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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全章节

咸蛋流油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长篇古代言情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》,男女主角云姒谢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咸蛋流油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后,男人移开了目光。云姒偷偷松了一口气,男人方才只是恰巧看过来吧?隔着那么远,男人肯定看不清她的脸。其实就算看清她的脸也没关系,她女扮男装并没有任何破绽。所有人纷纷跪下,向陛下请安。云姒跟着众人一起跪下,动作不快不慢,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。陛下不理会请安的众人,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。片刻后,一名身边的宦者从帐篷里走出来,让众人起来。......

主角:云姒谢琰   更新:2024-07-13 18:5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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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全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咸蛋流油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长篇古代言情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》,男女主角云姒谢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咸蛋流油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后,男人移开了目光。云姒偷偷松了一口气,男人方才只是恰巧看过来吧?隔着那么远,男人肯定看不清她的脸。其实就算看清她的脸也没关系,她女扮男装并没有任何破绽。所有人纷纷跪下,向陛下请安。云姒跟着众人一起跪下,动作不快不慢,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。陛下不理会请安的众人,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。片刻后,一名身边的宦者从帐篷里走出来,让众人起来。......

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全章节》精彩片段


这样的容貌长在一个男人身上,实在是过于漂亮了些。

男人的五官如此精致,容易显得女气,可陛下的气势太盛,云姒第一眼就被他的气势所慑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就在云姒望着男人的时候,男人突然转过头,眼神如利射一般,直直地朝着云姒的方向射过来。

云姒对上谢琰的眼神,悚然一惊!

她被发现了?

云姒感觉自己仿佛一只猎物,被天敌用目光锁定。她立刻想要后退,又意识到此时动起来更惹人注目。

这么远的距离……陛下根本看不清她。

云姒克制住逃跑的冲动,站在原地不动,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。

果然,片刻之后,男人移开了目光。

云姒偷偷松了一口气,男人方才只是恰巧看过来吧?隔着那么远,男人肯定看不清她的脸。其实就算看清她的脸也没关系,她女扮男装并没有任何破绽。

所有人纷纷跪下,向陛下请安。

云姒跟着众人一起跪下,动作不快不慢,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。

陛下不理会请安的众人,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。片刻后,一名身边的宦者从帐篷里走出来,让众人起来。

云姒第一次来秋狩,很快就发现了帐篷的排布规律。陛下的帐篷最高最大,被众星拱月地围在正中央。其余人的帐篷按照地位与亲疏排列,皇亲国戚的帐篷距离陛下的帐篷最近,再外圈是臣子的。

云丞相的帐篷是臣子中距离陛下最近的那一顶。

云姒站在帐篷前,望向陛下高高的帐顶……她真的找到了梦中的男人,此时此刻,梦中的男人近在咫尺。

只是男人的身份,又让云姒觉得他远在天边、高不可攀。

云姒不知道,在她望向谢琰的同时,谢琰在帐篷里,也正想着云姒。

“没想到……云丞相看着一本正经,竟然也爱年轻貌美的侍女。”

贴身宦者廖明知没听懂:“陛下,您说什么?”

谢琰摇头,没再说话。

谢琰的耳力目力远胜于常人,方才距离那么远,他一眼便看出云丞相身后的那个“僮仆”其实是女儿身。

女扮男装跟着云丞相来秋狩,定是云丞相近来极宠爱的侍女吧?

谢琰早就听说,云丞相家中除了妻子,唯有一妾,还是因为妻子没生儿子才纳了小妾。

谢琰原本以为云丞相是个难得的真正经的人,没想到和天下人一般,也是个假正经。

家中只有一个小妾,也不妨碍他带着乔装的侍女出门。

啧啧,不知道是云丞相架不住侍女的央求,还是他自己老不羞,短短几天也舍不得与侍女分开。

方才离得远,倒是没看清楚那个侍女长什么样。谢琰心中生出好奇,一会儿他要好好看看那个侍女有多美貌,竟然将假正经的云丞相迷得晕头转向。

女扮男装这种事,谢琰不追究也就罢了,若是他追究的话,立刻便能治云丞相一个欺君之罪!

谢琰在帐篷里休息了半日,出去跑马。

让他惊讶的是,他刚一出帐篷,竟然看到云丞相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正骑在马上,骑术看起来还相当不错!

