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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全文章节

月小弯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古代言情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,本文是作者“月小弯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主人公安檀容宴西的人设十分讨喜,主要内容讲述的是: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,从小就百般疼爱!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,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……时过荏苒,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,她脸色煞白。身边朋友却说:“你别回那个公寓了,也别住酒店,去我那住一阵,就当是陪我。”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?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.........

主角:安檀容宴西   更新:2024-07-12 19:5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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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全文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月小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古代言情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,本文是作者“月小弯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主人公安檀容宴西的人设十分讨喜,主要内容讲述的是: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,从小就百般疼爱!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,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……时过荏苒,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,她脸色煞白。身边朋友却说:“你别回那个公寓了,也别住酒店,去我那住一阵,就当是陪我。”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?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.........

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全文章节》精彩片段


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。

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,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。

对安昙,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,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;对容宴西,她也没有纠缠他,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。

她没有错,又为什么要躲?

司机听到声音,回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腰疼,躺躺。”

“你是医生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怪不得,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,腰不疼才怪呢,你躺吧,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,很快就能走。”

“嗯。”

另一边,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,目不斜视,并没有看到她。

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,站在路边的树荫下,容宴西抽出纸巾,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。

车厢里安静地出奇,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。

“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?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。”

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:“你公司在另一边,回家接我多麻烦呀,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,省得你跑冤枉路。”

“过来点,那边头发还有点湿。”

安昙乖乖转了个身,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。

“宴西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放心,我没有那么娇气,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,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,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,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。”

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,没有搭话。

安昙又继续说道:“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,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,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,老婆趾高气昂的,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,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,就这样还不满z足,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,非要离婚不可,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,哭着认错,跟男方道歉,就硬拖着,反正死活不离婚。”

容宴西微微蹙眉:“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,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,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。”

安昙有些不高兴:“是你提出来的,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?我都听说了,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,她非要去医院,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。我就不明白了,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,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?要是我,我可舍不得。”

司机师傅一边抽烟,一边呵呵笑:“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,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,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,真好。”

安檀笑了一下:“是啊,真好。”

跟他们的恩爱相比,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。

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,是为了等她。

何其荒谬!?

他要等的,是他真正爱的人。

安檀啊安檀,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,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?

这三年,你能过得温馨平顺,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。

说到底,还是安昙的功劳。

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,你就早已经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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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感觉,他好像在看我的车啊?”司机师傅也发现这一点了,一时间有些惊讶。

安檀:“没有吧。”

“不对,他就是在看我这辆车,我蹭了他车了?不能呀,我开车技术很好的……”

安檀问:“师傅,您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?”

“看到了呀!刚刚就在淋雨,现在我接了你,掉了个头回来,他还在那淋雨,所以我才说他傻嘛。”

安檀深吸了一口气,收回视线:“师傅,您小心看路吧,别看他了。”

“诶诶诶,他过来了!”

有一瞬间,安檀真的恨透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常年交通堵塞。

他来了之后要做什么?

敲车窗,还是直接拉开车门?

见了面之后他又想要说什么?

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干干净净,他又来医院门口做什么?

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闪过,她蹙眉问道:“师傅,能绕开前面那辆车走吗?”

“不行呀,堵死了,根本绕不出去的……”

他的身影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隔着一层水雾,她看到他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出租车前。

她几乎都已经摆好了一个冷漠的表情,以应对接下来的遭遇战,可是……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。

只见容宴西从这辆出租车前绕过,直直往另一侧而去,最后在旁边另一辆出租车身边停下。

他躬下身,拉开车门,用手挡在车顶,然后……安昙扶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,把手搭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大掌上。

“害,原来是接老婆,吓死我了。”

出租车还被前后夹击堵在中间,行人川流不息,好多等不及了的驾驶员把喇叭按得滴滴作响。

安檀收回视线,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
“姑娘,你笑什么呀?”

安檀道:“师傅,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过来?”

“他那个气势看着就很吓人啊,你不觉得吗?”

