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热门作品一睁眼,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》,由网络作家“发飙的芭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小说《一睁眼,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》是作者“发飙的芭蕉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剧情围绕主人公徐二龙温叶的经历展开,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:回去……”“那你要多少钱?”对方问。(81年,我在医院病房门口,亲眼看见别人提着甲鱼卖,30元一只)“二十。”对方听着价格,连连摇头:“算了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二十块钱,多买几只鸡吃不好吗?徐二龙没再劝,这东西,就得挑客户,他也不想贱卖。他提着甲鱼往这边楼道口走,碰到一对互相搀扶的老夫妇。......
《热门作品一睁眼,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》精彩片段
常寿县城是个比较富裕的地方。
当年三线建设,在这儿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厂矿,化工厂、磷肥厂、水泥厂、包括全国产量第二的染料厂……
每个厂区,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,从托儿所、小学、中学、技校、医院等,一应俱全。
其中,以常化厂的规模效益最大,当年工业化生产的氯丁橡胶第一块就在这儿诞生,工人们一个个都是牛气哄哄的存在。
徐二龙提着甲鱼,凭着记忆,找到常化厂的厂办医院。
“干什么?”厂区值班处一个戴着红袖笼的人拦住他。
徐二龙提起手中的甲鱼,示意了一下:“我家亲戚生孩子,让我帮着从乡下弄点甲鱼来。”
虽然现在说抓得不紧,但徐二龙还是选择稳当起见。
“你亲戚叫什么名字?”
“李援朝。”徐二龙淡定回答。
李是全国大姓,援朝又是时代符号,徐二龙敢打赌,就这个厂几千工人中,乱蒙也能蒙对几个。
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。
徐二龙早前已经从徐大民那儿“借用”了一件白衬衣。
现在,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确良白衫衣,下身穿着蓝布裤子,规规矩矩站在那儿,看上去,就是一个淳朴青涩的毛头小伙子,不像坏人。
“进去吧。”对方挥手,示意他进去。
徐二龙提着甲鱼,转到医院住院部。
住院部新建的三层小楼,徐二龙提着甲鱼,慢慢从这些病房走过。
这甲鱼,普通老百姓舍不得买,宁愿买猪肉吃。
真正需要营养补助的,就是医院里面这些动了手术或者生了孩子的产妇。
而且,厂区效益好,才有能力消费,否则,普通老百姓,吃点鸡蛋就算顶好的营养品了。
在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,徐二龙圈住四个目标。
“要甲鱼吗?”徐二龙提着甲鱼,在厕所门口堵住第一个目标人物。
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,戴着眼镜,斯斯文文,看上去,象厂里的技术工人,媳妇才生了孩子,正愁得没奶。
对方抬起头,警惕的看着徐二龙一眼,退了回去。
快退回病房门口,他才镇定下来,低声问徐二龙:“你这甲鱼,是卖的?”
徐二龙左右看看,没人注意,他才低声道:“我这是给我亲戚送来的,结果,他出院了,用不上,这么热的天,我也不想再提回去……”
“那你要多少钱?”对方问。
(81年,我在医院病房门口,亲眼看见别人提着甲鱼卖,30元一只)
“二十。”
对方听着价格,连连摇头:“算了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
二十块钱,多买几只鸡吃不好吗?
徐二龙没再劝,这东西,就得挑客户,他也不想贱卖。
他提着甲鱼往这边楼道口走,碰到一对互相搀扶的老夫妇。
看样子,这老奶奶动了手术,还在恢复期,正在老伴的搀扶下,在走廊慢慢散步。
“我看你在这走廊,转了好几趟,是找人?”老头子问他。
徐二龙假装尴尬的摸摸后脑:“是啊,我来找我亲戚,看样子,他不在这儿,唉,可惜这只甲鱼,我费了几天功夫,才捉到的……”
老头子看看左右,低声道:“要不,你转让给我,我拿钱你?”
徐二龙勉为其难答应:“行,看在老婆婆生病的情况下,我转让你吧。”
“多少钱啊?小伙子?”