谢琰眯起眼睛,一名侍女,怎么会有骑马的机会?

看来云丞相当真是极宠爱她,在丞相府里教过她骑马。

谢琰骑马靠近那个小侍女,神色冷冷地打量她。小侍女扮男装时应是将自己的皮肤抹黑了,眉毛也描粗了,身段也伪装得和男人一样……

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》,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嫡女、作品,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,作者是咸蛋流油。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》小说连载中,最新章节第135章 “给朕生个孩子。”,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95714字。

书友评价

进宫后,男主已经崩了。。。。。而且,前后逻辑还有点乱。抢亲前推荐看看。后面的话个人觉得差挺多的。

特别特别好看可能就是人少评分低了,剧情什么的真的很好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!

放快穿文里,男女主妥妥的主角炮灰[捂脸]

我知道这隔裂感是怎么回事儿了,感觉一直在为类似这个命中注定的东西去迁就剧情,举个例子,他文中前面写狩猎那一段,那可是要冒着杀头的罪名的女主她父亲都能带她去,然后呢又说他是个守旧的人,他爱的只是那个没有失去清白的女儿。冒着杀头的罪名他都能做出来,他能是这样的人?不怕一经发现整个家族满门抄斩?就导致这写出来的人物性格和他的表现形式割裂开来了,后面的我养到完结再看吧!不过我还没说完全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有同样的感觉,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,如果番茄能打3.5,我会给3.5,一颗星是给这种对于我来说比较新颖的题材的,一颗星是给女主的性格的,还有一颗星是是给男主的,剩下的半颗星是给你剧情紧凑的。然后扣掉的一颗星是给男主的,你说他什么时候抢不好,偏偏人家结婚的时候去抢亲,半颗星是因为给我的割裂感扣的

哈哈能不能一次来个大福利,更二十章那种的

就这个女扮男装被使唤这个情节 可以别写 低分是有原因的

女主不恨始作俑者,还主动亲上了,无语😑

热门章节

第89章 躲到何时

第90章 半山舍人

第91章 真实身份

第92章 不安好心

第93章 窗下树旁

作品试读


“娘也舍不得你……”郑国夫人不舍地看着云姒,“但是你的婚期不算早了。”

谢家算出来了好几个吉祥的好日子,因为云家想挑一个晚一些的日子,从中挑了最后一个。

郑国夫人也觉得罗璇玑的婚事有些太仓促了,大婚之日乱糟糟的,很多细节都没做好。

郑国夫人以为云姒担忧自己的婚礼也仓促间办不好,让她放心:“还有半年时间呢,足够了。”

“姒姒放心,你的婚礼一定圆圆满满的。”

其实从今年春日,云姒的婚礼就已经筹备起来了。到明年春日大婚,整整一年的时间,婚事必定准备得妥妥当当。

到了下午,丞相府派出去向亲朋好友报喜的僮仆们陆续回来。

厨房早早忙起来,准备了比平日里更丰盛的美食,犒劳出门送信辛苦的僮仆们,一起庆祝府里的喜事。

除了京中的亲友,还有外地的,云丞相和郑国夫人一起写信,给外地的亲友们送去,邀请他们明年三月十二来参加云姒的婚礼。

婚期已经定下,不论云姒觉得是早是晚,都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了。

云姒只能接受这个结果。

流云苑的晚膳极其丰盛,可惜云姒没什么胃口,她吃了一点就都赏给了下面的人。

夜里,她躺在床上,看着帐子顶,静静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,一时间也没什么好主意。

白日里表哥的欢喜、府里的热闹、父亲和母亲又欢喜又不舍的表情……一起浮现在云姒的脑海中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云姒缓缓睡去,又一次梦见了陛下。

云姒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。

这一次,她心中的滋味格外复杂。

白日里,她刚刚定下婚期,表哥小心翼翼地伸手拂过她的碎发;夜里,她又一次梦到了陛下……

这一回,云姒在梦中没能再逃掉,她与陛下如同她偷着买回来的春宫图中的那般……

真正地交融在了一起。

白天,云姒刚刚定下婚期。

夜里,她又一次出现在其他男人的床榻上。

一瞬间,心中的羞耻击溃了她,云姒脱口而出:“你能不能放过我,我已经定亲了!”