安檀摇了摇头:“他不可怕的。”

容宴西真的不可怕,至少三年婚姻里,她没见过容宴西发过一次火。

不对,也是有一次的。

一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,她站在二楼的露台,听到了他和安昙在八楼的争吵声。

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容宴西说话那么不客气,怼天怼地,锱铢必较。

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疏有别吧,安昙是他亲近的人,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,所以当安昙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z爱人的时候,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。

他怨她,怨她为什么一直给自己发了二十多年的“最佳朋友卡”,却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突然回头。

而容宴西跟自己,说的难听一点,不过就是硬凑作对,不爱,所以也根本不怨。

反正堵在这里走不了,司机师傅也干脆摆烂了,“介意我抽根烟吗?”

安檀本来想点头的,想了想,爽快地摇头:“我无所谓。”

“谢谢啊。”

司机师傅点燃了一支烟,但还是把车窗降了下来,尽量把烟雾吐在车外。

但也因为这样,外面的景色可以看得更清晰了。

容宴西扶着安昙慢慢往前走,在快要经过车窗边的时候,安檀快速调整了座椅靠背,整个人往后仰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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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呵呵笑了一下:“为什么叫她不叫你,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”

安昙咬着唇很不服气:“没关系,下次就是叫我来了。”

女警更无语了:“怎么,你还盼着容先生再来一趟啊?”

安昙吃瘪,而且对方是警z察,她在外面再嚣张跋扈,也不敢在警局里跟警z察叫板。

所以,她把目标就转移到了安檀身上。

“安医生,”她走了过来,皮笑肉不笑的:“今天真是麻烦你了,宴西这个人不太愿意跟生人打交道,我替他来跟您道声谢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
安檀扶着墙站着。

她是真的不想再跟安昙多说一句话。

只恨今天自己的腿受伤了走得不够快,要不然早就离开了,怎么还会被她逮着又说一些酸话。

“嗯。”安檀的回应淡淡的,继续扶着墙往外走。

可安昙并没有就此打住,她的目光一直在安檀的腿上来回扫着,有些怀疑,更有些轻蔑:“今天我记得那辆车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,没这么严重吧?”

安檀笑了:“安小姐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觉得,你这会儿应该离我远一点。”

“怎么了,怕我又拉你去马路上啊?”

“我怕我忍不住扇你。”

安昙微愣,“你……”

“安昙,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,以后你如果再敢来我面前犯贱,说一些有的没的风凉话,别怪我动手。”

安昙完全不信,甚至还挺了挺自己的肚子:“我是个孕妇,安医生, 你可是个妇产科医生呀,你要是动了我,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点什么事,你可就说不清喽……”

“这个你放心,我会打的很有技术性,既不会让你流产,也能让你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
安檀眼神冷厉地看着她,忽而一转,看向了容宴西:“容先生,这话也是说给你听的,你喜欢养狗我管不着,但是养狗不拴绳就是你的问题了。”

“你说谁是狗?!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“这里可是警局,你敢骂我?!警z察同志,你们不管管吗?这个女人也太嚣张了,当着你的面就敢辱骂我!这在法律上讲就是诽谤,是污蔑,是人参公鸡,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的!”

“去吧,医院的地址你知道,我等着你的传票。”

“好!安医生,你可别后悔!”

安檀冷笑:“你可别不去,别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
“你……”安昙气得抬起脚就想往安檀受伤的膝盖上踢。

这个女人是真的狠,专门挑她受伤最重的地方踢。

容宴西一个健步冲了过来,一把把安昙拉了回去,安昙一脚踢空了,顿时暴跳如雷:“你干什么!”

“你还要在警局打人吗?”

“你没听到她刚刚骂我吗!我安昙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!”

容宴西也怒了,厉声吼道:“这阵子你惹出来的事还不够多吗?!这里是警局,你安静点!”

安昙气得浑身发抖:“好,容宴西,你帮着一个外人对付你女人!警z察同志,你评评理,刚刚她明明是在骂我!”

女警耸了耸肩:“不好意思哦女士,我们这里是警局,又不是街道办,我们只受理刑事案件和公共安全事件,不处理个人情感问题。”

说着,女警走了过来,扶住了安檀:“你腿受伤了,我扶你出去吧。”

这一次安檀没有拒绝。

她实在是不想再搅和进这个污糟事里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用客气,警z察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。”

女警送她到了门口,见门外没有车在等,便问道:“没有朋友来接你吗?”