“二十。”
“啊?这么贵,算了算了,我们不要。”老太婆一听这个价,连连摇头。
她们一个月的工资,才三四十块钱,一只甲鱼就要二十,这怎么能吃得上。
“这东西好,营养价值高,吃了对身体有好处。”老头子有些心动。
“再好也不行,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。”老太婆还是心疼钱:“这开刀住院这么久,哪哪都要花钱。”
“单位要报销医药费。”
“报销医药费也不行……”
老两口絮絮叨叨的,老太婆态度强硬的不许老头子买这只甲鱼。
老年人,艰苦年代过来的,舍不得乱花钱,哪怕有退休工资,能医药报销,依旧舍不得花钱。
徐二龙不在意,再度各个病房门口晃了一圈,找着他的第二个目标客户,看着挺有派头的一个人,上位者的架式遮挡不住。
他没看错,这人,就是厂区的二把手,叫李永年,他母亲现在得了肿瘤,正在医院开刀住院。
“师傅,你见多识广,帮我看看,这甲鱼如何?”徐二龙提着甲鱼,在他眼晃了晃。
“不错啊,这是好东西,你从哪儿搞来的?”李永年问。
“我亲戚送我的。”徐二龙稳健回答。
现在局势不明朗,万一对方作点文章,随便扣个什么投机倒把的罪名,自己也不好说。
“你亲戚还有吗?”
“没有了,如果你想要,我也可以转让给你,不过,这不可能白转让……”徐二龙说。
“嗯,你说个数。”李永年心知肚明。
母亲得了肿瘤,他也焦头烂额,这钱不钱的不是最关键,他只想母亲能吃好点。
“二十。”徐二龙张开五指晃了晃。
“有点贵啊。”李永年说。
“不贵,这东西,营养,补人,比吃鸡肉之类的强多了。这一吃,免疫力上升,啥病都抗得住。”徐二龙介绍。
李永年爽快道:“行,二十就二十吧。”
这点钱,他还是给得起,当二把手就得有点魄力。
他从口袋中,数了两张大团结,递给徐二龙。
徐二龙伸手接过钱,爽快的把甲鱼递给对方。
钱货两清,徐二龙细心将钱收好,转身往回走,在走廊扶手处,刚才遇见的那个老头子,从后面追过来。
当看着徐二龙两手空空时,他脸上浮现失落:“你的甲鱼……没有了?”
“嗯,没有了。”徐二龙回答警惕的看着他,不清楚他追上来的目的。
“唉。”老头子叹气:“我还说悄悄来买下呢,居然这么快就没有了。”
徐二龙笑了起来:“老大爷,刚才问你们,你们说不要。”
老头子苦笑:“我老伴一辈子节约惯了,舍不得吃舍不得喝。我就想背着她,悄悄买下来,再煮给她吃。结果耽误这么一会儿,居然没有了。”
可是,打架过程中,装黄鳝的桶子被踢翻,里面的黄鳝,全跑了。
“妈的,这半天,全白费劲了。”杨四气得踢了桶子几下。
“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抓吧。”杨利民说。
“慢慢抓?”杨三没好气道:“要抓多久?你看,全村人都在抓黄鳝,哪还有那么多的等着我们抓?这从早抓到晚,才能抓多少?”
杨利民道:“早知道,该给蒋军两块钱,让他再来帮着抓黄鳝。”
“屁。”杨四骂道:“凭什么要给他两块钱?妈的,不劳而获,以后,不跟他往来。”
杨三不语,慢慢想着问题。
“今晚在这儿待一晚,估计也抓不了一百斤。”杨四气愤。
“不如,我们也学徐二龙那样,收黄鳝吧?”杨三提议。
“收黄鳝?”
“对,收黄鳝,像徐二龙那样。”杨三道:“你们看,他有下地来抓黄鳝吗?没有。他就负责收,就算一毛钱一斤,拿去县城,卖两毛三毛,一样能赚钱。”
“好。”杨利民笑了起来:“我们也收黄鳝。他妈的,省得徐二龙拽拽的,他以为,这事,只有他一人能做?”
几兄弟一合计,跟着徐二龙做这样的买卖,挺不错。
说干就干,几兄弟不再抓黄鳝。
三人在沟渠边,洗干净手上的污泥,提起桶子。
看看四周的田间沟头,还有无数人在那儿捉黄鳝,杨利民吆喝一嗓子:“我们家,也开始收黄鳝了,你们有黄鳝的,可以来卖给我们家啊。”
他的声音响亮,大家全听见了。
有八卦的嫂子,脆生生问他:“你们收黄鳝,多少钱一斤啊?”
