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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身为主角,我除了女帝老婆一无所有完整文本阅读》精彩片段
县衙后院,刚刚送走刘公子的王县令,揉着鬓角,心中感叹着牢里的那个可怜蛋。
刚才刘公子和自己要走了进出牢房的令牌,恐怕那小子今天免不了要受一番折磨了。
这位刘公子也真够狠的,动不动就要人性命,不过若凭此搭上了刘御史的大船,以后自己在朝中也算有了靠山。
突然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一名衙役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:“大人,前堂有一个老者指名点姓要见您,好像是为了李清玄的事情来的。”
没想到这李清玄家人来得倒快。
只是得罪了刘御史的儿子,谁来了也不管用。
“你去告诉他,就说本官忙着呢,没空见他。”
“大人,那老者说如果您不见他会后悔的。”
“啥?反了他了。”
王县令顿时就来了脾气。
“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身份,敢口出狂言。”
很快王县令就来到前堂,只见一个穿着皂袍的老者,正站在大堂里负手而立。
国字脸,笔直厚重的眉毛,站在那里不怒自威。
身边还跟着几个仆役,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同寻常。
王县令摸不准对方的身份,强忍着心头的恼怒,沉声问道:“听说你要见本官?”
袁广冷哼了一声。
“我的朋友李清玄,被你给抓了,我来问问,他犯了什么罪?”
“原来是为了那小子来啊,那李清玄当街行凶,罪大恶极,已经被本官关了起来。”
王县令看袁广并没有亮出什么身份,以为只是普通的富甲商人,腰杆顿时硬了起来。
如果是平时,看着这样的穿着,王县令也要掂量一下,毕竟这洛都里面满大街的豪门贵族,当官的更是数不胜数,说不定就惹了了不得的人物。
可这次他是替御史公子办事,就算得罪一些人也没什么关系。
对方还能大得过御史不成?
不等袁广开口,一名衙役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,趴到王县令耳边低声道:“霍尚书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
王县令打了个激灵。
刑部尚书那可是真正的实权派人物,而且是他的顶头上司。
不等他作出反应,就见身穿一身黑衣的霍戈,脚步带风的走了进来。
王县令急忙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霍尚书,您老怎么来了?”
只是霍戈根本没有搭理他,而是直接来到了袁广的面前行礼道:“见过袁大人。”
“原来是霍尚书啊。”
袁广微微一笑。
论权柄,霍戈为刑部尚书,职位并不比袁广低,但谁都知道袁广的御史大夫一职不过是过渡,下一步就要升任当朝宰相。
而且如今深得女帝的信任,手里掌握着官职任免大权,霍戈也要受他的节制。
看到这一幕,王县令心“咯噔”一下。
再想到刚才霍戈称对方为袁大人,而当今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,王县令基本都见过面。
唯一没见过的恐怕就是最近刚刚升任的那位御史大夫了。
果然,接下来就听到袁广说道:“本官承蒙陛下看重,授予御史大夫一职,肃清朝纲,纠正不正之风。”
“而今日,听闻本官的一位好友,就因为得罪了朝中某位大人的公子,就被王县令直接押入大牢,连审都不审,所以特来问个究竟。”
王县令此刻已经有些腿软了。
谁能想到,那个叫李清玄的家伙竟然认识新任的御史大夫袁广。
自己这回真的踢到铁板了。
刘御史虽然官职高,但和袁广比,那差了可不止一筹。
而且袁广就是管刘御史的人。
能让袁广亲自跑到县衙来兴师问罪,可想而知李清玄在袁广心中的地位。
而此时,霍戈也才终于明白,袁广来的目的竟然是一个叫李清玄的人。
只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物。
听这话还牵扯到了刘御史,顿时霍戈看王县令的目光有了几分不善。
王县令此刻脑子却在急速的运转。
看这形势,这李清玄是袁广的人,若现在自己直接把李清玄无罪释放了,万一这袁广以此为借口治自己的罪,那自己可就完蛋了。
所以这李清玄要放,但不能直接放。
当即喉咙滚动了一下,开口道:“这李清玄当街斗殴,被抓回来以后下官还没有来得及查清真相,便先把他押入大牢,打算等查清以后再定夺。”
“既然袁大人和霍尚书都来了,那下官这就让人把那李清玄带上来,当场提审他。”
这王县令不愧是老油条,当场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。
反正自己不还没给李清玄定罪嘛,找个理由把他放了,哪边也不得罪。
而且现在那刘公子已经去牢里收拾李清玄了,他必须让人赶紧把李清玄给提出来,免得一会儿真把李清玄弄残了,那袁广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。
听到王县令这么一说,袁广微微皱眉。
虽然他得到的消息是王县令和刘公子勾结,但现在的确还没给李清玄定罪。
而且李清玄人没事,这事就暂时告一段落,以后再收拾这王县令。
只是不等王县令下令,几名衙役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。
只见一群身穿黑袍,手挎绣春刀的人,直接气势汹汹的涌了进来。
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大红纻丝飞鱼服的中年人,双目含怒,不怒自威。
正是天衣卫指挥使薛刚。
看到这群气焰滔天的人,王县令下意识的心头一抖。
即便连袁广,眼中也露出几分疑惑。
至于霍戈,虽然早就知道了薛刚要来,但也露出好奇之色。
天衣卫在大夏地位十分特殊,他们的品级或许并不高,但谁都知道是皇帝陛下手中的刀。
尤其是女帝登基,天衣卫可是出了大力。深受女帝的信任,拥有生杀大权。
朝堂之上,得罪谁也不愿意得罪天衣卫的人。
天衣卫素以手段狠辣而著称,他们每一次出现,都代表有人要遭殃。
今日,天衣卫指挥使薛刚竟然亲自来了,这背后的意味想想都让人感到恐怖。
薛刚来了。自然轮不到王县令说话,霍戈向前一步拱手道:“不知薛指挥使前来所为何事?”
