。
她这话的确不是场面话,刚才在面对王夫人之时,她就已经在帮着贾珏说话,出言顶撞王夫人了。
话一说完,她却又是换上了明艳的笑容,“不过,今时不同往日,弟弟你御扇在手,又得圣上看重,哪里有人敢欺你?”
“那就承凤姐姐吉言了。不过在我看来,凤姐姐可是要比这御扇有用呢。”贾珏说道。
王熙凤嗔了他一眼:“你少来哄我,我若是有用,也不会叫那县令拿了。”
“凤姐姐哪里的话,你又何必与爷儿们争强好胜呢?你的长处可不是这个。”贾珏失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什么?”王熙凤好奇的问道。
“管家之能。”贾珏认真的说道。
王熙凤的管理才能是非常出色的,将荣国府上下都打点的服服帖帖,下人们敬畏她,主子们都说她好。
“管家?”王熙凤闻言幽幽一叹,“我也要有家管呢。”
她这算是有感而发了,贾琏和她形同陌路,而且贾府说是她在管,事实上却是她在帮王夫人管。
而现在,她和王夫人也渐渐起了分歧,想来日后管家的权利也再也不会到她的手中了。
贾珏笑了:“不若姐姐今后帮我管着家吧。”
“胡说什么,哪有嫂子帮着管家的理儿。”王熙凤闻言忽然笑了,她为贾珏斟了一杯酒,娇声道,“你有这份心,便也够了。”
“嫂子只是暂时的,可你是我姐姐啊。姐姐帮着管家,总不算是错吧?”贾珏笑道。
王熙凤咯咯笑了起来:“你说的倒是好听,等以后娶了妻,怕是要将我扫地出门了吧。”
“姐姐放心便是,只要你不想走,没人可以赶你走。”
这话说的王熙凤大笑不已,她凤目含笑的看着贾珏:“好,姐姐记住你这话儿了。今后姐姐若是被休了,就去投奔你。”
“凤姐姐只管来便是,我必扫榻以待。”贾珏拍了拍胸脯。
王熙凤看着贾珏,没有说话。
贾珏的话,却是真的让她心动了,她和贾琏必定是要以和离收场的,能和贾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也算是一桩美事了。
贾珏看了看她,想了想又道:“凤姐姐,今后放账这种事儿,还是不要做了。”
王熙凤闻言一慌,他以为贾珏说她利息太过,伤了天理,连忙解释:“弟弟你听我说,我放账的利不高,之前放账也从未出过事儿,若当真有难处的,我能免也就免了,决计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儿。”
这是实话,她虽然挪用了贾府的月例款,但利息确实不高。
贾珏点了点头:“我自然信你。我不让你放账,是因为这事儿不干净,容易教人拿住把柄,这次的案子便是个例子。不光是放账,这一类的事儿都别再碰,姐姐若是缺了银子使,只管向我开口便是。”
王熙凤闻言这才放心下来,她看了贾珏一眼,忽然笑道:“我若缺银子只管向你开口?你可有银子?”
贾珏摊了摊手:“此时没有,不过,凤姐姐你可信,我若想赚银子,是再简单不过的了。”
王熙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重重点头:“信。弟弟是个有本事的,赚些黄白之物当是手到擒来的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她凤目微转,忽然又笑了起来,“我若伸手往你讨银子使,岂不是成你养我了?”
贾珏哈哈一笑:“那便这么说定了,今后姐姐便由我来养了。”
王熙凤笑吟吟看了他一眼,朝他伸出葱白的小手:“好,那便说定了,今后你养我。这个月的家用你可要给我。”
贾珏轻轻笑了笑,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精美漂亮的步摇来递给她;
“姐姐且收好,我身上没银子,便用此物相抵了,姐姐若是缺了银子使,只管拿它去当了,不敢说多,百十两银子总归是有的。”
王熙凤接过步摇,满脸的惊喜:“你从何处得来的?竟是这般漂亮。”
这自然是贾珏从系统里兑换的。
他笑道:“姐姐可喜欢?”