“一毛钱一斤。”杨利民回答:“跟徐二龙的收购价一样。”
“那我不如卖给徐二龙呢,至少,他可没赖皮,刚才回来,就把前面的欠款,全付清了。”嫂子说。
其余一众人,皆是如此的想。
做生,不如做熟。
大家这几天,无形中,已经跟徐二龙建立起一种供应关系,现在,钱货两清,大家喜欢就这么维持着稳定的关系。
杨四暗暗骂道,这些女人,可真是斤斤计较。
“走,我们先去四处吆喝,跟大家说说,我们也开始收黄鳝。”杨利民拉了拉杨四。
几人一路走,一路吆喝,他们要收黄鳝,如果大家有黄鳝,可以送到他们那儿。
徐二龙吃着晚饭的时候,就知道这个消息了。
没办法,谁让杨利民的声音这么大,甚至,还特意的从他家门口走过,想不听见都难。
“哥,他们也收黄鳝了,这怎么办?”小玲紧张的问。
张金芳也紧张起来:“唉,都怪我,早前让多收的时候,我怕砸在手中,现在,别人也来收,这怎么办。”
徐二龙笑道:“没关系啊,生意,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经营,你情我愿。只要我们做到诚信为本、童叟无欺,那就行了。”
徐二龙去看了看他这段时间的收购量,这怎么着,也还有两三千斤,可以维持几天。
“嗯,我们继续收,我早前已经让缺牙齿,去了镇上,负责收其它几个生产队,应该没问题。”徐二龙稳着大家的心。
何况,他们这生产队,他已经收了这么多,这有个存量问题。
晚上要睡觉前,小玲拿着她的帐本,来跟徐二龙对帐。
“哥,今天收购的数量,好象没有少呢,还比以往多。”她拿着笔头,按着最笨的方法,一笔一笔的记算出来的。
徐二龙接过记帐本,粗粗看了一遍。
确实没错,今天的数量增加不少。
这是因为,他今天给大家付前面的欠款,让大家都清楚,他这儿是说到做到,不会欠钱的。
徐二龙回家的时候,天已经擦黑,张金芳在村口张望了好几趟,担忧他出了什么问题。
直到徐二龙的身影,出现在村口的田埂上,张金芳才放下心来。
“哥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徐小玲把饭菜端上桌。
昨天的肥肠,所剩无多,小玲舍不得倒掉这些汤水,又往里面煮了一些冬瓜。
徐二龙也饿了。
他今天守在河边,哪儿也没走,也没功夫去吃饭,喝了一肚子的老荫茶。
端着饭碗,他使劲扒拉着。
虽然不能说是餐餐大鱼大肉,可至少比没分家的时候强。
吃过饭,徐二龙进了里屋,将布袋中的那些一分两分的零钱,全倒出来。
“这么多钱?”小玲眼睛晶晶亮。
徐二龙无语,这一分两分的,算什么多钱。
“你数数,看看有多少。”徐二龙交代小玲一声,他自己去屋后面,提了一桶水,舒舒服服洗个澡。
他拿着毛巾,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返回屋,徐小玲把钱清点得差不多了。
这一分两分的,看着不起眼,可全部清点下来,竟差不多有五块钱。
徐二龙估算了一下,也差不多这个数。
这五块钱,还是建立在他初次尝试,只卖了一担水,品种单一的份上。
如果,早点去,多卖几担水,再加入一点新品种,比如,薄荷水、或者桔子水,单价可以提高一些。
毕竟,这也算是一个一本万利的项目。
水的成全,可以忽略不计。
这薄荷叶的成本,也不计,田间地头,随便就可以摘两把。
徐二龙和小玲、张金芳正说话,就听得村里的狗此起彼伏叫起来。
生产队里,许多人家都养了狗,平时这些狗,不会冲着本生产队的人叫。
这显然,是有外人来了。
徐二龙示意把钱收好,他站出去张望一眼。
远远看着有人打着手电筒走近,估计被这一阵阵的狗叫声,给吓住。
那人没有再走近,操着一口外地话,冲着村里大叫:“有人吗?我们需要帮点忙。有人吗?”
生产队的人,大多都在外面地坝纳凉,听得狗叫,就知道有外人来了。
黄正农也跟着几个生产队的人在一起摆龙门阵,闻言,站起身,将身上的短褂拉了拉,冲着来人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是外地过路的司机,我们的车,出了一点问题,现在停在路边,我就看着这边有人,想过来讨个火,弄点热食吃。”
他们骑鞍村,离国道319并不远,时常有外地货车经过。
“过来吧。”黄正农喊了一声。
这是他的地盘,生产队老老少少这么多人,他才不怵一个外地人。
只能说,这年头,大多数人,还是淳朴,这有困难,过来讨个火,讨碗水之类的,都还可行。
对方拿着手电筒,穿过田埂,进了村子。
看着村里这么多男人站在一起看着他,对方心中也发怵。
原本打算,在村子里借火煮点东西吃,现在也改变主意了。
“你们村这么多人,有会修车的吗?”对方问。
如果能修好车,他们直接开车走,安全系数高多了。
这年头,跑长途货运的,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,挣钱的机会大,但危险也多。
车匪路霸,可是全国各地都有的问题。
许多货车司机,开车出门,就再也没机会回家。
“当然,不会白修,我们会给钱,修好车,给十块钱。”对方说,然后,想想,提高价:“二十也行。”
“走,我去看看。”黄正农心动了。
以前公社有拖拉机,他去公社培训学习,也掌握了一些拖拉机的修理方式。
万一他把车修好了呢?不是白得二十块钱。
全村男男女女,点着火把,跟着那个男子出村去。
跑长途汽车的,最少都是两个人,互相轮换着开车,彼此有照应。
此刻守着货车的,是熊亚伟,看着一行火把迤逦而来,还吓了一跳。
该不是碰上贼窝了吧?