薛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本官来要一个人。”
听到这话,霍戈心“扑通”一跳,有了几分猜测,低声道:“何人?”
“李清玄,听说他被王县令押到了大牢里。”
又是李清玄?同时惊动天衣卫,御史大夫亲至。霍戈也是心惊不已。
而旁边,缉拿了李清玄的王县令,心里一凉。
他知道,这下闯大祸了。
随便出门带十几个奴仆,不用猜也知道马车里这公子哥身份不一般。
不过不论对方什么身份,李清玄都不会惯着他。
作为琅琊阁主,十品高手都是自己的属下,没道理让一个富二代给欺负了。
而且李清玄视滚滚为家人,若今天滚滚真落到他们手上,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呢。
听到李青玄的话,公子哥脸上一愣,继而眼中闪过寒芒。
“一个泥腿子胆子倒不小,把他两条腿打断做惩罚吧。”
对方说完,很悠闲的打开自己的折扇,一副看戏的样子。
几个奴仆摩拳擦掌,向李清玄逼近。
“谁敢伤我家公子?”
在后院练功的陈庆之听到动静,冲了出来。
手中的宝剑一剑劈下,直接将一名奴仆劈飞出去。
如今已经是三品巅峰的陈庆之,对付这些奴仆绰绰有余。
原本打算动手的李清玄,反倒看起戏来。
藏在暗中的云翎自然更用不着出手。
“咣咣咣。”
陈庆之手中的剑势强悍,宛若猛虎,那些奴仆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身的。
几个手中拿武器的奴仆,更是被他挑中手腕。
也就是呼吸间的功夫,九名奴仆已经倒了一地。
马车上那公子哥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,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陈庆之直接跃上马车,将那公子哥拽到李青玄的面前。
李清玄一个窝心脚,将对方踹的后退两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已经五品的李清玄,哪怕没有刻意的使用力量,仍然让那公子哥痛的眼泪汪汪。
“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我要你明白,欺人者,人恒欺之。”
李清玄将那公子哥收拾一顿,人群中传来一阵骚乱。
穿着皂袍的官兵赶了过来,他们在附近巡逻,刚好看到了这里的事情。
“当街斗殴,全部带回衙门。”
领头的捕快大声地吩咐道。
陈庆之闻言正要反抗,却被李清玄摇头制止。
对方毕竟是官府的人,如果出手打伤他们,那李清玄在洛城也待不下去了。
双方的人一起被带回衙门,那捕头似乎也看出公子哥地位不一般,一路上客客气气,甚至刻意巴结。
但对李清玄和陈庆之就没什么好脸色了。
陈庆之几次忍不住要动手,都被李清玄制止。
那公子哥刚进县衙,捕快就给搬了一个椅子。
相反,李清玄和陈庆之就只能站在那里。
不多时,县令便走了进来。
那公子哥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,即便县令来了,也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这让县令脸上露出几分不悦。
旁边的捕头趴在县令的耳边低语几句,县令顿时脸色变了几变。
“原来是刘公子,下官正准备择日到府上拜会呢。”
这年轻公子的老爹竟然是个当官的。
看县令一副舔狗的模样,对方官职肯定不低。
李清玄暗叹一声。
他几乎可以想到,接下来就是官官相护的场面,自己这个平头百姓,恐怕要遭受不公平的待遇。
如此就只能想办法越狱,然后离开洛城了,这是李清玄最不想看到的结果。
一旦离开,恐怕与妻子的通信也要中断。
可又能有什么办法,李清玄能依靠的只有琅琊阁。
虽然这次是对方无理在先,但官字两张口,对方想怎么说还不是凭心情。
“大胆刁民,竟敢殴打刘公子,你知不知罪?”