“自是喜欢的!”王熙凤仔细的翻看了一下,忽然向他道,“帮我戴上吧。”
贾珏点了点头,走到了她的身边,从她手中拿起步摇,戴到了她的头上。
“好看么?”王熙凤仰头望着近在咫尺贾珏,轻声问道。
贾珏打量她一眼,点了点头:“好看。姐姐天生丽质,国色天香,戴什么都好看。”
“就你的嘴甜。”王熙凤面色微红。
贾珏刚想说话,目光却是忽然微微一变。
要知道,此时可是夏天,打扮都很清凉,贾珏站着而王熙凤坐着,他这一低头,可就看到了许多该打码的东西了。
他目光的异样,王熙凤立刻就感觉到了,她脸腾的一下红了。
但她却是没有呵斥贾珏,而是,又轻声问了一句:“好看么?”
贾珏微微一愣,正要答话,就在此时,房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:
“三爷在么?”
贾珏心头一动,听出了这是瑞珠的声音,连忙开了门。
果然,瑞珠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,她见到贾珏,立刻说道:
“三爷,不好了。小姐不见了。”
贾珏皱了皱眉,对王熙凤说了一句:“凤姐姐,我有要事处理,这酒,等我回来再喝。”
“弟弟快去吧,姐姐省得。”王熙凤连忙说道。
贾珏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王熙凤忽然捂住了脸,喃喃道:
“王熙凤,你好不知羞!”
刚才他有多尴尬,此时便有多猖狂,他要将刚才的不爽全部讨要回来,再加上郑云的确出色,所以他也有这个底气。
赵彬不屑的笑了笑,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来丢在桌上:“你若有本事,只管拿去。”
赵磊得意一笑:“且再让你多留片刻,待那庶子弹奏之后,我自会取走。”
赵彬不再理他,虽然气势上不能输,但他心里也知道,这一场,贾珏怕是难了,要在琴艺上胜过郑云,差不多等同于达到了清璇的水准,这怕是不大可能了。
清璇能有如今的琴艺,可是天赋异禀再加上十多年的努力才有的,寻常男子怕是不可能去日夜抚琴的。
在众人那称赞的眼神中,琴声缓缓收歇,一曲终了。
众人齐齐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,各种溢美之词脱口而出。
在掌声和喝彩声中,郑云得意的闭上了眼睛,享受着众人的赞美。
刚才无论是书法还是默写曲谱,都让他很是憋屈,此时他终于找回了他应该享有的东西。
在这掌声之中,几位评委,贾政却是齐齐的看向了贾珏,眼神中带着一抹惋惜。
贾珏是不错的年轻后辈,只可惜碰到了郑云,败得毫无悬念。
郑云享受了一会这样的氛围后,睁开了眼睛,抬手虚压,同时开口道:
“郑云感谢诸位抬爱,只是此时轮到贾公子了,且让我们安静聆听贾公子的‘仙音’吧。”
众人闻言齐齐露出了笑容,但这个笑容和刚才的笑容不同,因为其中带上了一抹揶揄。
郑云说聆听贾珏的仙音,这就是在嘲讽贾珏。
“哈哈哈!王爷,你可要做好准备,小心别被‘仙音’闪了腰。”赵磊得意的朝赵彬说道。
对于他的话,赵彬心头满是怒意,却也无法直接宣泄,只能不看他,当做是畜生乱叫。
在众人的笑声中,贾珏没有露出半点的异样,他坐到了琴案之前,伸出双手,轻轻的放在了琴弦之上。
原本清璇看着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惋惜,但当他将双手放在琴弦上的那一瞬,她的眼神中便闪过了深深的惊异。
此时的贾珏明明就坐在她面前,但她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,台上似乎只有一张古琴。
这种感觉就好像,他已经和琴融为了一体。
她的面色陡然变了。
这是意境!
如同刚才的书法一样,这是“琴”的意境!
清璇震惊了,贾珏竟然能在琴艺上也达到如此境界!