可惜,车坏了,他又不可能丢下车独自跑。
他抄起一根铁棍,警觉的躲在车头后面。
“亚伟。”他的同伴喊他一声:“我让他们来看看,能修车不。”
熊亚伟心里骂娘,只怪自己这个伙计办事不靠谱,这带这么多人来,万一对方来意不善就麻烦了。
他从车后慢慢站出来,警惕的看着众人。
走近了,看着对方虽然人多,可其中夹杂着不少几岁的孩童,像是跟着来看热闹的,熊亚伟才稍稍放心一点。
没有车匪路霸会带着这么多的小孩子出来作恶的。
“我看看。”黄正农架势十足。
熊亚伟心下持怀疑的态度,难道,这个村子,还真有人会修车?
这年头,驾驶员是个香饽饽,会开车的人少。
相对的,会修车的人也少。
可熊亚伟不能表现出来,如果嫌弃,惹火对方一行人怎么办?
他讨好的,给来的一众人,各自递上一支烟,又配合着,把前车盖打开。
黄正农探头一看,傻了眼。
这货车,跟拖拉机不一样嘛。
可他不能露怯,不能让生产队的人瞧不起,看笑话。
“这问题,有些严重啊。”黄正农背着手,转了一圈:“这非得拖到县里面,找大修厂,大修一场。”
熊亚伟附和道:“对。”
他自己作为一个司机,也懂一些基本的维修,可这一次,他真的搞不定,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。
黄正农心中想着的,还是那二十块钱。
他回身问着众人:“你们谁有本事,能看出这车的毛病在哪儿,就奖励二十块钱哦。”
这差不多就顶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。
熊亚伟道:“给五十也行,只要能修好。”
五十……所有人顿时眼红起来。
徐小飞跟着一群小孩子也在人群中,听着这话,嚷嚷道:“我哥行,我哥是大学生,很有本事的。”
徐老太听着小孙子这么嚷,也想起来这事。
自家孙子是大学生,那么聪明,估计一看就会。
这么一想,徐老太顿时感觉脸上特别有光。
她挺着胸脯,傲娇道:“那是当然,我家大民,可是大学生,就没有他不懂的。”
“妈,你今天看看,村里有谁有大的篓子,买两个大的,好装东西。”徐二龙寻思着。
“好。”张金芳应着。
徐二龙挑着黄鳝,如往常那样,送到厂区,按数量缴了货。
揣着钱,徐二龙出来,直奔桃花河而去。
他们县城,是个地势极为特别的城市,整个县城,被一道大裂谷一劈两半,桃花河在这大裂谷中,形成几层落差,最后,汇入长江。
在这没有空调,风扇都极为稀少的年代,大家消暑纳凉的最好方式,就是去河里游泳。
桃花河因为在第一层落差的地方拦了堤坝,修了水电站,无形中,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池,整个县城的人,几乎全在这儿游泳。
徐二龙在桃花河边转悠了半晌。
河里,密密麻麻泡满了人,像下饺子一样。
大人小孩子都往河里跳,不时有大长腿的美女,穿着泳装,结伴而过。
(有人质疑那年头男女不能游泳,贴张图打脸。希望大家不要拿无知来质疑这书的真实性)
说好的八十年代保守呢?