果然,那县令什么都没有问,上来就要定李清玄的罪。
“我何罪之有?”
李清玄一脸冰冷。
他倒不怕这个县令,对方摆明了要冤枉自己,那李清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。
“给这两个刁民上镣铐。”
县令声令一下,立刻几名衙役拿着镣铐走了上来。
陈庆之握紧了拳头。
李清玄脸色却淡然的很。
任对方给自己戴上镣铐。
“把他们押入大牢吧。”
县令审也不审,直接吩咐道。
李清玄二人便被带了下去。
被带下去的时候,李清玄回头看了那县令一眼,那目光让县令心头一紧,有点不安。
李清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,对方这是在逼他暴露底牌啊!
突破五品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。
上一次有破境丹,而这一次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真气强行破境。
从下午一直坐到深夜,李清玄整个人如同泥塑一般一动不动。
外表看上去波澜不惊,但在李清玄的体内,真气狂暴如同冲破大坝的河流,完全沸腾了。
李清玄感到从四肢百骸,无数经脉里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,就像无数针扎在身体每一寸肌肤上一样。
而这些真气不断的冲撞着,李清玄要做的就是守住心头的清明,锁住这些真气,不让它们外泄出去。
一旦泄露,就代表着失败。
四品到五品就是把真气压缩凝炼,最后再融入到血肉当中,强健体魄。
若是失败,轻则受到内伤,重则跌落境界,需要重新开始。
所以习武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并非一帆风顺。
或许是因为李清玄根基打的结实,真气虽然在体内沸腾暴走,但却一直没能有一丝泄露出去。
整整过了一天一夜,真气在体内不断的循环。
最后和体内的气血一点点的融合起来。
突然间,李清玄的体内传来轰鸣之声,如同打雷一般。
这是真气和体魄结合,血液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流动所发出的声音。
也称为武道雷鸣。
武道雷鸣的出现,代表着肉身真气都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,也代表着正式突破了五品。
李清玄从蒲团上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手脚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他感觉整个人如获新生一般。
“五品的力量还真是强大。”
李清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。
想起来又可以签到了。
“叮咚!恭喜宿主获得绝杀一剑。”
【绝杀一剑,可燃烧气血发出至强一击,跨境杀敌。】
看到介绍,李清玄眼中露出亮光。
这剑法很霸道啊!
只是弊端也很明显。
一剑使出,体内真气耗尽,身体立刻陷入极度虚弱的地步。
可以说是绝境中保命的手段。
时间一天天的过去,转眼过去了半个月。
李清玄彻底稳固了五品的境界。
而陈庆之在云翎的教导下,也充分的展现出先天剑体的恐怖。
竟在半个月内连破三境,达到三品。
每次陈庆之修炼,李清玄的配剑都震动不已,这是妥妥的主角模板啊。
不过有系统的自己也不差。
李清玄心中这样想着。
“夫君,最近在忙什么呢?”
李清玄修炼完以后,就看到那只红隼正站在窗户上面。
从竹筒里取出画芷给自己写的纸条。
“我在忙着培植势力,提升实力,等有朝一日杀进皇宫,把你抢回来。”
“夫君别开玩笑了,皇宫里守卫重重,切不可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。”
“我收了一名先天剑体做手下,等到把他培养成绝世高手,就可以去把你抢回来了。”
此时,观星楼上。
画芷看着手中的纸条,眼中明灭不定。
先天剑体?凭夫君的身份怎么可能得到这种人物的效忠。
画芷深吸了一口气,对方下面招了招手。
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她的身后。
“清芷坊里最近是不是来什么人了?”
“启禀陛下,是有一个男子住进了清芷坊,我查过了,名叫陈庆之,他的祖父乃前朝的一方剑豪,声名远播,但到他父亲那代便没落了。”
“那陈庆之出生时,曾引得府内所有的剑发出轻鸣,原本以为是先天剑体,但有高手前往,发现乃自废体,虽有剑体之名,却无剑体之实,根本无法踏上武道。”
原来是这样,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画坊里,还骗夫君说自己是先天剑体?
画芷突然紧张起来。
对方会不会有什么图谋?