就在此时,贾珏的手动了,音符从他的手下流淌而出。
众人原本还对他报以了戏谑的笑容,但当听到了这些琴音之后,却是齐齐神色一变,一股莫名的感觉出现在他们心头,恍恍惚惚间,他们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色一变,已是不在这醉仙楼之上。
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无比美好之地,这里青山绿水,白云蓝天,鲜花彩蝶,如同仙境一般。
微风徐来,鲜花的芬芳将他们包围,甜美的气息让他们忘记了所有忧愁。
彩蝶翩跹,围绕在他们身边,让他们忍不住跟着起舞。
忽的,天边飞来一片彩云,托着他们缓缓的离开了地面,飞入了空中,一群仙鹤在他们身边飞翔围绕,似乎护卫着他们。
在空中,他们看到了高山,看到了原野,看到了河流,看到了海洋。
在这一刻,他们忘记了时光,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忧愁,忘记了所有的不快,只有安宁快乐充斥在他们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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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小老……美意,此事,家里当是可以应付。”贾珏神色有些怪异,拒绝了她的提议,只是,这一声“老公”他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,太羞耻了。
“当真?你便不问问我要你应我何事?”小太监问道。
贾珏摇头:“你是宫中大人物,而我不过无名小卒,你的事儿,我怕是有心无力。与其自寻无趣,倒不如闭口不谈。”
“哈哈!贾兄倒是想得开!”一旁的赵彬闻言大笑了起来。
小太监白了贾珏一眼:“还能有什么难事儿,你只需将昨日占卜的卦象告与我便是。”
贾珏沉默,这还不是难事?要真让你知道了,我可就难了。
“小……镜子,我并未瞒你,我是当真未曾卜算出来。”他又解释了一遍,为了避免叫得尴尬,他将“小老公”改口成了“小镜子”,只是他并不知道刘田叫的是“婧”而非“镜”。
这小太监自然是跟着刘田乔装出宫的赵婧,是以刘田才会随口给他起了个“小婧子”之名。
赵婧扫了他一眼,微微蹙眉,贾珏越否定,她就越觉得贾珏算到了,只是不肯告诉她而已。
但贾珏不肯说,她也是无奈,只有暂时按下,等找机会再从他口中撬出来。
马车一路来到了湖边,赵彬带着贾珏登上了一艘画舫,画舫上已是摆下了酒席,另有数名美貌的侍女俏立一旁。
贾珏入席之后,画舫缓缓开动,来到了湖中心的位置。
看着水波粼粼的湖面,感受着习习的凉风,看着身旁俏丽的侍女,品着桌上可口的美食,这种感觉倒是分外美妙。
“赵兄倒是好情调。”贾珏向着赵彬赞道。
赵彬自得一笑,和贾珏碰了一杯:“这天下间比我会享受之人,确实不多。”
赵婧看了他一眼,嗤道:“亏你还是七尺男儿之身,除却吃喝玩乐之外,还干了什么正事儿了?我若是……哼!”
她个性要强,如果是男儿之身,早就建功立业,成就大事了。
听得她话语中的怨念,贾珏心头暗笑,本朝对于太监的限制极大,进了宫还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来,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。
嗯,无稽之谈。
不过让他诧异的是,赵彬对于小镜子的奚落竟然无动于衷,只是嘿嘿一笑便算揭过了。
要知道,他可是堂堂亲王,身份高贵,怎么会被一个小太监奚落而不还口?
难道说,这小镜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?亦或者说是赵彬单纯的只是将他当成朋友?
朋友之间互喷几句,倒也不过分。
此时小镜子又瞧了他一眼,问道:“不过,陛下不是交代了你一件事儿么?这事儿月底便到期了,你办得如何了?”
