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实的感受到父亲的动弹。
宋初晓惊喜的起身,前去呼唤医生。
可在她急切的期盼中,为父亲诊疗后的医生,却是对她摇摇头,解释:“病人并没有苏醒的迹象。”
“可是他刚才真的动了!”宋初晓强调。
“植物人偶尔也会有眨眼、手脚动作,但在医学上被成为不自主运动,是病人无意识中发生的。”
医生告知她的同时,又鼓励道:“不过也不能排除病人苏醒的可能,多陪病人说说话,可以提高病人大脑皮层兴奋度,以创造恢复条件。”
宋初晓答应,目送医生离开。
她的希望破灭,也因医生的那句话受到启发。
“爸爸,我说的话您都听得到,对吗?”
宋初晓询问父亲,对他说:“您是因为得知我怀孕的消息,在为我感到高兴是吗?爸爸,请您一定要醒过来,那样您才能陪您外孙玩啊……”
***
那天起。
宋初晓除去刷盘子的时间外,一直都待在医院陪父亲讲话。
她还发现,每当她提及孩子的话题时,他父亲就会发出不自主动作。
虽然他并没有恢复意识,但这样的反应还是让宋初晓受到莫大的鼓舞,以及——她逐渐坚定想要留下孩子的念头。
只要她努力赚钱,一定能够养活得起,父亲苏醒之后也能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。
那样的美好画面,光是试想,宋初晓都觉得很幸福。
那是她缺失的,也是她向往的家庭圆满感。
宋初晓坐在父亲的床侧,憧憬着美好的未来,直到——她的余光,无意间瞥见玻璃窗外。
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定在那儿。
他阴鸷黑沉的瞳仁,正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见到云湛的那一刻,她脸上的笑容被惊恐取代,脸色也变得不自然。
他怎么又来了?
云老夫人的手术不是已经结束?
他为何而来?
宋初晓的内心惴惴不安。
云湛则用眼神示意她出来,他的气场过于强势,让人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意思照做。
当宋初晓走出重症监护室,内心忐忑:“云少?您怎么来了?”
云湛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。
透过半透明的隔离服,能够看到她穿着的工作服。
“你还在那家餐厅后厨帮佣?”
云湛的答非所问,那语气中透露的些许鄙夷,让宋初晓有些不悦。
她直起腰杆,不卑不亢的反问:“我不偷不抢,靠自己的劳动赚钱,有什么问题吗?”
宋初晓的语气转变,显露出来的针锋相对,让云湛觉得可笑。
想到她的过往经历。
他的眉尾微挑,问她: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但凡你安分守己,以你能拿到的大学文凭,怎么也不至于成为一名服务生。”
感受到他的奚落,宋初晓不准备继续搭腔。
她收回视线,转身就欲退回病房。
这时,在她身后的云湛又说:“苏家不是给了你一百万?还不够给你爸治病的?”
“你调查我?”
宋初晓不悦的驻足,眼神不满的看向他:“谁告诉你的?苏婉儿?她让你来的?为了要回那笔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