“你给朕盯好了,看看那个陈庆之究竟想干什么?若只是想骗吃骗喝倒也罢了,若有什么不轨之心,当场格杀。”
一句话落,无边的杀气蔓延而下。
那黑衣人急忙低下头。
这位女帝陛下的威势越来越恐怖了。
虽然不曾修习武道,但这份杀气让他这样一名七品高手亦心悸不已。
“夫君,为人要多留一个心眼,世事险恶,人心难测…”
画芷提笔写下一行字,最终又将手中的纸团揉碎扔到一旁。
夫君生性纯良,亦是一种幸福,至于暗地里这些苟且,便交给朕来处理吧…
“什么?”
刚刚踏入圣人殿的袁广,以及寇松赵长白等人均是眼前一愣。
此刻也顾不得大儒风范,转身夺门而出,往迎客的大殿而去。
大殿里面,已经围了许多学子。
正站在墙壁前指指点点。
墙壁上之前写着的“理学”二字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代之的则是一行又一行字。
“心即理。”
“此心俱足,不假外求。”
…
“知行合一。”
袁广,寇松,赵长白,孟宽等人全部出现了。
此刻在略显幽暗的房间里那一行行字熠熠生辉,似乎有紫气在飘荡。
“知行合一。”
袁广喃喃自语。
他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。
脑海中忽然就像有一扇大门在向着他敞开。
理学说,理在世界万物的规律当中,为了避免人心迷失,所以要存天理灭人欲。
而这几行字却告诉人们,心即是宇宙的中心,理要向心来求,心中有良知,做到知行合一,便是道。
恰好与理学对立,却似乎比理学更加正确。
圣人雕像的震动并非是理学的问世,而是心学的出现。
之前孟宽讲理学的时候,袁广总觉得有些不对,但此刻才知道,心中有良知,知行合一,这才是读书人的德性。
袁广这位北地大儒,此刻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,眼睛却越来越亮。
而旁边的孟宽,赵长白,脸色却是煞白一片。
理学二字已经消失,这几个字得到了圣人精神的回应,他们此次国子监之行的目的完全失败了。
横空出世的心学,压了理学一头。
“这是谁写的?”
许久以后,稍微冷静下来的寇松,望向周边的人。
能写出这样的话,必是当世大儒。
“学生来之前看到有一个青衣男子从正门离开,因为距离较远,并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。”
“不过紧接着就看到薛指挥使从里面出来了。”
一名弟子说道。
画芷在杨玄机和薛刚的陪同下也来到殿前,但因为身份特殊,并没有进大堂,而是在外面远远的观望。
很快就见袁广等人走了出来。
画芷知道袁广肯定会向自己禀报,所以悄悄的离开,回到阁楼里。
果然,不久袁广和寇松一起来拜见。
将发生在前殿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禀报给画芷听。
画芷目光望向旁边的薛刚。
“薛指挥使,墙壁上的字究竟是谁作的?”
寇松,袁广包括杨玄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薛刚。
薛刚急忙弯腰作揖:“启禀陛下,臣前去的时候,那墙上已经有了字。”
众人闻言,顿时都失望的叹气。
薛刚看到画芷没有怀疑,这才长松了一口气。
本来他是要禀报给画芷的,但却临时改变了主意。
李清玄在画芷心中什么地位,薛刚比谁都清楚。
而杨玄机之所以反对李清玄和画芷在一起,是因为李清玄只是普通人。
可若李清玄是当朝大儒,甚至是开创一个流派,这样的人,那自然没有人再反对。
只是自己若是现在说出李清玄,李清玄恐怕明日便能入宫为王,成为女帝的夫婿。
可那对他并没有好处。
反之,现在只有自己知道李清玄写了那些字,这便是优势。
近水楼台先得月,提前打好和李清玄的关系。
不管怎么说,这次论道史陵虽然输了,但最终心学出现,彻底的压倒了理学,大夏算是扳回了一局。
画芷心情也好了很多。
对旁边的薛刚吩咐道:“立刻着天衣卫寻找在墙上题字之人,还有,明日朕要接见大离使者团,你一并去安排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
薛刚抱拳。
“先天剑体?”
李清玄看着人群中的那个青年,穿着朴素的衣服,即便被路人踩到鞋也不动怒。
虽然长得不帅,但给人一种很坚定隐忍的成熟气质。
虽落魄,但李清玄眼中他却是一条潜龙。
只要那些堵塞的经脉打通,立刻就是一飞冲天,不亚于林诺秦霄默这样的人物。
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个举动,竟然真的让自己发现了一个人才。
“自己要不要帮助他呢?”