赵彬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:“哎,不提也罢,那群弗朗机人满嘴鸟语,谁知他们在说什么。”
弗朗机人,是此时对西板鸭和水果牙那一带人的统称。
贾珏心头一动,询问缘由。
原来,在月初之时,京城之中来了几名弗朗机人,赵启让赵彬负责接待,并且要他弄明对方的来历和意图。
不过这个时候通晓外文的人极少,赵彬好不容易找了几个,却没一个懂他们在说什么的。
贾珏闻言笑道:“所谓吃人嘴软。今儿得了赵兄款待,若不为赵兄出些力,怕是说不过去。正巧儿,我懂一些弗朗机语,倒不如帮赵兄去瞧瞧。”
“当真?”赵彬闻言眼睛大亮。
贾珏微微点头。
他之前学过一些水果牙语,当然只是皮毛,不过简单的交流几句还是可以的,再不济,他可以从系统中兑换翻译机。
“好!”赵彬满脸的兴奋,他连忙向贾珏说道,“若贾兄帮我办成了此事,我必有厚报!”
贾珏笑了笑:“什么厚报的便不用再提了,你我既是好友,些许小事何必见外。”
对于赵彬,贾珏倒是想要结交的,他率真坦诚,从来不摆王爷的架子,相处起来感觉不错。
赵婧诧异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还会弗朗机语?”
贾珏笑了笑:“幼时曾巧遇过一名弗朗机人,他教了我些许,倒是会说几句。”
“哦?不知那弗朗机人叫什么名儿?没准儿他就是我招待的那几人呢?”赵彬连忙问道。
贾珏摇头:“怕是不能了,我遇着的那人名叫:克里斯蒂亚诺·罗纳尔多。”
提到水果牙人,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。
赵彬闻言一愣:“这是什么名字,又长又怪。不过倒是与我接待的那些不同。”
贾珏哈哈一笑,举杯与他碰了碰,你要是能碰到他,那才是奇了怪了。
一旁的赵婧好奇的问道:“贾珏,为何你竟懂的这么多?诗词,书法,琴艺,卜算甚至连弗朗机语都懂?”
贾珏淡淡一笑:“无他,唯勤耳。”
咔嚓。
赵婧如何听不出贾珏话语中的敷衍之意,她气恼的瞪了贾珏一眼,手中的酒杯竟是被她直接捏碎了。
贾珏见状一愣,好大的手劲儿。
“哈哈,贾兄勿怪,她学过武,气力自是难免大了些。”赵彬连忙解释道。
贾珏诧异的望向了她,还学过武?
见到他诧异的目光,赵婧的心头却是有些得意,她轻哼一声:“无他,唯勤耳。”
贾珏和赵彬闻言对视了一眼,随后却是齐齐笑了起来。
赵婧眯了眯眼,问道:“你们笑话我?”
赵彬连忙摇头:“我们哪里敢,只是觉着你的话甚是有趣儿。”
“为何有趣儿?莫不是我说的太过可笑?”赵婧又问道。
赵彬被她逼问的招架不住,连忙岔开话题,向贾珏说道:“贾兄,画舫上有琴,此情此景,倒不如弹奏一曲?”
赵婧闻言果然不再逼问他,而是用好奇而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贾珏。
之前醉仙楼文斗,她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比过了琴,后来听说贾珏琴艺如何了得,倒是有些遗憾,此时能听,自然是极为期待的。
贾珏闻言轻轻点头,他坐到琴案前,双手在琴弦上拨动起来,顿时,一串悠扬的琴声响起。
赵婧身形一震,用无比震撼的目光看着贾珏。
而此时,一阵微风吹拂,吹动了贾珏的衣衫和发丝,他衣袂飘飘,俊秀无双,仿若神仙中人。
眼见这一幕,赵婧却是只觉得自己心头猛然一震,与此同时,一道灵光在她脑海乍现,她终于明白了贾珏不肯向她透露卜算结果的原因!
原来,是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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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刀极其迅猛,常人难以招架,但贾珏却是丝毫不慌,他的身体经过强化,远超常人,这样的速度对他来说,只是寻常。
就在他想要闪开那一瞬,忽见一道寒芒乍现,随后鲜血迸溅。
一只握着长刀的手臂冲天而起。
啊!
周定惨嚎一声,捂着断臂摔倒在地。
贾珏睁大了眼睛,看着持刀而立,满脸寒霜的赵婧。
他知道赵婧学过武,可谁知她的武艺竟这般高强,这后发而至的一刀,丝毫不拖泥带水,彰显了极为高明的刀法。
他这是要成为厂督的节奏啊,难道这红楼世界里还会诞生一个九千岁不成?