话音落下,云姒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。她呆愣愣地看着谢琰,心中祈祷,他听不见、听不见……

然而谢琰听见了。

他看向云姒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同:“你已经定亲了?”

他哄骗着云姒说出更多的信息:“你和谁定亲了?”

云姒心脏砰砰跳,她意识到自己闯了怎样的祸,接下来双唇紧闭,一个字也不肯再说。

谢琰看到云姒这副模样,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他怀里的少女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!

谢琰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怒火,越烧越旺。

云姒不肯张嘴,谢琰就一口咬住她的唇瓣,又急又狠,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咬住了一块美味的肉。

锋利的牙齿咬在柔软的唇瓣上,毫不留情地反复研磨。

云姒吃痛得哼了一声,紧接着就品尝到了血腥味。谢琰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她吃痛而慢下来,两瓣粉z嫩的樱唇被他一口含住,吮得啧啧作响。

云姒挣扎不开,气得用尽全身力气,拼命捶打着谢琰的肩膀和后背。

然而云姒的力气对谢琰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,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,反倒又加上几分力气,吻却越来越狠、越来越深。

谢琰用舌头撬开了云姒紧咬着的贝齿,强势地钻了进去。

小说《新婚夜,阴骘暴君要爬床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
云姒告诉弟弟:“云程是故意这么做的,这就是他的目的。”

云章目瞪口呆:“啊?他……他真恶心!”

云姒叹气,乔姨娘、云程和云莺,三人真不愧是亲生母子,都爱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。

云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,问姐姐:“那,那我该怎么做?”

云姒犹豫片刻,说道:“再有这样的事,你不能骂人,有理有据地反驳他,让周围人都明白他做了什么事。别人也不是傻子,会看明白他的险恶用心。”

云章皱着眉,显然对姐姐说的办法不满意。

“我能不能也这样对他?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!”云章问道。

云姒严肃地问了云章两个问题:“你做这样的事,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吗?”

“为了云程这样的小人,打破自己的原则,你觉得值得吗?”

云章愣住了,他沉默片刻,摇头:“不值得。”

云姒摸了摸弟弟的头顶,心想云程用阴恶的手段对付弟弟,自己却不能教弟弟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。

云章还小。小孩子,教给他一,他就能自己学会二,甚至是三、四……她不能让云章走上歪路。

云姒对弟弟说:“去把你的课业拿过来,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用心学了。”

云章一张小脸顿时皱成苦瓜,磨磨蹭蹭地将书本拿来:“姐姐考我吧。”

云姒自幼读书聪颖,读过的书丝毫不比男儿少,考校小她七岁的云章十分轻松。

考了半天,将云章考得晕晕乎乎,彻底将今日和云程的矛盾抛在脑后,云姒才停下来,挥手放过弟弟。

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看书看多了,到了夜里,云姒做梦,竟然不在男人的寝殿,而是在男人的书房。

云姒一惊,连忙四处打量男人的书房。

男人的书房很大,长长的书案上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本摊开的书。

他听到云姒的脚步声,惊讶地回过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云姒顿时气闷,她又无法控制梦境的内容,她如何知道自己怎么来了?若是她能控制,她永远不想来!

男人似乎感受到云姒的气闷,轻笑一声,“看来今日是在书房睡着了。”

云姒敏感地捕捉到男人话中的信息,男人在书房中睡着,她入梦后便在书房吗?

以往她入梦时都在男人的寝殿,男人那时在寝殿入睡?

云姒忍不住对男人说:“喂!你以后倒是多换几个地方睡觉啊!”

“下次睡在院子里,让我看看你家的院子什么样啊!”

男人毫无反应。

显然,云姒的这些话男人又听不见。

这也听不见,那也听不见,云姒知道这是梦境的限制,但还是气得骂人:“你这个聋子!”

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句话偏偏又让男人听见了。

男人动作定住,回头看向云姒,笑道:“你不也一样?小聋子、小瞎子。”

云姒气恼,男人说的没错,她在梦中也是聋子瞎子,连男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,男人说的很多话也听不见。

在她听不到的时候,男人都说了些什么?

是不是也骂过她?

男人骂了她什么?