很显然别人没有上苍之眼,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武道天赋,这样的人若能为自己所用,或许可以再造一个和琅琊阁那样的势力。
琅琊阁虽强,但和大夏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相相比,仍然还是差了点。
而自己想要和妻子团聚,就必须拥有足够的筹码。
要么做官,立下大功,要么强大到让朝廷也不愿得罪。
以前李清玄觉得,妻子既然在皇宫之中,只要知道妻子安康就满足了,可拥有了琅琊阁以后,他自然不甘心与妻子一直无法见面。
壮大自己的势力,让妻子回到自己的身边,这是李清玄最近一个比较迫切的想法。
青年陈庆之从李清玄的身前路过。
“等一下。”
李清玄突然开口。
正在走路的陈庆之,顿时疑惑的转头。
“你是在叫我吗?”
李清玄微微一笑:“我观兄台器宇不凡,只是为何脸上写满愁容。”
见面先夸一句,然后再提出自己的问题,这样才能增加对方的好感,不至于让对方一开始就心生抗拒。
果然,陈庆之闻言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陈庆之本是一读书人,后逢家道中落,如今来京城投靠亲戚,却不知亲戚已搬走多时…”
“那你现在准备去哪?回家乡吗?”
陈庆之再次叹气。
“不瞒公子说,来京路上我已经把盘缠花的所剩无几,想回去,怕是要一路乞讨。”
“而且老母逝世,家乡已无亲人。”
“没有想到兄台如此人物,竟然龙游浅滩。”
李清玄脸上在感叹,心中却已兴奋起来。
这家伙如此悲惨,这才好招揽。
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重要。
这陈庆之落魄了,自己只要稍加帮助,他便会感恩戴德。
“兄台既然无处可去,我倒有一个想法,不知该不该讲。”
李清玄开口。
陈庆之脸上露出苦笑。
“我现在已经要走投无路,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好了。”
“兄台,你也看见,我身后这家画坊,里面也比较简陋,若兄台不嫌弃,可以暂住在我这里。”
“那……”
陈庆之闻言,眼睛顿时一亮,只是继而摇头。
“我一个都要乞讨回乡之人,哪里还敢挑什么住处,只是公子与我素昧平生,我又怎好意思叨扰?”
“这有什么?”
李清玄哈哈大笑。
知道这陈庆之已经动心,只是读书人爱面子,拉不下脸罢了。
“这样,不知公子是否需要一个打杂的,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,但帮公子做一些杂务,还是没问题的,这样也能住得安心。”
“干杂务,那怎么行?”
李清玄急忙摇头。
陈庆之却坚持道:“公子若是应允我便留下,若不应允,我即便饿死街头,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
李清玄点了点头。
打杂只是第一步,下一步就是帮他打通经脉,培养成自己的心腹。
陈庆之被李清玄带进了屋子里。
李清玄亲自动手给他准备了涮羊肉。
饥肠辘辘的陈庆之,吃的大汗淋漓,一口肉一口酒,直呼畅快。
吃完以后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,整了整衣袖,向李清玄行了一礼。
“公子今日赠饭之恩,来日陈庆之必涌泉相报。”
李清玄顿时急忙将他扶起来,心中却已经乐开花。
果然贫寒时的一碗饭,胜过富贵时万两金。
初步留下了陈庆之,接下来李清玄就要帮陈庆之打通经脉。
和秦霄默不同的是,秦霄默体内拥有强悍的真气,可以自己冲击堵塞的经脉。
可陈庆之根本没修炼过,是无法自己贯通经脉的。
看来只能用外部的方法帮他把经脉打通。
只是用什么方法呢?
银针。
若用银针刺入到他被堵塞的那几个穴窍当中,然后再将真气度入,缓缓疏通。
只要帮他几个穴窍打开,凭他先天剑体的体质,真气就可以自动运行。
李清玄虽然不懂得银针渡穴,但他拥有上苍之眼,可以准确的把银针打入需要疏通的穴位上面。
“没错,就这么办,银针渡穴,疏通经脉。”
想到在自己的手上即将诞生一名超级高手,李清玄心情微微有些激动。
这样想着,李清玄立刻就到外面买了一套银针回来。
然后来到正在勤快的打扫着屋子的陈庆之面前。
将他手中的笤帚放到一边,然后说道:“脱衣服。”
陈庆之:“???”
“这个……”
陈庆之表情有些扭捏。
“想不想学武?”