赵婧看向了他,见他那微微发愣的模样,只觉异常有趣,却是对他展颜一笑。
这一笑却是极为明媚,刹那间冰雪消融,艳若春桃。
在这一瞬,贾珏忽然觉得,这笑容竟是极为美丽动人。
但随后,他却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,连忙将这“可怕”的念头驱逐出脑海。
纯爷们怎能有这样的想法?
此时,摔倒的周定被衙役控制住了,但是却口吐鲜血,眼见着不活了。
“大人!他咬破了口中的毒囊,服毒自尽了!”仵作上前查看了一下周定的情况说道。
众人纷纷侧目,这样的手段,只有死士才有,这周定根本不是普通的泼皮!
如此一来,他的话就更不可信了。
“我明白了,这周定先是栽赃玉公子,陷害不成便刺杀他。”
“不错,刺杀失败后,他便服毒自尽了,好狠的手段!”
“确实狠,既败坏名声,陷贾珏于不义,还栽赃陷害,行凶刺杀,这是不给他半分活路!”
“贾珏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?那人竟这般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。”
围观的众人对此议论纷纷。
在这一刻,随着周定的死亡,针对贾府和贾珏的阴谋彻底破灭。
真相大白,所有脏水全部被洗清。
而从头到尾,只是站在一边旁观的王熙凤,更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,绝大多数人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有见到。
这一场,贾珏大获全胜。
至于忠顺王那一方,周定死了,来旺夫妇在劫难逃,至于楚云吴雄等人,不说会不会查到他们头上,在赵启赐下御扇的那一刻起,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。
……
忠顺王府,赵磊房。
赵磊搂着一名侍妾,美滋滋的饮着酒。
虽然县衙还没有消息传来,但他对自己的计划有着无比的信心。
内有来旺夫妇的反水,外有周定的拼死指控,还有楚云从旁协助。
贾珏根本无法抵抗。
就算无法立刻给他定罪,可给他用刑,再关押他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而在这期间,他有一千种方法让贾珏死于非命。
“一个贱种而已,也配跟我斗?”他仰头喝下一杯酒,眼神中闪过了快意的光芒。
笃笃。
房门被敲响。
“进来!”赵磊眼睛一亮,好消息来了。
一个小厮走进了房间,眼神中满是犹豫:“世子,县衙来消息了。”
赵磊轻哼一声:“那贾珏是否不曾被定罪?”
小厮迟疑了一下,方才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“哼!早在预料之中,贾家还是有些斤两的。”赵磊淡淡开口。
一旁的侍妾为他杯中斟满了酒,嗲声道:“世子果然是神机妙算,运筹帷幄呢。”
赵磊闻言得意的笑了笑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又向小厮问道:“那贾珏可有用刑?”
小厮连忙摇头。
“这是为何?”赵磊皱眉。
小厮缩了缩脑袋:“原因有二。一来,是陛下赐下了御扇给他。”
“什么!”
赵磊又惊又怒,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皇帝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赐下御扇来。
这岂不是表明赵启在为贾珏撑腰?
他在原地走了几步,忽然冷笑了起来:“即便是御扇在手又如何?只要铁证如山,便是陛下亲临,也无法救他!”
话音落下,小厮忽然哭丧着脸说道:“世子,根本没有所谓的铁证如山!物证,人证,全都被推翻了啊!”
啊?
赵磊大怒,一把扯住小厮的衣领,朝他怒吼:“你说什么!”
小厮连忙将整个审案的过程都说了一遍。
赵磊听后呆若木鸡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独有的一块玉佩,贾珏竟然能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。
而作为关键证人的周定,居然有癔症!
这,这怎么可能!
他是怎么做到!