一旦生出这个念头,云姒百爪挠心地想要知道!

“喂,你都骂过我什么?”云姒问道,偏偏男人又听不见了。

或许是今日的梦境在书房中的缘故,或许是两人上来就互相对骂,今日的梦境中,云姒和男人都比往日更清醒,不像以往一样沉沦在梦中。

清醒的男人在书房中翻看着书案上的书。

清醒的云姒躲到距离男人最远的角落。

云姒静悄悄地观察书房的环境,将书房的装潢都记在心里,远远眺望男人摊开的书。

书页摊开,上面有男人写的字。

云姒忍不住皱起眉头,读书人都会在书上批注,可男人的批注的字极大,竟将书上原本的字迹都遮住了……

男人的字龙飞凤舞,倒是极好的。

然而批注的内容却又不堪入目——“狗屁不通”!

云姒探过头去,想仔细看看究竟是什么书得了这样的批注,可是距离太远,她看不清。

云姒犹豫了一下,在靠近男人和放弃看清书中的内容这两者间,选择了后者。她站在原地,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男人的距离。

男人也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。

两人就这样在书房的两端,你做你的事,我做我的事,互不打扰。

云姒心中升起浓浓的喜悦!

第一次,她第一次在梦中和男人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。她能控制梦境了?她在梦中自由了!

不过渐渐的,云姒发觉不对劲。

时光流逝,窗外的天色从白天到黑夜,她这个梦已经做了很久很久……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久的梦……

现实中呢?现实中她睡了多久?

如果睡得太久,她的家人会发现不对劲的!

云姒焦急地想要醒过来,可是她在梦中拼命睁眼睛、掐自己、甚至故意摔倒在地上,不论她怎么做,都没办法从梦中醒来!

云姒狼狈地倒在地上,双手撑地,想要站起来时,男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来。

男人一弯腰,轻轻松松地将云姒抱起来。

云姒在男人怀中挣扎起来!

男人手上陡然加重力度,像铁钳一样抓住云姒,将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前。

男人声音冰冷:“你想一直留在我的梦里,再也醒不来?”

云姒一惊,男人的话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。原来男人也发现了——在梦中,他们若是没有亲密举动,这个梦就不会结束,他们会一直被困在梦里。

云姒连忙说道:“不想……”她紧紧咬住舌尖,说不想,岂不是要和男人亲密的意思?

她连忙改换了说法:“想……”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,她怎么能说想一直留在男人的梦里呢?

怎么说都不对,云姒一张脸越来越红,连细白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都泛起粉色,眼神躲闪,不敢看面前的男人。

男人长臂一伸,将云姒放在长长的书案上。

隔着单薄的衣衫,云姒的背贴上坚硬冰冷的书案,冷得浑身一颤。

在男人的注视下,自己这般被平放在书案上,仿佛一本即将被翻开的书……

云姒一张脸红得要滴血,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襟,挣扎着想要坐起来。

然而男人就势俯下身来,仿佛云姒方才主动把他拉过来一样。

男人按住云姒的肩膀,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,拨开她衣襟上的扣子。

云姒双眼紧闭,声音微微颤抖:“这……这是书房!”

从云姒三岁开蒙起,父亲和老师便教导她,书房是用来读书的、极神圣的地方。

云姒年纪小小时便知道,不能在书房中玩闹、不能在书房中吃东西。

如今,她竟要在书房中做下比玩闹和吃东西更荒唐无数倍的事……

一滴眼泪从云姒微红的眼角缓缓滑落。

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抹去云姒的泪水,轻叹一声,“这么多回了,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?”
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男人伸手将云姒拉进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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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对着铜镜,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的尖端刺进自己的腰窝!

云姒嘴里咬着厚厚的布,用匕首在红痣上飞快地剜了一圈!

硬生生地剜下一小块肉来!

将腰间的红痣剜掉了!