李清玄目光死死的望着陈庆之。
他虽然是先天剑体,但万一他不愿意习武,李清玄自然不会勉强。
“当然愿意了。”
陈庆之苦笑一声。
“我刚出生时祖传了十八代的那柄宝剑,突然发生震动,我爹还以为我以后能成为剑道高手呢,谁知测试武道天赋,发现我体内根本无法产生真气。”
“既然想,我帮你。”
说完,李清玄将买回来的银针展开。
“我会帮你用银针疏通经脉,助你踏上武道之路,但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陈庆之看李清玄说的郑重,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光彩。
“公子请讲。”
“我助你踏上武道,你为我所用。”
本来李清玄觉得先用行动感化陈庆之,但想来想去,如此算计,非君子所为,倒不如坦坦荡荡。
果然,李清玄话落。
陈庆之的眼中露出几分犹豫。
别看这陈庆之现在落魄,但却是心比天高之人。
李清玄只是一个画坊的老板,还不值得他效忠。
不过习武的诱惑实在太大了。
许久,他长吐了一口气。
“若公子能助我踏上武道,我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好。”
李清玄就喜欢这样痛快的。
说道:“脱衣服吧。”
陈庆之不再犹豫,直接解开衣衫,露出精壮的身体。
李清玄拿出银针在陈庆之身上比比划划,试着扎了一下。
手法有些笨拙,扎的陈庆之“啊”的一声。
李清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。
想象很丰满,现实却很骨感。
他以为只要上苍之眼能看透对方经脉所在的位置就很简单,可操作的时候,却发现有点手生。
“那个…公子你真的会使用银针吗?”
陈庆之额头上浮现三道黑线。
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有点不靠谱啊。
“当然会了。”
听到对方竟然质疑自己,李清玄顿时就不乐意了。
手中银针对着陈庆之巨阙穴的位置狠狠的刺了进去。
“哎哟!”
陈庆之痛的发出声音。
接下来,李清玄将十八个穴窍纷纷插入,然后运转体内的太清经,真气沿着银针渡入进去,慢慢的去冲击堵塞的经脉。
两个时辰以后,李清玄将银针收了起来,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。
以前李清玄四品的修为,这一番操作耗费了不少真气。
原本对李清玄持有怀疑态度的陈庆之,看到李清玄这副模样,顿时不再有怀疑。
“好了,今天就到此为止,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帮你银针渡穴。”
“等到这几处穴窍彻底打通,你也可以正式踏入武道了。”
亲手培养一名高手,李清玄觉得还颇有成就感。
先天剑体,李清玄并不知道陈庆之能达到怎样的高度。
如果能和秦霄默一样成为十品高手,那坐拥两名十品,想必到时候和那位女帝要一个人,对方一定会答应吧。
到自己与妻子相见之日,李清玄心头就火热不已。
“砰砰!”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。
一名身穿灰衣的年轻男子,手臂之上架着一只红隼。
“你是?”
李清玄疑惑的望着对方,同时心中带着警惕。
对方虽然穿着很普通的衣服,但李清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。
对方气势内敛,尤其是虎口遍布一层厚厚的老茧,说明是一名高手。
随着武道境界的提升,李清玄的眼界也在迅速的提升着。
“我奉紫凰将军的命令来给你送这只红隼,她说你可以用这只红隼和你的妻子进行传信。”
“真的?”
李清玄眼前一亮。
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讯。
“给。”
对方将红隼递给李清玄以后,便直接转身离开,毫不拖泥带水,也绝不多说一句话。
李清玄本来想给他一些银子,作为小费的,都没来得及开口。
红隼很灵动,而且经过专门的训练,少了许多野性。
落在李清玄的手臂上面,除了脑袋观察周围的环境,并没有一点要逃离的意思。
李清玄看到在红隼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,将竹筒取下。
里面是一个细长的白纸条,大概估计了一下,这纸条上面最多也就能写一百多个字。
这算不算是短信呢?
李清玄提起笔,心情有些激动。
他想问妻子过得好不好?在做什么?当初为什么突然失踪?怎么进的宫?宫里吃的好不好?住的好不好?穿的暖不暖,冬天会不会冷?
只是最后却只化为了七个字:“画芷,夫君想你了。”
将纸条塞入竹筒之中,轻轻的一抬手臂,红隼便飞了出去。
带着李清玄的思念飞向天空,飞向思念的另一端。
整个大夏朝堂都因为琅琊阁的事情搞得鸡犬不宁。
而李清玄的画坊里却是一片祥和。
李清玄除了修炼五禽戏以外,便是捉弄买来的小奶狗。
小狗长得很快,吃的圆呼呼的,已经能跟着李清玄到处跑,虽然还有一些笨拙。
这几天的时间画坊里面客人来了不少,大抵是因为李清玄的画的确可圈可点,再加上价格不贵。
除去成本以外,也就挣一个辛苦钱。
“李公子倒是很清闲啊!”