“这不可能!这不应该!”他勃然大怒,气得将桌子都掀了。
小厮瑟瑟发抖:“世子,这都是真的,此时那周定已是服毒自尽了,来旺夫妇被顺天府拿了,还有许多衙役去寻他们那一千两银子去了。”
“混账!混账!蠢货!统统都是蠢货!”赵磊气得快要炸了。
他看到一旁的侍妾,忽然想到了刚才她所说的“神机妙算”,“运筹帷幄”之语,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“去你娘的神机妙算,去你娘的运筹帷幄!”勃然大怒的他却是将侍妾踹倒在地,好一顿拳打脚踢。
此时,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:“世子,王爷唤你去呢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赵磊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,他知道,他父王一定也知道了消息。
这一次的失利,意味着他要倒大霉了。
可虽然心头害怕,他还是要去的。
他深吸了口气,鼓起了勇气来到了赵英的书房外。
他敲了敲门,却听书房里传来了赵英的声音:“来人!重打三十板。”
话音落下,一旁的侍卫立刻将赵磊拿住,按倒在地。
“父王,你听我解释,此次是那……”赵磊挣扎着想要解释。
可话还没说完,就被赵英的声音打断:“打!重打!”
几名侍卫呼喝了一声,抡起板子重重朝着赵磊打下。
啪啪啪!
“啊!”
“痛煞我也!”
“父王饶命!”
赵磊凄厉的惨嚎声在忠顺王府响起,然而,回应他的,却只有那不间断响起的啪啪声。
十板子之后,赵磊的惨嚎声渐渐减弱。
二十板之后,他再也没了声音,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起来。
此时的他屁股上已经是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了。
这是他想在贾珏身上看到的场景,却没成想,落到了他自己身上。
“贾珏,我好恨……”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,意识陷入了黑暗,终于昏死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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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是赵彬,水溶、顺天府尹高庆、刑部侍郎杨达见到这块玉佩之后,都是露出了惊愕莫名的神情。
这块玉佩的意义实在是太过巨大,它近乎推翻了先前张青山自杀的推论,更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王熙凤和贾珏二人。
形势瞬间严峻了起来。
“你说张青山的尸体上有了新的发现?”楚云又向仵作问道。
仵作点了点头:“回大人。小人于张青山的后脑发现了数枚指印,并在其指甲中发现了泥土与草屑。”
嗡!
这话一出口,围观的百姓立刻小声的讨论了起来:
“后脑有指印?这是何意?”
“难难不成是有人用手去抓他的头了?”
“有道理,不过这泥与草屑何解?”
“若当真是溺水而亡,指甲中又岂会有草屑?”
……
“肃静!”楚云拍了拍惊堂木喝道。
人群这才安静了下来。
“仵作,此等痕迹,作何解释?”楚云向着仵作问道。
“大人!以我愚见,死者当是被人按入水中溺亡的,至于指甲中的草屑泥土,当是死者挣扎所致。”仵作答道。
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惊,赵彬和水溶则是齐齐皱起了眉头。
果然,张青山并非溺亡。
“张氏,此玉佩,可是你兄长所有?”楚云向张翠兰问道。
张翠兰摇头:“大人,我兄长若有此玉佩,又何愁还不上银子。”
高庆附和道:“不错,这玉佩质地上乘,只消走一遭当铺,便能换取百十两银子。”
楚云皱起了眉头:“既非其所有,又为何会在其腹中取出?”
“当时情况紧急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杨达也说了一句。
“杨大人所言有理。”楚云点了点头,“只是,这玉佩是何人所有?”
说完,他略一抬头,却见来旺眼神闪烁,神色有异。
“来旺!你可是知道这玉佩是何人所有?”楚云问道。
来旺支支吾吾的摇头:“不,不知,小人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大胆!竟敢蒙骗本官!”楚云喝道,“上夹棍!”
夹棍亦称三尺木之刑,用三根相连木棍夹挤受刑者足部,使其产生剧痛,是一种极其折磨人的刑具。
这夹棍在民间是赫赫有名的,还没上刑,来旺就变了颜色,他高呼道:
“大人,小人招了。这玉佩乃是我家琏二奶奶的陪嫁之物,她的闺名中便有一个‘凤’字,而那个‘珏’字,则是府上三爷的名儿!”
哗!
这话一出口,现场再一次骚动了起来,嫂子和小叔子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块玉佩上,这意味着什么?