鲜红的血蜿蜒流下……

云姒疼得视线模糊,耳朵嗡嗡响。

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子,将提前准备好的帕子紧紧按在流血的后腰上,然后又颤抖地在伤口处撒上伤药。

弄脏了好几条帕子,终于勉强止住了血。云姒将沾着她的鲜血的帕子一条条扔进火盆里,全都烧得干干净净。

第二天早晨,云姒醒来后,立刻对着铜镜查看自己的伤口。

伤口已经不流血了,她松了一口气。

穿上衣裳,云姒带上一个气味浓烈些的香包,遮掩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伤药味。

她连侍女也瞒着,穿衣服的时候不让侍女帮忙,自己动手,几次牵扯到伤口处,痛得直冒冷汗。

走路的时候,云姒后腰上的伤口也会痛。

不过和嫁给暴君随时丧命相比,云姒觉得这点痛楚不算什么。

她慢慢地走到祖母的院子,先给祖母请安,又去母亲的院子给母亲请安。

每走一步,布料摩擦过伤口,云姒都要疼一下,但她从头到尾面色都没有变。

她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,暴君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,一直靠她后腰上的这一颗红痣在找人。

暴君暂时没有找到她,可是她不保证自己嫁给表哥后,暴君一直找不到她。

一旦找到她之后,她不仅自己有危险,还会牵连表哥、牵连家人!

到时候云家和谢家两家所有人都要承受暴君的怒火!

云姒不想牵连家人。

她不屈服于自己的命运,但也不能为疼爱她的家人带来灾祸。

如今一切都解决了,剜掉腰间的红痣,暴君再也找不到她……

“姒姒今日很高兴?”郑国夫人发觉女儿心情的愉快。

云姒忍着腰间的痛楚,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。

她在光可鉴人的铜镜里,看到了自己的脸。

原来一个有秘密的女人,可以笑得这么甜、这么美。

谢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发狂地想要找到一个女人。

在梦见那个少女之前,他对女人只有一种情绪,那就是厌恶。

准确地说,谢琰不是厌恶女人,而是厌恶男人与女人在一起。

他是一个男人,他不想接近任何一个女人,所有女人的靠近都会让他头疼、发怒。

他的后宫中有很多女人,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,将环肥燕瘦的女人塞进他的后宫中。

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孩子,来继承他的皇位。

可是谢琰想到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,就对生孩子这件事充满了厌恶。

奇怪的是,谢琰很少见到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。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很热衷于生孩子,最起码没有人像他一样抵触。

所以奇怪的人是他?

或许吧……他的体内流着肮脏的血。

来自他的父亲的,肮脏的血。

深宫之中,有一个隐藏的秘密——

谢琰并非太后所出,他的生母是前朝的亡国公主。

他的父亲是一个疯子,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与前朝公主留下任何血脉,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欲z望。

深宫之中,少有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,都说谢琰的父亲爱他的生母爱到痴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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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彻底地清醒了。

可是已经太晚了。

云姒就像一只已经被狼叼在嘴里的兔子,早已错过了逃跑的机会。

谢琰的动作比他的语言更加直白,让云姒无法再心怀任何侥幸。

云姒知道自己的力量没办法与谢琰抗衡,转而低声哀求:“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
谢琰的动作同样生涩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云姒心中闪过疑惑,谢琰的生涩让她感到茫然。她已经知道了谢琰的身份,陛下后宫妃嫔无数,不应该……不可能……

可是谢琰的生涩太过明显,连云姒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。

谢琰和她一样面红耳赤、浑身发烫、呼吸不稳地慢慢探索。

“你……你从前也没有过……”

云姒话音未落,就被谢琰咬牙切齿地堵住了嘴。

他仿佛报复一般,在云姒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
云姒看到谢琰的反应,刚才七八分的猜测,变成了十分的笃定。这……这太让人惊讶了……

怪不得宫中一直没有孩子……

可……可是为什么会这样?

云姒迷惑不解地想着,谢琰对她的分心显然很不满意,在她的颈窝用力吮了一口,留下一朵红痕。

“嘶……别!”云姒哀哀求饶。

可云姒的声音不仅没让谢琰冷静下来,反而在他的心头又添了一把火。

谢琰贴在云姒的脖颈处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云姒的声音含娇带嗔,像是在蜜水里泡过一样甜,就像是在口干舌燥的他面前摆了一杯凉滋滋甜津津的冰饮子……

谢琰又一口叼住了云姒红润润的嘴唇,用力嘬了一下,恨不得从中嘬出一汪水来解渴。

“刺啦——”清脆的声音响起,云姒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罗裙,被谢琰轻松地撕成了两半。

云姒莹白的肤色与谢琰苍白的肤色交叠在一起,在玄色与深红的床榻上,两人的皮肤白得晃人眼。

云姒只看了一眼,就像是被烫到一样,飞快地移开视线。

她知道谢琰的寝殿一向如此,床榻上的枕头锦被用的都是深色,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嗔怪,干嘛要用这么深的颜色,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故意衬托肤色……

“你是我的……”

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
“和别人定亲也没用……我一定会找到你!”