袁老又来了。
袁老是自己店里的大主顾,本来李清玄想免费送他一幅画的,可他坚持不要。
这老者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人,谈吐不凡,没有那些腐儒的酸气,难得开明。
李清玄站起身来,一边去帮袁老倒茶,一边与袁老交谈着。
“前些日子买了李公子的画挂在家里,尤其那副《富春山居图》,几个朋友看了都说好,今天特地来想请李公子再画一幅,哈哈!希望李公子不要藏拙。”
袁广第一眼看到,就觉得李清玄的画颇为不俗,许多技法构思都让他耳目一新。
买回家以后仔细研究,越看越觉得喜欢,恰好有一个号称书画双绝的朋友来拜访他,对李清玄的画也是大为赞赏。
这使得他竟越来越心痒起来,趁着今日天晴,就又来到李清玄的画坊。
李清玄对画画一途本来就有天赋,前世又临摹过了无数名家的作品。
稍微思考便有一副《竹石》跃然纸上。
随手又提上了郑板桥那首竹石。
咬定青山不放松。
立根原在破岩中。
千磨万击还坚劲。
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这四句朗朗上口,可以说十分应景。
袁广看着寥寥几笔就画出竹子风骨,尤其是那一首诗,越看眼睛越亮。
等到墨迹稍微干了一点,便起身告辞,迫不及待的回家研究去了。
留下一袋银子,李清玄本来要拒绝,可推迟不过,也知道老者的脾气,便坦然的留下了。
之后的几天里,李清玄除了练功就是画画。
袁广每隔几日就会来拜访,与李清玄讨论一下绘画的技艺。
李清玄与周边的街道上的一些居民倒是熟稔起来。
有时候买回来肉会分给周围人一点,周围人也送上自家下的土鸡蛋,其乐融融。
冬天的景象一片萧索,路上人也是行色匆匆。
李清玄的对面是一家卖布的,早上会有几个卖茶蛋和早点的小商贩。
往下两百丈是一个小桥,下面的河水也结冰了,但偶尔可以看到有孩童在上面滑冰玩。
李清玄有时候会想,宫里那个女将军也不见人影。
或许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妻子的消息。
而且因为有袁广这个大主顾,李清玄赚的钱足够还欠她的钱了。
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。
听隔壁的王婶讲,最近各个城门都在戒严。
她本来打算回趟娘家,可后来看盘查的紧,便忍着没回去。
深夜。
李清玄盘坐在屋子里面,正在闭目修炼。
昨日刚刚签到一部太清经,是比五禽戏更高一级别的吐纳之法。
修炼起来明显感觉内气在体内的运行速度加快了很多。
而且李清玄感觉自己的境界也有所松动。
以前对武道境界不了解,可听说书先生讲了几次,再加上自己不断的提升,到如今李清玄几乎对三品之前的境界已经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。
三品之后,连说书先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不过李清玄相信,等到了那个境界,自然也就懂了。
大夏设立了军功换取爵位的制度,如果自己实力提升到五品以上,是不是也可以获得一些军功,到时候求哪位女帝把妻子还给自己。
想到这里,李清玄心头有一些火热。
突然,李清玄目光凌厉的望向外面。
只见在窗户外面一道黑影,清晰的浮现。
“谁?”
下一刻李清玄身上内气流转,警惕地望着外面。
如果是普通的小蠢贼,他当然不怕,凭借现在三品的实力,也算是小高手了。
“呼啦!”
下一刻,只见屋子的门被推开,然后一道身穿绿袍的身影,就那么迈步走了进来。
看到这道身影的刹那,李清玄便百分之百可以确定,这绝对不是一个贼。
这样有气质的人怎么可能是贼呢!
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?
就在李清玄心中忐忑,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,那道身影突然单膝跪在地上。
“琅琊阁左护法秦霄默,拜见阁主。”
琅琊阁?左护法?
听到对方的话,李清玄脸上一愣。
“你来自汉州?”
首签大礼包获得的琅琊阁,被安排在了汉州。
李清玄一直对于琅琊阁的存在都持有怀疑的态度,没想到今日竟有人找上门来。
“是,琅琊阁隐藏在汉州,自上代阁主仙逝以后,一直等待新的阁主出现。”
“两个月前,慧星坠落大地,古老的寓言被印证,而我琅琊阁的祠堂里更是浮现阁主的画像,按照上面的指示,属下才找来这里。”
秦霄默声音有点激动。
这是阁主啊!活生生的阁主。
琅琊阁三百年都没阁主了呢。
李清玄正要说话,只是当他目光落在秦霄默身上的时候,突然眼睛一花。
“武道九品…”
“全身经脉有六处没能贯通,无法完成大周天运转……”
这一瞬间,李清玄竟瞬间洞悉了秦霄默功法的缺陷和修炼遇到的困难之处。
“阁主,可有什么问题?”