安檀道:“成年人了,哪儿能总麻烦朋友,我自己打车就行。”

“那我帮你吧。”

女警人很好,帮她打了出租车,扶着她坐在车上,才跟她挥手告别。

回到大厅里一看,却着实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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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的电话还没接完,她的手机就又开始震动了。
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安檀以为是某个患者有紧急情况,匆匆跟婆婆道了别,然后接了起来。

可是对面一开口却让她有些震惊:“安小姐你好,我们是H市公安局。”

来到公安局的时候,安檀还是一瘸一拐的。

有个女警z察看到她的情况,连忙跑过来扶了一把:“怎么了,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我是来保释容宴西的。”

“你是他的……?”

安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现在她跟容宴西的关系。

从法律上,他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,还是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。

可是实际上,他们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。

正说着,容宴西从旁边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,身旁陪着一个男警员,看到一瘸一拐的安檀,问旁边的女警员道:“这是来报案的?”

“是来保释容先生的。”

男警员点了点头,问容宴西:“这是你家人吧?妹妹?”

“……我太太。”

男警员和女警员都有些震惊,互相对视了一下,“那个你让我送回去的孕妇不是你老婆吗?这个也是?”

安檀抢先道:“我是前妻,那个孕妇是现任。”

“这样啊,”男警员哼笑了一声:“可是保释也有规定的,必须是亲属。前妻的话已经没有法律关系了,不能帮你保释。”

“还没领证。”

男警员说道:“还没领离婚证,那就是正经夫妻。”

女警员更惊愕:“这边还没离婚,那边孩子都怀上啦?”

安檀叹了口气,不想解释这么多:“请问,在哪里签字?”

女警员给了她一张表格:“在这里。”

安檀扶着墙壁,一下一下的慢慢往桌子的方向走,容宴西下意识跑了过来想扶她,安檀很礼貌地拒绝了:“不麻烦了容先生,一点小伤,我自己可以。”

安檀坚持着走到桌子旁边,接过女警员递过来的签字笔,在表格上签下来自己的名字。

女警员指导她填写手续:“这里写你的姓名,这里是你的身份证号,还有这里,是你跟他的关系。”

安檀熟练地填好了名字和身份证号,在关系那一栏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咬咬牙填上了“夫妻”两个字。

“好了。”

“好的,那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吧,拿一下回执。”

“好。”

容宴西连忙道:“警官,我去拿吧,她受伤了,走路不方便。”

男警员阻止了他:“你现在手续还没办法,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。这样吧,你们都在这等着,我去给你们拿。”

容宴西看向安檀,安檀没有再坚持,只是含笑对男警员点了点头:“谢谢。”

两个警员都去了后面办公室。

大厅的角落里,有一排等候区的位置。

安檀又扶着墙慢慢往那边走。

容宴西想扶她,但安檀拒绝的姿态很明显,他也不敢贸然上手,只能站在她身边,亦步亦趋地跟着她,以防她摔倒了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扶住她。

但安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走的虽然慢,但是很稳。

短短一段路,走了两三分钟才终于走到,她在最外面的位置坐下。

容宴西叹了口气,走到了另一边,选了跟她隔了一个位置的座位,坐了下来。

“你的腿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没事,皮外伤,你不用道歉,从我们决定离婚到现在,几乎每一次见面我都要听你说对不起,而且还不止一次,我耳朵都起茧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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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全都是空白页。


他确认了好几遍,最后发现后面的纸是被撕掉了,在根脚处还留下了一些纸张被撕开的痕迹,很潦草,很狂乱,一看就是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胡乱撕去的,根本没有章法。

容宴西迫切地想要知道,安檀都写过些什么。

他把笔记本拿起来凑近灯光,透过小夜灯昏黄的光线,隐隐约约能看到后面的空白纸张上,有浅浅的划痕。

那是笔迹留下的划痕!

他立刻抓起酒店的电话,给前台打了一个:“送一根铅笔上来,立刻!”

员工不敢怠慢,很快就送来了。

容宴西把铅笔放倒,轻轻在纸张上一下一下扫过,上面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来。

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文字。

只有三个字:对不起。

写满了一整张纸。

巨大的无力感和痛楚感攫住了他。

这应该是她下了决心,准备要拿掉孩子那一天吧?