谢琰最终还是突破了那条底线,他的动作又凶又狠。

云姒吃痛,狠狠咬在谢琰的肩膀上!可谢琰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。

云姒承受不住,哼哼唧唧地求饶。她再也顾不上面子,她从小娇生惯养,从来没有这么痛过。

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流下来,小小的水珠儿挂在睫毛上,遮挡住她的视线。

谢琰还不许她扭头、不许她闭眼,火热的大掌捏着她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。

在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,谢琰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:“记住,你是我的。”

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
云姒紧紧咬着嘴唇,因为谢琰不许她的视线移开一瞬,云姒很快发现谢琰也处在痛苦之中。

谢琰的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,眉头紧皱着,脸上的汗水一点也不比云姒少。

他紧紧咬着牙,但是齿缝间依旧漏出一两声闷哼。

……男人也会痛吗?

这件事,女人也痛、男人也痛,到底有什么趣味?

男人的手紧紧钳着云姒两条纤细的皓腕,按着她不许动,姿势带着十足的侵略感。

云姒迷迷糊糊地想,怪不得人们都说陛下是个暴君……


可谢琰并不这么觉得,如果那是爱的话,爱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。

谢琰的生母,作为前朝的亡国公主,名义上已经被赐死了。她本该是一个死人,却被藏在深宫之中。

谢琰的父亲将无数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堆在她的面前,却不肯给她一双鞋子。

那个生出谢琰的女人,从不被允许用自己的双脚踩在宫殿的地上。

她想去哪里,只能等着谢琰的父亲来看望她的时候,将她抱过去。

身边所有伺候她的宫人,不被允许和她说一句话。

在深宫之中,唯一一个会和她说话的人,就是谢琰的父亲。

在谢琰七岁之前都是如此。

七岁之前,谢琰一直不知道自己生母的存在,哪怕她就在宫里,生活的地方和谢琰相距不过百丈。

七岁时,谢琰发现了这个巨大的秘密。他聪明地躲开所有人,偷偷去看望那个可怜的女人。

有一次,他刚溜进那个女人的宫殿,父皇就来了。谢琰连忙躲进衣柜里,然后透过衣柜的缝隙,看到父皇是怎么对待那个可怜的女人的……

谢琰强忍着恶心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直到他回到自己的宫殿,吐得天昏地暗。

年幼的谢琰认定,男人和女人在一起,是天下最恶心的事。

谢琰的诞生是一个意外——他的生母是前朝公主,绝不该生下皇子,混淆血脉。

可是在谢琰诞生之后,除了他的生母之外,后宫中竟然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够诞育孩子。

谢琰之前,还有一个皇兄,就是当今的瑞王,谢长泽的父亲。

瑞王天生有疾,两条腿一长一短,这样的皇子注定无缘大位。

谢琰是唯一一个健康的皇子——直到他一把大火烧死父皇。

谢琰唯独没想到的是,他的生母自己走入了那场大火中,最终没有在她被囚禁了十几年的深宫中留下任何痕迹。

谢琰作为唯一的登基人选,登基为帝。

登基后,谢琰后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。他记不住那些女人的脸和名字,更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生孩子。