秦霄默被李清玄古怪的眼神盯的有点不自在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看你武道上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……”
三月,天气转暖。
春风吹得游人醉。
路边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大夏占据中原之地,号称天下的中心,一年四季分明。
“不知不觉来了洛都已经三个月了。”
李清玄心中感慨。
今日天气晴朗,阳光明媚,已经四月龄的滚滚,个头已经长了起来。
漆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耳朵已经立了起来,很是不凡。
买狗的时候,那个大哥说这滚滚有狼的血统,李清玄并不以为意。
可看现在滚滚这长相,说不定还真是呢。
李清玄盘算着再长两个月,就该将滚滚栓起来了。
毕竟长得这么凶,即便不攻击人,路过的人也会被吓一跳。
陈庆之在院子里练剑,而李清玄则站在画坊的门口一边逗弄小狗,一边看着来往的行人。
虽然只是初春,仍有几分寒意。
但许多女子的打扮已有了几分飘逸,来来往往,颇为赏心悦目。
李清玄想起以前影视剧里的穿着,明显这个时代的人还有些保守。
李清玄突然在想,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兼职做设计师,设计几套衣服,更加单薄,更能凸显身材。
一瞬间,李清玄想到了很多。
抹胸,超短裙,黑丝…
打住,打住…这样我会被拉到午门斩首的。
这条街上做生意的不少,周围的邻居和李清玄也已经熟了。
卖豆花的大婶推着小车向上坡走去,有些吃力,李清玄急忙过去帮忙。
很快李清玄就帮着大婶将小拖车推了上去。
“谢谢李公子,您可真是个好人,要不要来碗豆花?”
“不用了,我刚吃过早饭。”
李清玄笑着拒绝。
突然耳边听到狗叫的声音,很急促。
转头,就看到两个穿着奴仆服的男子,正用绳子套住滚滚滚的脖子。
一个人使劲拽着绳子,一个人过去抓住滚滚的尾巴。
滚滚虽然有狼的血统,但也仅有四个月大,龇着牙发出尖锐的声音,带着惶恐与愤怒。
两个奴仆使劲拽着要将滚滚拉向旁边的马车,那里有人拿着一个口袋,显然打算把它装进去。
马车里,一个面目白净的公子哥,正撩开车帘,出声指挥着:“这狗子不错,弄回去看门刚好。”
周围人见到李清玄的狗被抓,纷纷露出焦急之色,却没人敢过去阻止。
这公子一看身份就不凡,他们虽然和李清玄已经很熟了,但哪敢得罪。
“这死狗叫的让人心烦,动作麻利点,本公子还赶着回府呢。”
那白净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。
奴仆手上一使劲,狗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。
李清玄看到这一幕,眼睛都变得通红起来。
刚来到洛都就买了滚滚,养了这么长时间,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。
这些人就因为看上了自己的狗,就要强行掳走,简直太过分了。
“给我住手!”
他怒吼一声,脚步蹬在地面,石板铺成的地面竟一下子被蹬出蜘蛛网一般的裂缝,快速的向马车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。
那公子哥听到李清玄的怒吼,已经猜到李清玄应该是狗的主人。
非但不收敛,眼中反而露出几分戏谑。
正在拽绳子的奴仆,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劲风的呼啸之声,下意识的想要躲避,但是已经晚了一步。
李清玄的拳头砸在他的后背上,直接将他砸的摔倒在地上。
手中的绳子也脱手而飞。
没了绳子束缚的滚滚,瞬间回过头来,牙齿狠狠的咬住正抓着它尾巴奴仆的胳膊。
“啊!”
那奴仆痛的发出惨叫之声。
甩着胳膊就要将滚滚狠狠的砸向地上。
“砰。”
却不是滚滚砸落的声音,而是李清玄已经先一步冲了过来,一拳砸在那奴仆的脸颊之上。
三颗牙齿直接飞溅出来。
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躲开,生怕被殃及。
李清玄听到滚滚发出呜咽之声,才发现脖子上被绳子勒得掉下一片毛。
李清玄摸着狗头安抚滚滚的情绪,同时冰冷的目光看向坐在马车上的公子哥。
他才是罪魁祸首。
这个时候,七八名奴仆围了上来。
而那公子哥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,一脸冰冷的看着李清玄。
“你敢打我的奴仆?”
“我还敢杀你!”
李清玄的声音同样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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