徐二龙巡视好全地,果然,现在河边没有卖凉水的。
他决定,就在河边卖凉水,再开辟一个赚钱的门道。
别瞧不起卖水这个小行道。
小小生意赚大钱。
这八十年代,曾经有过几句顺口溜。
拿手术刀的,不如拿杀猪刀的。
搞原子弹的,不如卖茶叶蛋的。
甚至连卖瓜子就能在七十年代赚成百万富翁。
这也侧面证明,一些不起眼的小生意,哪怕只是赚的一分两分钱,但在强大的买方市场下,也能赚得一大桶的金。
来河边卖水,这也是昨天那几个河里游泳的小伙子,无形中给了他启发。
游泳,是一个极为消耗体力的体育活动,两小时运动下来,许多人都会又渴又饿。
这年头,没有矿泉水这样易携带的瓶装饮料,大多数人,出门都是自带军用水壶。
徐二龙看中的,就是在这儿游泳的人,大多数是年轻人,以小青年居多。
这是对钱最不敏感的一群人。
在又饿又渴的情况下,他们会乐意花上两三分钱,买一杯水喝。
说干就干。
徐二龙转身跑回化工厂,找到了王伯林,要求借一副铁皮水桶。
“你借这水桶做啥?”王伯林好奇,但也没有为难,指了指角落的那一副铁皮水桶:“那个桶暂时没用,你拿去吧,只是,自己要洗一洗。”
“嗯,我就借几天。”徐二龙又塞给王伯林半包烟:“你需要的时候,我就给你送过来。”
挑着桶,徐二龙站到厂里的一处水龙头前,把桶里里外外清洗一番。
然后,他再去厂外面的供销社,买了一斤老荫茶。
这老荫茶,是当地的一种特色茶,严格来说,算不上茶叶,只能算一种树叶。
煮熟后,就变成红褐色,能消暑解渴,提神透气,久泡不馊,是广大群众常喝的茶。
徐二龙将这一斤老荫茶,丢进桶中,又挑着桶,来到化工厂的锅炉房前。
国营大厂就是好,锅炉房的开水,随便打,大锅炉嘟嘟冒着热气。
徐二龙给锅炉房的师傅递了一支烟后,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,拧着水笼头,往水桶中灌开水。
一支烟的功夫,他跟锅炉房的师傅聊熟了,那两桶开水,也灌满了。
徐二龙挑着水桶,跟锅炉房的师傅打个招呼:“王哥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嘞,明天再来。”王师傅热情的回应。
反正他烧锅炉,这开水,谁来打,不是打?
徐二龙挑着水桶,晃晃悠悠的往着桃花河走,在经过供销社的时候,他折进去,又买了几个玻璃杯子。
一路走走停停,把水挑到河边,那桶子水,也凉了下来。
找了一块硬木板,支楞在一个桶上,再摆上玻璃杯,一个简单的凉水摊,算是搭好。
再将桶里的老荫茶,往玻璃杯里一倒,琥珀色的茶水,清透澄亮。
徐二龙忙碌半天,自己也累了渴了,他端起杯子,咕嘟咕嘟,自己连着喝了两三杯,这才解了暑气。
“这是卖水?”有人路过,问了一句。
“对,老荫茶,又清热来又解渴,来一杯不?”徐二龙问。
“要钱?”
徐二龙笑了:“瞧你说的,这大热的天,我这是学雷锋,不要钱,可这打开水,总是花了钱,你开水钱得付我吧?这老荫茶也是花钱买的,这也得给钱吧。”
这一说,好像是个道理,在外面打一壶开水也得一分钱呢。
“那多少钱一杯?”
“三分钱一杯。”
对方道:“三分?这么贵?冰棍才四分钱一支。”
徐二龙笑道:“冰棍没这个解渴消暑。”
旁边另有两个穿着大裤衩的年轻人路过,听着是卖水,舔了舔干渴的嘴唇,二话不说,花了三分钱,买了一杯水喝。
这算是开了一个好头,陆陆续续的,又有不少人过来买水喝。
事实证明,徐二龙的这个想法,是正确的。
这个天然的游泳池,吸引了全县老老少少那么多人。
就算十个人中,只有一个人想喝水,这也是一笔好买卖。
徐二龙一分两分的收着钱。
现在,他也不嫌这一分两分的寒碜。
除了那种有得天独厚优势的人,别的人,谁不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过来?
前一世,他经历太多,坐过牢,擦过皮鞋,当过棒棒、修过汽车、开过叉车、卖过烧烤、开过网店……零零总总的,有过得意的高光时刻,也有落魄的灰暗时刻。
可这又怎么样,看成败,人生豪迈,不过就是从头再来。
看着天边染起晚霞,桃花河里游泳的人,渐渐少了一大半,徐二龙这两桶水,也卖光了。
他站起身,收了摊子,将几只玻璃水杯放进水桶中,挑着水桶回家了。
家里,张金芳、徐小玲按着他的交待,在家里收黄鳝。
只是,张金芳腼腆,不好意思在村里大张旗鼓的张扬,说要收黄鳝,所以,今天家里的黄鳝,其实就是喻平、金牙齿和黄小刚他们弄来的这些。
倒是那些小孩子,听黄小霞说,可以拿黄鳝换糖吃,一个个极为兴奋,光着小胳膊,在稻田里、河沟里捉着黄鳝,拿着去换糖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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