她在阳台上,听到了安昙跟他的对话,就如同她说的那样,从安昙出现的第一天开始,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
那些三个人一起的日子里,她是名义上的容太太,却亲眼看着安昙在朋友的边缘反复试探,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,反复告诉她:在他们三个人的世界里,安檀才是那个外人。

她也曾经试图想要争取过,直到那一天,她亲耳听到安昙捅破了那层窗户纸。

那一晚,她是怎么样度过的?

失魂落魄地枯坐到天明,还是内心反复煎熬着,做思想斗争?

她当是就躺在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上,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,最后终于做好了决定,然后哭着写下了无数个对不起。

容宴西合上了日记本,用手捂住脸。

叮铃铃——

内线电话响起。

他接起,是度假酒店前台:“容先生,刚刚安小姐打来电话,问您在不在这里。”

他的思绪还在混沌中,浑浑噩噩间重复了一遍:“安小姐?”

前台以为是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满,立刻改了口:“哦,对不起对不起,是太太。”

容宴西反应过来,是安昙。

“她不是太太,”容宴西道: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

前台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劲,声音都弱了几分:“她很生气,我也不敢说假话,就告诉她了。”

“那她怎么说?”

“她让我转告您,她很快就到了,到时候让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,否则这事没完。”

容宴西冷笑:“她想要什么解释?”

“她没说,可能是因为您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吧。”

容宴西听出来了一点异样:“你哭了?”

“没、没有,”前台小姑娘吸了吸鼻子:“真的没有。”

“她骂你了?”

“……”

容宴西皱着眉坐了起来: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
“容总……”小姑娘没忍住,彻底哭了出来:“求求您给她回一个电话吧,她说如果您三分钟之内不给她回电话的话,就……就要开除我。”

容宴西听完只觉得愤怒:“你是容氏的员工,我没发话,她凭什么开除你?”

“可是您事事都听她的呀!她是您的太太,而我只是个打工的,她如果闹着一定要开除我,您也不会为了我一个小员工去跟自己太太吵架吧……”

容宴西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。

“容总,我求求您了,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,我妹妹还在上大学,我得供她呀……”

“好了,你放心,容氏现在还是我说了算,没人会开除你,你好好工作就是。”

“……是,容总。”

话音刚落,听筒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:“容宴西人呢!怎么还没给我回电话?他来了这里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?你们记住了,下次如果看到容总来这里,第一时间通知我,否则我把你们全都开了!”

前台小姑娘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起来:“容总,安、安小姐来了。”

“我听见了。”

“那我……要带她上去吗?”

容宴西道:“你把电话给她。”



送了母亲和陈妈上去休息,容宴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

虽然知道这一个月里面,这个房间已经住过了好多个客人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一想起安檀曾经在这里住过,他就觉得心上仿佛空了一块。

尤其是……

一想到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做了要拿掉孩子彻底离开他的决定,他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。

手上拿着的这本宝贝日记,他从来没见过。

他跟安檀朝夕相处近三年,同吃同睡,但他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笔记本。

天色已经渐暗,手机的屏幕依然亮着,安昙还在孜孜不倦的打电话,而他已经设置了静音。

容宴西不禁苦笑,两个人都叫安tan,但是性格好像天差地别。

安檀有多温柔成熟,安昙就有多极端。

他不禁微微蹙眉。

之前二十多年的相处,他真的没觉得安昙的本性居然是这样的。

以前他只是觉得,安昙就是外向一些,霸道一些,但为什么真的在一起了之后,却是现在这个局面?