更关键的是,这玉佩最后竟然是在死者的肚子里发现的,这又代表了什么?
“你此言当真?”楚云喝问。
“小人不敢欺瞒大人。”来旺哆嗦着说道。
“可有人证?”楚云问道。
“大人,此玉佩乃琏二奶奶的陪嫁之物,她的陪房都见过,小人的媳妇也见过。”来旺连忙说道。
楚云一拍惊堂木:“带小盈(来旺家的)!”
一会之后,来旺家的进入堂中。
“你可认得此物!”楚云让衙役给她看了看玉佩,问道。
见到这玉佩,来旺家的面色一变,她连忙摇头。
“来旺,你安敢胡言乱语!”楚云朝着来旺喝道,“来人,用刑!”
立刻有两个壮硕的衙役过来,将夹棍套在了来旺的脚上,使劲收紧。
啊!
来旺立刻涕泪齐流的疯狂呼号了起来。
来旺家的见状泪流满面,她立刻哭喊了起来:
“大人,求你放过他,是我说了谎,我招,我招!”
楚云摆了摆手,让衙役停止了动作,看然后向了来旺家的。
来旺家的泣道:“大人,这玉佩乃是奶奶的陪嫁之物。”
“其上的‘珏’字又作何解释?”楚云问道。
来旺家的闻言神情中满是挣扎。
楚云不动声色的看了两名衙役一眼,衙役会意,再次用力。
来旺再一次惨嚎了起来。
“大人,我说,我说!那玉佩上的字儿是奶奶寻人刻上的,这玉佩,是她送珏三爷的。”来旺家的泣道。
哗!
人群齐齐哗然,身为嫂子的王熙凤竟然送了一块刻着两人名字的玉佩给小叔子贾珏!
这说明了两个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!
“一派胡言,一派胡言!”人群中观看的贾政颤抖着说道,这对贾府来说,是巨大的抹黑!
一旁闻言的王熙凤闻言全身颤抖,面色苍白如雪,险些站立不住。
贾珏见状扶住了她,轻声道:“凤姐姐勿忧,清者自清。”
王熙凤看着他,泪流满面:“是我害了你。若非是我,他们又怎会用这脏水污了你的名。”
贾珏向她柔声道:“无妨,一切有我。”
看着他的脸庞,听着他的声音,王熙凤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,在这一刻,她忽然觉得,只要有贾珏陪在自己身旁,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,幽冥地府,她也不怕。
砰砰砰!
“肃静!”楚云连拍了三下惊堂木,方才将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。
“你可确定,此物已是被贾王氏赠与了贾珏?”他朝着来旺家的问道。
“大人,这玉佩是我亲手赠与三爷的。”来旺家的说道。
“好!”楚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,他再一次重重拍了下惊堂木,喝道,“来人,带贾珏上堂!”
“珏兄弟!”王熙凤闻言满脸担忧的看向了贾珏。
“无妨。”贾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,然后转身走到了公堂之上。
看到他出现,围观的百姓再一次议论纷纷,各种难听的话语瞬间包围了他。
砰!
楚云再一次拍下惊堂木,压下了众人的声音,向他问道:
“堂下何人?”
贾珏朝他拱了拱手:“贾珏,见过楚大人!”
砰!
楚云一砸惊堂木,向贾珏喝道:“大胆!见到本官为何不跪!”
这个时代等级森严,寻常百姓见到官,是必须要行礼的,像公堂这种场合,更是要下跪的。
贾珏不是官身,没有功名,只是朝他拱手,这是不合规矩的。
赵彬水溶齐齐皱眉,他们想要帮贾珏一把,可却不好开口,因为这关系到的,却是整个官场,乃至统治阶级的规则,的确不好打破。
这也是楚云敢拿捏贾珏的根本原因所在,他没有任何社会地位,哪怕他才华横溢,民如何与官斗?
“跪下!”在场的衙役齐齐朝着贾珏喝道,有几名已经出列,要动用武力了。
面对这样的场景,贾珏自然是有办法应对的,可就此时,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:
“圣谕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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