源自他父亲的肮脏血脉,不该再流传下去。

谢琰知道自己的侄子们对皇位虎视眈眈,不过他并不在乎。

在他死后,不管皇位传给谁,对他来说都没区别。

昏君、暴君、亡国之君……谢琰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,那些人的确没有说错。

谢琰听到这样的话,不仅不会生气,反而隐隐期待。

如果王朝真的断绝在他手中,也很不错。

一切都太无趣了,亡国……听起来有一点意思。

感觉一切都很无趣的谢琰,在做梦之后,第一次有了强烈地想要做到的事——他要找到梦中的少女。

这是第一个让他不觉得厌恶,相反,对他充满深深吸引力的女人。

梦中的少女,像是甜蜜的花朵、诱人的毒药……引诱着他一步步接近、占有。

然而他寻找了那么久,都找不到梦中少女的踪影。

那些笨蛋送进宫里的女人,全都不是他要找的人。

还有心怀不轨的人趁机把探子送进来,谢琰杀了几个,以为那些人会聪明地停手。

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依旧不肯停下,谢琰只能继续杀,把送进来的探子全都杀掉。

他不在乎亡国,可他不想被人当作傻子。

谢琰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找到梦中的少女,她腰间的红痣是那么明显的记号。


“胡闹!秋狩都是男人,怎么能带你一个女儿家?”

“女扮男装更不像话!”

云丞相听到云姒的话,立刻不答应。

云姒一脸委屈地看着父亲:“我请求爹爹按照律法惩罚妹妹,爹爹不肯。”

“爹爹知道我受了委屈,说要补偿我,原来也不是诚心补偿。”

云丞相:“爹爹自然是诚心补偿你!你想要什么首饰珠宝,爹爹都给你,可你要女扮男装去秋狩……”

云姒:“我又不缺珠宝首饰!我就想去秋狩散散心!”

“等我嫁人以后,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……”嫁为人妇之后自是不比做女儿家时松快,无形的束缚多了许多。

云丞相看到女儿一脸委屈的模样,想到女儿眨眼便要嫁人,顿时心软了。

“好吧,那这次秋狩便带你去。”

“不过女扮男装还是不妥。”云丞相担心女儿女扮男装后,被不知情的男人冒犯。

“不如你扮作爹爹的侍女,爹爹让其他侍女服侍你。”

陛下秋狩向来不带女眷,随行的臣子自然也不带女眷,但侍女总是要带的。

云姒扮作侍女的话,云丞相的侍女也无人敢冒犯。

云姒无奈地看着爹爹:“爹爹可是犯蠢了!秋狩那么多人,定有人认得我,若我是女装,一眼便能看出来我的爹爹的女儿。”

“只有我女扮男装,旁人方才认不出来。”

“而且我扮作侍女,既不能骑马,又不能打猎。女扮男装才能畅快地玩一趟。”

云姒说的都是真话,不过是一半的真话。

她藏着没说的原因,是她只有女扮男装,才不会被陛下认出来!

假如梦中的男人真的是陛下,陛下必定也能根据身形认出她来!

云姒绝不能被陛下认出来!

若是女扮男装,她便能合理地改变身形。男人与女人的身形本就不同,她为了乔装得像,自是要改变身形的。

到时候再模仿一下男人的动作与步态……相信她就算站在陛下身前,陛下都认不出她来!

当然,云姒也绝不会站在陛下身前。她躲得远远的,不让陛下看到他,远远地偷看陛下一眼就能确定。

最终,如云姒预料之中的那般,云丞相同意了云姒女扮男装去秋狩。

有一点出乎云姒意料的是,父亲和母亲商量后,将这件事告诉了云姒的未婚夫谢长泽。

这次秋狩,谢长泽作为瑞王府的小郡王,自然也要去。

“到时候让长泽在你身边陪着你,便是女扮男装,也不必担心有人唐突你。”

云姒一惊:“让表哥陪在我身边吗?这不妥吧!”

因为那恼人的梦,云姒如今对表哥又羞又愧。上次见表哥是在宴席上,她醉酒后小睡片刻,罗裙下湿z了一片,表哥偏偏要在那时拦住她赠给她玉扣……

想起玉扣在梦中被男人解开,扔在地上摔碎的一幕,云姒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。

她如今不想见,也不敢见表哥。

尤其知道梦中的男人很有可能是陛下之后……云姒这次去偷看陛下,确定这件事,万万不想将表哥牵连进来。

可惜在这件事上,没有云姒置喙的余地。父亲母亲意见一致,将这件事告诉了谢长泽。

谢长泽郑重应下:“秋狩时我一定时刻守在表妹身边,寸步不离,护表妹周全。”

云姒听到表哥的话,发愁不已。

她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这一遭。

表哥时刻守在她身边,她该怎么办?

难道她要带着表哥一起去偷看梦里的男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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