手机的屏幕终于黑了下去——

没电了。

容宴西只感觉到如释重负,仿佛勒在颈间的套索终于被松开。

他沉沉吐出了一口气,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,靠在床头静静地翻看着这本宝贝日记。

翻开第一页,就是安檀娟秀的簪花小楷——

【愿上苍为你指引平坦的道路

愿命运让你遇见善良的人们

愿远方的阳光和璀璨的灯火

为你照亮每一片未来的天空

——给我的宝贝】

她的字很好看,娟秀中透着一股坚韧的力量。

怪不得别人说字如其人,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看起来温柔可人,但却有着极其强大的内在。

只可惜,后面这一点,他一直没能看明白。

翻开第一页,她的文字还有些迷茫:

【今天我自己去做了检查,是真的有宝宝了。我该怎么告诉他?正式一点,还是随意一些?我得再好好想一想。】

往后翻。

【当了好多年的妇产科医生,第一次亲自体验怀孕的感觉,真的好奇妙。这两天总是下意识的护住肚子,他还问我是不是肚子疼。哈哈,三十一岁的容先生,你有点幼稚。我得记录下来,以后让你的崽好好笑话你。】

【尽管知道你还只是个小细胞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浑身都充满了爱意,忍不住想要隔着肚子摸摸你。怎么样?妈妈的这个房子你还喜欢吗?虽然只是个单间,但是妈妈会好好保护你的,我的小朋友。】

【宝宝,妈妈决定了,等你爸爸过生日的时候就告诉他你的存在。你就是上天送给妈妈最珍贵的礼物,相信对于你爸爸也是一样的。】

这几篇日记都还算正常,初为人母,即便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妇产科医生,可她终究也只是个第一个怀孕的新手。

慌张,不安,喜悦,忐忑。

该有的情绪,她都经历了一遍。

容宴西用手指摩挲着纸张,在“我的小朋友”几个字上,来回摩擦了好几遍,闭了闭眼睛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才微微缓过神来,继续往后翻。

【宝宝,你爸爸……好像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。他最好的朋友出了车祸,还怀着一个小哥哥,他最近都在照顾那个阿姨,妈妈晚一点再告诉他吧,你要乖乖成长,好吗?】

容宴西心里一刺,急急往后翻去。



容宴西缓缓往前走了两步,靠近她,目光一直凝在她手里的那一团血红色的纸巾上。

他伸出手,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:“……我可以……摸一下吗?”

安檀微微点了点头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外面的风太冷,容宴西的手抖的厉害。

而且不止是手,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像是一条一条遒结的树根,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。

但他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,带着内疚,悔恨,还有……疼痛。

安檀全程都在冷漠地看着他,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,牙关越来越紧,到了最后手抖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,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手腕,轻轻在那团纸巾上触碰了一下。

她快速合拢手掌,将纸团收了回来。

容宴西方才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,此刻如梦初醒。

“容先生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容先生。”

容宴西猛地反应过来,安檀这句“容先生”是在叫他。

她连称呼都换了。

他痛苦地蹙了蹙眉,沉声道:“安檀,非得要这样吗?”

“那不然呢?”

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,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,那我会……”

“你不会的。”安檀淡漠地摇了摇头:“容先生,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我不想一辈子都当别人的替代品。”

“那孩子呢?”容宴西的眉心死死拧着:“我是孩子的父亲,你要打掉他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她笑了一下:“那我问你,如果我之前告诉你了,你会为了这个孩子,放弃跟安昙在一起吗?”

容宴西咬紧牙关:“我容宴西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了!”

“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你在逃避什么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是想着,你一边可以跟你的白月光破镜重圆再续前缘,一边让我生下这个孩子,是吗?可是你有为孩子考虑过吗?当这个孩子长大了,他来问我,妈妈,为什么爸爸的妻子也叫安昙?我该怎么回答?因为爸爸根本不妈妈,妈妈只是那个安昙阿姨的替代品,这样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当孩子需要父亲的时候,他的父亲再跟另一个阿姨看星星看月亮;当孩子想要爸爸的拥抱时,爸爸的怀里已经抱着另一个阿姨生的小弟弟了;等他长大了,他的弟弟也长大了,他的爸爸会带着弟弟和弟弟他的妈妈,一家三口一起去游乐场,去海洋馆,去国外旅游,去任何弟弟想去的地方,而他呢?他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过,你想过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有我,如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,我就会允许我带着孩子嫁给别人吗?”

“绝不可能!”

“那就是了,因为这个孩子,我的一辈子也得被绑在容家。我其实对婚姻并没有什么向往,一辈子不结婚,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我也不怕,但孩子想见爸爸,我就必须得跟你见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容宴西,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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